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在你第一次被提升后,你的社交网会突然受到刺激。你的那些朋友会自问,他做了什么让他有机会得到晋升。但是当你的朋友感觉到,你做的工作总是优于其他人,他们就会接受你被晋升的事实。比起在你升职后不得不适应你的改变,你的朋友更愿意去感觉你是值得信赖和可靠的。
的确有一些人,在升职后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一定有的)。但是,这种人会失去他社交网中大部分的朋友。与其说是他的失误,不如说是“愚蠢”!最后,关于这种特殊形式的社交网还需要说的是团队。所谓团队,就是许多同事一起,向着共同的目标努力。一个团队领袖--一般是一个职位较高的同事在得到他人的肯定后,“攀登”上了一个新的高度,会带领这个团队继续向前。所以,新升职的总经理会把他原来的继任者升为部门经理,而这个人将来会接替他现在的这个位置。当这位总经理升为公司的区域主管时,刚才的一幕就会由新人再次重演。对一个团队来讲,重要的是忠诚。这是一个命运的联盟。对那些希望在30年内当上总经理的人来说,进入团队是很好的准备。或者对那些通过自己的努力,但是最后只能去煮咖啡的人(所以有些人用“滑轮组”来代替团队)来说,也是一样的。相反,对于那些希望在超车道上发展成功事业的人来说,团队则无异于毒药。
谁希望得到另外一种,那种看起来比自己认定的更大的成功,就好像在脖子上挂了一块磨石。那些新加入的人总是这么看。他们把等级的差异看得如此之大,认为只有经过多年努力的工作才有可能跨越。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在一年之内,你有可能超越任何一位上司!对于那些从不用战略性的思想考虑问题,而只依赖于领导的人,说得再多也是枉然,只能证明这个人没有领导能力,只适合于从属地位。这对成功的事业来说,就是毒药。关于“团队”的观念把人们带入到了一个明显错误的方向。你最好设想一下“足球俱乐部”的模式。公司中的每个人都在设想自己的“理想球队”,这支球队集合了所有的人,而他对每个人都抱有一些期望。这些人被他笼络,他请求他们在他的球队里扮演重要的角色。但他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认为,这只是对其他人有好处的事情,除非他相信从中可以得到个人利益。当你的老板对你说,他很希望你参加比赛,那是对的。那的确是他的愿望。如果说,只是由于他的愿望才去比赛,那也许全是胡扯。如果一个人认为他对人负有义务,那简直是荒唐至极。最终,你的老板才是受益者。
你的老板是否在利用你的能力,以达到自己升职的目的?
(太好了,不管他愿意这么做多久,就让他去做吧!)他是否紧接着就让你升迁?
(太棒了,是你自己赢得的!)他是否想说服你,你应该对他负有义务?
(就冲他吹吹口哨好了!)
成功的事业和同情根本就不沾边。因此千万不要坠入同情之中!每个人都有他的目的。你的目的就是走向成功,你应该让你队伍里的可以帮助你的人投入比赛(这是你的队伍,而不是别人的),而且你应该加入到每一个可以帮助你达成目的的队伍中去。如果你的队友有进步,那很好,如果没有,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没有谁对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负有义务,因为每一方都只是纯粹考虑自己的利益。下面这个例子也许可以说明这点:
弗兰茨·贝肯鲍尔会让他的第一个赞助商与最低级的联赛联系吗?如果他不能一直占据拜仁慕尼黑的主力位置,不能进入国家队,没有赢得世界杯,他难道不会转会吗?贝肯鲍尔知道,什么跟他有关。他明白,他想要什么、可以得到什么。而那些他的疯狂的球迷们,为了知道和追随他而骄傲,则与他毫不相关。
掌握与人相处的能力,并懂得如何去运用,对于一个管理者来说是必须要学会的一课。刚刚参加工作的人,如果想从最底层获得“晋升”和“成就”,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全力建立一个个人的社交网。并且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能犯同情和有依赖思想这种错误,那样会使他的成功之路越走越窄。
差不多一年以后,我在法兰克福已经生活得很好了。我和安娜结了婚,并且住在城市森林边上的一栋很不错的房子里。安娜在法兰克福的一家通讯社里找到了工作,并且在邻居中结交了一些朋友,晚上,她们会时常在一起娱乐。对此我非常满足,我已经习惯了工作到很晚,虽然我并不是完全自愿的。现在,诚实地说,我有些忙乱。再过几个月,我作为销售负责人的工作就满一年了,但是距离我要完成的份额,还差得很远。我的前任给我留下了一个烂摊子,而该死的烂摊子消耗了我很多时间。但是没有人认为是这个原因耽误了我的工作。面对我的销售数据我显得孤立无援,在上一次的销售会议中我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但是有一件事我是全神贯注去做的,即建立属于自己的社交网。我必须承认,那是极耗费时间的。但是,我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建立了许多很好的联系,并且认识了许多很早以前实际上是我的同事的朋友。遗憾的是,就目前我所完成的数字来看,我的老板哈尔夫·佐恩塔格一定会非常不满。
在这种状况下,我的顾问,经常和我一起去喝啤酒的拖马斯告诉了我一个非常有趣的项目。慕尼黑的Dignitas银行希望建立一个跟踪工作系统。这个项目是在很早以前确定的,刚好让我来得及完成我所负责的份额。但是这个项目已经是一个烂摊子了--整整1500万马克付给了微软的服务部门,并且那仅仅是开始。Dignitas准备以自己为中心,建立一个国际性的系统,因此还要投入5000万。
拿下这个项目,我就可以在ISG公司一举成名,而且ISG是德国唯一一个有能力接手这笔生意的欧洲公司,这笔生意的价值简直无法形容。这件事最微妙的一点在于,银行并不在我的销售领域之内。要是可以把它纳入我的销售领域就太好了。可这有些铤而走险。
拖马斯有些犹豫,他并不信任他现在的销售人员,而对于我他却是相信的。我在公司里苦心经营的社交网派上了用场。只是,我要怎样利用它呢?我一个人在酒吧里坐了几个小时,自怨自艾。在这个晚上,我破天荒头一次醉醺醺地深夜回家。
一周后的一天早上,我来到办公室后,发现办公桌上放着一张电话记录:
“一位韦塞尔先生打来了电话。他说,你是在城际特快上认识他的。他10点至12点会在汉莎航空公司的商务舱里。”看完之后,我马上开车前往机场。
我努力地在记忆中寻找韦塞尔的身影,但是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了。但愿我还能认出他来。
在机场休息室里我迅速的扫了一遍。我的目光停在了一个人的后脑勺上,他的微微拂动的灰白色头发修剪的非常讲究。那就是他了。从这个角度看,这位老人显得有些弱不禁风。我向他走过去,并伸出了手。“哈喽,我来了。”见面以后我并没有想起更多。
“很高兴见到你,”他冲我微笑着,“坐下吧。”我坐了下来并打开了一包花生,那是我在出发前从接待处的篮子里拿来的,“你要来点吗?”他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他开始说,“对我讲讲,在过去的一年里你过得怎么样?不要太多细节,只讲那些最重要的结果,还有你现在的状况。”
很遗憾,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可能完不成我的份额。”这句话包含了过去一年所发生的一切(显然是太少了):我的状况(在深渊边缘)和我对此的(悲惨的)感受。
“似乎没有什么比份额更为重要的了!”他说道“份额”这个词时语气中充斥着讽刺的意味,让我觉得非常尴尬,似乎自己整日在为不重要的事情忧伤。“你当然很轻松,”我反驳道,“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就不会这么说了。”
“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我也不会的。”他平静地说,“但是相信我,那真的不重要。当然,如果你只是一味地为了完成份额去工作,而忽视了我的建议,那我们就真的遇到问题了。”
“哦,”我嘲笑地说,“我有那么多网络工程要经营,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去做销售。”
“很好。我非常肯定,你会做得非常正确。”他似乎没有听出我语气中讽刺的味道。
所以我更进了一步,“我们的顾问非常喜欢我,因为我对我们这个伟大项目的销售部同事的了解,比他还要清楚。而我现在两手空空。”
他仔细地听着,“我相信,你所做的工作要比你现在描述的好得多。”“怎么好法?”我的口气中仍然充满了讽刺。“你只需收获你所播种的。”他坚定不移地继续说,“给我讲讲你现在正在进行的这个项目吧。”“忘了它吧,”我打击他道,“根本不在我的销售范畴之内。”“那么,然后呢?”他满面笑容的注视着我。“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已经正确的理解了,”他解释到,“你坐在聚宝盆里,唯一要做的就是进行收获可观的开发。”“收获可观是什么意思?”我向他斥问,“在ISG只有一条规则,禁止拥有在自己销售范围之外的顾客。”“是的,”他证实道,“规则是存在的。但是要想成功就要有故意违反规则的勇气。”
违反游戏规则的人通常会引起他人注意,并让人觉得了不起。谁违反了规则,就可能成为引人瞩目的焦点,而让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