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浪费时间了,要杀就杀,反正别想老头子我救那个小女娃。”云中子很是傲娇的闭目养神。
一副我就是不救,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欠揍表情。
穆倾情听闻,苍白的小脸露出笑意,这云中子脾气颇像她师傅。
性格孤傲、古怪,雷打不动,除非他愿意否则软硬不吃,对待这种人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要让他垂涎你身上的某样东西,让他起了兴致,那你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不过要想勾起这位神医的兴致,东西恐怕不能平凡。
她浅笑,轻吟细软的话语传出:“怎能如此对待云神医呢!快些松绑。”
床榻上突然传出女娃的声音,云中子略微吃惊的抬眸看了看,又安然的闭上了眼眸。
陌离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得到司徒墨冉的眼神示意后,才利索的解开了那严密结实的捆绑。
云神医略微伸了伸胳膊,眼神淡漠,语气疏离道:“这是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了?小女娃,老夫我说不救你就不救你,没用。”
司徒墨冉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寒意,扶起稍显虚弱的穆倾情坐靠在他怀中让她更为舒适与方便对话。
“云神医哪里的话,小女子并没奢望得到云神医的救治,今天无理之处尽请见谅。”穆倾情浅笑着凝视着云中子,清澈的眸子不含任何杂质。
“你不求老夫救你?依老夫的眼力丫头身上阴邪之气入体,挺不过几日,不是老夫夸大能救治之人也寥寥无几。”云中子淡漠的眼底闪过一抹吃惊,有些不明所以的注视着穆倾情。
不知道这个丫头在搞什么鬼,一般如此都会哭天喊地的求救,她居然如此淡然,难道不怕死?
云中子心里寻思不出理由,不由的又看了穆倾情几眼。
穆倾情浅笑,有些虚弱的挪了挪脑袋,在司徒墨冉怀中找了个最为舒适的地方,声音清灵空旷,仿佛看透一切:“富贵有命生死在天,如若我哭天喊地是否云神医就会救治?徒劳之事,何必浪费气力。”
云中子眸中的闪过略微惊叹之色。
眸前的丫头也就刚过及笄之年,居然会有如此通透的心境。
心中对这女娃的印象不由提高了些许,不过还构不成他想出手的欲望。
看他不语,穆倾情心中唤过了宝宝让它取些天露出来,之后气定神闲,不急不慢。
她依旧浅笑,强压着体内准备袭击她五脏六腑的邪气,要不是天露包围着,那些乱窜的邪气恐怕早就侵蚀她的五内,如果被侵蚀了,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不多时一个比之前略微大了一圈的粉嫩小奶娃,一道奶白色的光速暮然落在地面上。
在场的几位都没看见那个小家伙从什么地方来的。
尤其是云中子,本微闭的双眸突然张开,略微惊奇的凝视着地上四平八稳的端着水晶杯的宝宝。
方才闭目养神的他还在琢磨那奇怪的丫头,敏锐的嗅觉突然嗅到了至纯的灵气与药宝的幽香,睁开眼眸寻找之际就发现这灵气与幽香都来自地上那个逐渐向他走来,手端茶盏的半尺小人。
这小人似襁褓中的婴儿般粉嫩,又比婴儿要小上许多,简直就是迷你版的小娃娃,确切的说那个小家伙不算人类,不仅没有心跳连呼吸都没有。
云中子吃惊的注视着小人稳当的端着杯子走到他脚边,将抱着的杯子向前推了推。
“给老夫的?”云中子接过水晶杯,还没说出下句话,那小家伙就又摇晃着小身子走去穆倾情所在的床榻间。
小粉娃娇小的身子与这房间格格不入,面对那偌大的床榻,扬起了小胳膊,纯净的小脸绽放灿烂的笑容。
穆倾情将纤细的手臂搭在了床沿,小家伙顺势爬了上去,亲昵的在她怀中拱了拱,然后欢悦的趟在她怀中拨弄着她柔顺的华发。
场面温馨,萌动。
司徒墨冉妖冶的眸底也闪过了一丝莫名,不过随之了然。
他的丫头恐怕又到过什么奇遇,如此至纯清幽的药香弥漫,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伙身份定不简单。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云中子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穆倾情怀中嬉戏的小人,眸底的疑问之色颇浓。
穆倾情看了看云中子,清透的眸子快速闪过一抹狡黠,她嫩白如玉的小手配合着欢喜玩闹的宝宝,眸色淡然中夹杂着暖意,随意的瞟向云中子,平淡道:“今日之事实数小女之过,我如此身体也无法向神医赔罪,略备一杯清水供神医润润喉,神医可小憩一下,随时可安然离去。”
说罢,穆倾情不在言语,也不在看向云中子,只是专注的凝视着宝宝玩闹,不时那张惨白的小脸露出一抹温柔的浅笑。
司徒墨冉从她醒来就不曾言语,如今丫头如此必定有她的想法,所以他也不急,面色渐缓,周身暴戾与冰寒之气锐减,眸中洋溢着些许柔情的注视着怀中的佳人。
这三人温馨的场景俨如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自动忽略了屋内其他的人。
他们不急不慢的倒是急坏了一旁直性子的陌离。
他冷峻的面孔凝重,眸底尽显迷惑与不屑之色。
如今这什么情况,那丫头疯了,王爷也陪她一起疯,放了那云神医,那丫头的病不治了?
人家一个神医一杯清水就打发了,那丫头是怎么想的。
她死了对他们毫无影响,就是怕到时候他家主子有个三长两短,在要死要活的那可就难办了。
陌离神色定了定刚想上前劝说就被一旁的较为沉稳的暗夜给拽了回来,示意他先静观其变。
他跟主子那么多年,对主子的脾气秉性太熟悉不过了,能如此做恐怕有他的打算。
现如今他们就在一旁默不作声就可,而且他相信主子看上的丫头自不会简若凡人。
陌离虽脾气急躁倒也不是鲁莽之人,暗夜暗示后他也就没了下步动作,冷峻的眸中略微迷惑的注视着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