书城文学谁说现实不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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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揪心时刻

“让人揪心的体育运动是什么?”铁岭地区奥运火炬手候选人白云,瘪着掉了牙的嘴,脆嘣嘣地回答:“足球”。

“更让人揪心的运动是什么?”白云答得更脆嘣:“中国足球!”

史上最揪心的运动昨天却让世界大跌眼镜,也让中国人民吐了一口恶气。

6月5日零点,中国国家队在世界杯前的一场热身赛中,客场1比0战胜法国。从而成为史上第一个战胜法国队的亚洲球队。此前,法国队对亚洲球队保持13胜2平的不败纪录。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孩子时,十岁出头的孩子继续他的小人战争游戏,头也不抬地说:“假新闻吧?”貌似假新闻的事情却是真实发生,尽管网民们众说纷纭,但是进球是硬道理,中国队就这么不可思议地赢了,让贵为世界冠军的法国队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也许正是充满了类似的不可思议,足球让男人痴迷癫狂。

没有道理可以说,有时胜负就是无法预测,除了技术,还有人的心态和配合。

人都有好斗的本性,男人尤甚。在没有战争的年代,绿茵场上的厮杀,成为男人释放战斗情怀的绝佳竞技。对垒、冲锋、驰骋、呼喊、绝杀,阳刚凸显,血性迸发,一场现代版的战争之后,胜者像英雄一般受人膜拜;败者,则像中国足球队,令全国人民揪心之后,即使偶尔小赢一场,进个一两粒球,黄口小儿都会以为是假新闻,这样的事实本身就是一种耻辱。温总理说,我们要活得有尊严,想来他们是没有了。

作为女人和足球盲,我一般只关注世界杯冠亚军决赛,反正不关中国什么事,全当一场二战大片一样看,以欣赏的目光和置之度外的心态,去看男人们的顶级较量,也许就像男人看米兰时装秀一样,感觉不错,一次视觉盛宴。

巴乔,就在这样的巅峰时刻走进我的视线。

1994年世界杯决赛,他一记飞出去的点球成了他抱憾终生的宿命。据他自己说,那个点球后来他又罚过很多次,在睡梦中,在他们家的走廊上,他总是能够踢进去。但是在生死一搏的绿茵场上,他确确实实踢飞了。他飞起的一脚,将对手巴西送上了冠军宝座。那一刻,他低垂着头,站立着,一动不动,但地球没有为他停止转动,他的背后是狂欢的巴西。就在他助跑、起脚的瞬间,命运将他带上巅峰,然后转手将他抛入深渊。自此,他留给世界的是一个孤独、悲怆、失意的背影。

那是一场让人记住失败者的战争,就像拿破仑之于滑铁卢。

不知道今年的世界杯又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意外和悲喜,既是揪心游戏,就让这一切来得更猛烈、更坚决些。

期待那一场最阳刚的男人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