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农们正在忙着整修苹果树。他们要把苹果树收拾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苹果树身上布满了灰绿色的苔藓,其他什么也没有。果农们把这些苔藓清理得干干净净,因为那是害虫的藏身之地。
接下来,庄员们在树干和下面的树枝上刷上了一层石灰,这有助于防止苹果树再生害虫,也能防止苹果树被太阳灼伤,还能保护它们不被寒气冻坏。现在,苹果树披上了这身白衣裳,看上去非常漂亮。
适合老年人采的蘑菇
在黎明集体农庄,居住着一位百岁的老婆婆阿库丽娜。我们《森林报》的记者去访问她的时候,她的家人告诉我们,她去采蘑菇了。
阿库丽娜老婆婆回来的时候,拎了满满的一口袋洋口蘑,她说:“那些单独生长的蘑菇,非常不好找。我老了,更加找不到了。所以,我采回来的蘑菇是那种非常好找的蘑菇,只要你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一个,你就会在附近找到一大片,我最喜欢采这种蘑菇。人们把这种蘑菇叫作洋口蘑。它们还有一种蹲在树墩上的习惯,非常显眼,这种蘑菇最适合我们老婆婆采!”
冬前的播种
菜农们正在田里播种莴苣、葱、胡萝卜和香芹菜。
当种子撒在冰凉的土里之后,队长的孙女儿皱着眉头说,她听到了种子的埋怨声:“你们最好不要播种,天气这么冷,我们是不会发芽的!你们爱发芽!自己发去吧!”
实际上,菜农们之所以这么晚才播下这批种子,就是因为它们在秋天不能发芽。
可是,只要春天一到,它们就会最先发芽,最先成熟。尽早地收获到莴苣、葱、胡萝卜和香芹菜,不是很好吗?
尼·巴布罗娃
城市新闻
动物园里的情况
动物园里的鸟兽,从夏天的露天住所,搬到冬天的住宅里来了。它们的住宅里配备着火炉,整个住宅被烧得暖暖和和的。所以,野兽们都不准备过漫长的冬眠生活。
园里的鸟儿也不再飞到笼子外面去。它们在一天之内,就能感受到寒冷和温暖的差别。
没有螺旋桨的飞机
最近,总有一些奇怪的小飞机,在城市的上空盘旋。
行人们经常会在街心停住脚步,抬起头,惊讶地注视着这些飞机缓慢地兜圈子。他们互相问道:
“看见了吗……”
“看见了,看见了。”
“好奇怪,怎么听不到螺旋桨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飞得太高?你看,它们看上去非常渺小啊!”
“可是,就是降低了,也听不到螺旋桨的声音啊。”
“怎么回事?”
“它们压根就没有螺旋桨。”
“居然没有螺旋桨!难道说这是一种新型的飞机?什么型的啊?”
“是雕!”
“开什么玩笑!列宁格勒怎么会有雕?”
“有的,它们叫金雕。它们正在搬家——向南飞。”
“原来是这样的啊!是的,现在我也看清楚了,是金雕在盘旋。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还以为是飞机呢。真的很像飞机!它们的翅膀居然都不用扇动一下。
快去看野鸭
最近几个星期以来,在涅瓦河上的斯密特中尉桥附近,还有在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要塞附近和其他地方,时常会出现一大群形状怪异、多姿多彩的野鸭。
有像乌鸦一样黑的鸥海番鸭,有钩嘴、翅膀上带白斑的斑脸海番鸭,有尾巴像小棒槌一样的杂色的长尾鸭,还有黑白两色相间的鹊鸭。
城市里传来了阵阵的嘈杂声,它们丝毫不予理会。
哪怕是黑色的蒸汽拖轮冲开波浪,迎面驶来,它们也不会害怕。它们只是往水里一扎,然后又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钻出水面。
这些潜水的野鸭,是沿着海上飞行路线迁徙的鸟类。它们会在每年的春天和秋天,到我们列宁格勒来做客。
当拉多牙湖中的冰块流到涅河里的时候,它们也就离开我们了。
老鳗鱼的最后一次旅行
秋天席卷大地,也席卷到了水底。
河水变得越来越凉了。
老鳗(mán)鱼踏上了它们的最后一次旅行。
它们从涅瓦河出发,经过芬兰湾、波罗的海和北海,一直游到深深的大西洋里去。
它们一辈子都生活在河里,但是,现在它们不会再回到河里去。它们要在几公里深的海洋里,找到自己的坟墓。
但是,在死之前,它们要产完最后一批卵。实际上,海洋的深处非常温暖:那里的水温大概有7摄氏度。过一段时间之后,鱼卵会在那里变成像玻璃般透明的小鳗鱼。几十亿条小鳗鱼也要旅行,它们踏上了长达3年的旅行,最后,涅瓦河就是它们的目的地。
它们将长期生活在涅瓦河里,然后长成大鳗鱼,甚至老鳗鱼。
郊外的追逐
在这个秋天的早晨,空气格外清新。一个猎人扛着枪来到了郊外。他牵着两只用短皮带拴在一起的猎狗。这两只猎狗胸脯宽阔,长得非常壮实,黑色的皮毛里夹杂着棕黄色的斑点。
猎人走到小树林边,解下猎狗的皮带,放开它们到小树林里去寻找猎物。两只猎狗都蹿进了灌木丛里。
猎人悄悄地沿着树林边走,他走在狭窄的小路上,因为野兽通常会穿行在这种小路上。
他站在灌木丛对面的一个树墩后面,那里隐约有一条林间小路,一直延伸到了山下面的小峡谷里。
他还没来得及站稳,猎狗就发出了汪汪的讯号。
老猎狗多贝华依最先叫起来了,它的叫声低沉而嘶哑。
接着,年轻的札利华依也汪汪地叫了起来。
猎人根据叫声就知道,猎狗们在追逐野兔,把野兔从林子里
轰出来。雨水把秋天的地面弄得尽是烂泥,地面也因此变得黑乎乎的。现在,两只猎狗正用鼻子嗅着野兔的足迹,在这烂泥地上追赶着。
野兔很聪明,它在兜圈子,兜得两只猎狗团团转。
哎呀,笨蛋!野兔在那里啊!那野兔的棕红色皮毛不是在山谷里一闪一闪的嘛!
猎人没有抓住机会……
两只猎狗紧追着兔子,在山谷里狂奔,多贝华依在前面,札利华依伸着舌头跟在后面。
没关系的!我的猎狗会把它追回到树林里来的。多贝华依非常执着,它只要发现了一只野兽的兽迹,就不会轻易放弃。它绝对是一只熟练的猎狗!
它们在来回奔跑,兜着圈子跑,野兔又跑到树林里去了。
猎人心想:“野兔,你迟早要跑到这条小路上来的。我不会再放过你的!”
突然,没动静了……接着……
咦!怎么回事?
为什么两只猎狗在不同的方位叫唤呢?
过了一会儿,带头的老猎狗索性不叫了。
只有札利华依独自在那叫唤。
又过了一会儿,札利华依也不叫了。
猎人正在疑惑不解的时候,带头的猎狗多贝华依叫起来了,并且这一回的叫声跟刚才完全不一样,明显要比刚才的激烈,正在这时,札利华依也尖着嗓子,拼命地叫了起来。
原来,它们发现了另外一只野兽的踪迹!
到底是什么野兽呢?反正不会是野兔的。好像是红色的。
猎人连忙给猎枪换上了子弹,装上了最大号的霰弹。
突然,野兔从小路上蹿过去了,跑到田野里去了。
猎人看到这只野兔了,不过他没有开枪。
猎狗把猎物追到了猎人附近,两只猎狗分别发出了愤怒的嘶吼声和疯狂的尖叫声……突然,一个有着火红的脊背、雪白的胸脯的东西,冲到小路上来了,就是兔子刚才蹿过的灌木丛之间的小路……它径直向猎人冲过来了。
猎人举起了枪。
那个小东西发现了猎人,它急忙甩动着它那蓬松的尾巴!
太迟了!
“砰!”击中了的狐狸应声向上一蹿,然后直挺挺地摔在地面上了。
猎狗急忙从树林里跑了出来,向狐狸扑了过去。它们用锋利的牙齿死死地咬住狐狸的火红色毛皮,撕扯着,眼看要撕破了!
“放下!”猎人厉声喝斥着,他大步地跑了过去,赶紧从猎狗嘴里夺下了这珍贵的猎物。
地面下的搏斗
在我们集体农庄附近的森林里,有一个非常出名的大獾洞,这个洞的年代相当悠久。人们叫它“洞”,而实际上,这根本就不算洞,它是一座被世世代代的獾纵横掘通了的山岗。山岗里面纵横交错着许许多多的通道。
塞索伊奇带着我去观看了那个“洞”。我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这个山岗,认真地数了一数,总共有63个洞口。实际上,远不止这些——在山岗下的灌木丛里,还隐藏着一些很难看出来的洞口。
很明显就可以看出,在这个宽敞的地下隐蔽居所里,不仅住着獾:在几个洞口处,成群结队的甲虫在蠕动着,有埋葬虫、推粪虫和食尸虫。它们在啃食着被丢弃的鸡骨头、山鸡骨头、松鸡骨头和长长的兔子的脊椎骨。只有甲虫才会啃食这些骨头。獾是不会这样做的,它不吃鸡和兔子。并且獾特别爱整洁,它绝对不会把吃剩的食物或其他脏东西丢在洞里或洞口附近。
事实上,这些野禽和家鸡的骨头就在提示着我们:这里居住着一群狐狸,它们是獾的邻居,也住在这座山岗的地下。
有些洞被掘坏了,变成了壕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