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写了二十余年诗歌,几次放下又捡起,皆因环境变化和心理变迁所致。最初的青春懵懂阶段,完全是一种下意识写作,到了二十三四岁,似乎是写出了几首,陆续发表在《关东文学》《花城》《作家》《诗歌报》这样的报刊上,现在想来,对一个年轻的写作者,那是相当幸运的。但就此落下了“雨根”,习惯把自己当作诗人看待,阅读与写作多了一份刁钻与苛刻。
哪儿不对劲?也许是上苍对人的点拔和启发。
2001年春寒料峭之际,我离开家9远涉长春,在北国辽阔的天宇下、清冽的空气中,重新阅读和创作诗歌 这本集子中的主要作品,正是此后九年的积累。心里渐渐明白,此生我是离不开诗歌的,因为内心的敏感与孤独,因为早年的梦幻与痴迷,也因为诗歌给我的关怀与刺痛。
早年的诗歌有很多是在行走中完成的,不确定的时空错位占据了灵世界,孤绝古怪、锋芒毕露。年过不惑,心胸逐渐疏朗起来,慢慢发现,人是在和自己的谈判中成长的。别人救不了你!
新世纪九年,我写了差不多两百首诗,几乎在所有诗歌刊物中周游了一遍,心中仍有不甘,于是筛选一通,打算给自己一个交代,其中也保留了一小部分旧作。
我的诗是小众的,主要写给家人、朋友和同人们,他们的名字有的响彻云霄,有的不为人知……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不仅和我的诗歌有关,而且和我的生命有关。我谨以此集的出版表达对他们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