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长在云梦平原的小乡村,学生时代正遭遇十年文化浩劫。现代心理学家研究指出:青少年是文学作品最为虔诚的接受者,与文学之间存在“蜜月”般的关系。我要读书,但当时别说阅读课外读物,就是课本,曾经都有好几个学期在开学个把月还领不到。
第一次接触科学童话,是1975年高中毕业离校那天。临近中午,我肩上背着从家里带到学校上课坐的独凳,口袋里揣着学校退还的学杂费余款3角2分,怅然地走出校门。在小镇上唯一的一家餐馆门前,几个像我一样离家较远的乡下同学,邀我吃碗素面,就是那种一角钱一碗的碱面。我用舌头撩撩嘴唇,黯然推辞,独自走进文具店。在那不足3米长的柜台里,发现除早已看过的几本样板戏连环画外,多了种新书:叶永烈老师的科学童话集《烟囱剪辫子》。我翻看定价1角7分,欣然买下。回家的路上,边走边看。回到家了,书看完了,这才知道文学形式中还有一种定义“科学童话”的体裁。至今,它还珍藏在我的童话书橱里。
这些年,为了生计,我从事过好几种职业。无论苦难和欢乐,总不失儿时的爱好读书,且看了什么样的作品,就学着写什么样的体裁。细想起来,五花八门,惟有偏好科学童话。究其缘由,可能是我的处女作是科学童话。人对自身的第一次难以忘怀,也许是为填补儿时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不懈收集和学习自然科学知识后,找到释放表现欲的载体;也许是全球的生态失衡造成温室效应、酸雨尘暴、干旱洪涝、物种灭绝等现实不时撼动我的心,激发我的生态忧患意识,于是将此融入童话之中,呼唤我们的孩子们从小就能懂得保护自然环境、生态平衡的重要性。
进入21世纪,我从国有企业出来,先后发起并创建工业、林业、文化三家不同产业的公司,终究生态情结决定我的取舍,专事林业。朋友们赞同我情定植树种花,推举由刘富道老师作代表为我题写“绿色天使”,寄望我物质、精神两种生态产品一起出。我自然想到科学童话,首先将自己多年散见于报刊的科学童话作品汇编成《虎王让贤》。这里面我有意编入一篇非生物童话《水火相容》,看起来与其它以动植物拟人化的主人公不为一类别,但我想,世上万物皆应和谐相处,不应水火不相容。这部集子,算作我多年生态情结的诠释吧。
《虎王让贤》的面世,首先真诚感谢著名作家刘富道老师多年来对我的鼓励和厚爱,并欣然为本书作序,同时也感谢《少儿书画》杂志社常务主编赵虹为本书插图,还感谢长江文艺出版社各位领导和编辑的帮助支持。感谢著名作家赵金禾、赵俊鹏,黄建华、段友工、曹健等诸位朋友为本书出谋画策、精心设计。在此,一并表示真挚的谢意!
章建华
写于2008年5月22日“国际生物多样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