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发生什么事,请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即使遭到了失败,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情绪糟透了,哪怕打一针镇静剂,也要让自己先冷静下来。铺开纸张,就像铺开你的心情一样,让所有的痛苦、忧伤都沉淀在你的纸张上,与此同时,你还要在这张上列出你可能得到的幸福,对于幸福源泉决不要轻言放弃,比如,你健康的身体功能和强健的体魄、你的家人和朋友、你的专业、你的财产、你的个性、你的合情合理的想法、你的健康的活动、你的未来生活、你对他人的义务,以及承担这些义务让你感到的坦然舒心。然后,你将你所列举的这些项目进行对比衡量。细心的你一定会发现,你的幸福远远大于痛苦,那么你为何还要生活在悲伤、痛苦的阴影中呢?还是让自己快乐起来吧,赶走那些恼人的忧伤。
阿尔戈先生生活在旧金山市,他曾经讲述过这样一个故事:米尔比达有一位妇女,她几乎承受了世间所有的痛苦和不幸,忧愁、悲观、沮丧、失眠、家庭的破裂、孩子患病等等,各种各样的打击接踵而至。但是,她不甘于这样凄惨地生活,她决定摆脱当前的困境,于是她制定了一个让自己快乐起来的计划,她规定自己每天至少要笑三次,无论多痛苦,多么忧愁,也要笑三次。在此后的一段日子里,她严格要求自己,只要有一点点可笑的事情她就会开怀大笑,有时,她还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细细咀嚼那些令人快乐的精神食粮。如今,她已是一个健康向上、精神焕发的人了,她的家不再笼罩着悲伤,而是充满欢声笑语的场所了。她的丈夫和孩子也受到她快乐心情的感染,变得活泼了,他们现在生活得很幸福。
有一位医生,名叫伯迪克,他住在纽约西部,被人们尊称为“欢笑医生”人们之所以给他这个称呼,是因为他总是笑容满面,他脸上所呈现出来的总是大家最喜欢看到的那种令人快乐的神情。据说好心情是能够互相传染的,因此病人们一看到他的笑脸,听到他愉快而充满希望的医疗建议就会立即摆脱痛苦的情绪,满怀信心地去与病魔作斗争。因此,伯迪克医生很少给人开药,但是治疗的效果却十分惊人,成功率极高。
有一个人住在纽约附近的一个城市里,他因生病而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想尽快踏入天堂的大门。他的家人中有一个奉命来劝慰他,那个人极不自然地微笑着说:“你不要认为你的病很糟糕,其实它并没有那么可怕,不久后,你一定会康复出院的。”听了他的一席话,看到他古怪的表情,病人情不自禁地想开怀大笑,这种想笑的冲动唤醒了他的精神和全身各个系统的机能。后来,他果然摆脱了病魔,康复出院了,这真是一个奇迹“那些基调灰暗的图片不要总是挂在墙上,而那些令人伤心、悲惨的事情也不要作为平时谈话的主题。”这是爱默生给人们的忠告。
比彻曾经说:“一个人要不停地追寻自己的精神乐园,不要总是与那些悻悻不平、抱怨生活的人为伍,不会笑、不高兴的人应该仔细地检查自己,找出自身的缺点,然后,反省、祈祷,直到自己的身心充满快乐为止。”
塔尔马吉说:“许多人错误地认为,在他们和不幸的人一起抱怨的时候,那些不幸的人得到了他们的安慰。其实,你在自己心里体验了别人的悲伤,不但对那些不幸的人有害,而且也对自己无益,因此千万不要在自己心里体验别人的悲伤。”
伟大的克伦威尔将军心中的希望仿佛燃烧的火焰一样难以熄灭,他情绪激昂、满怀希望,总是在别人感到沮丧气馁的时候给人以鼓励和自信。
“我想让妹妹快乐起来,”一个小男孩对他的母亲说,“可是无论我怎么做,总是事与愿违。但是,想让她快乐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变得十分快乐了。”
另一个男孩说:“我的弟弟吉姆得了重病,我想尽一切办法让他高兴,当他开心时,我也笑了,而且感到很快乐。”
抛弃郁闷和抱怨,让自己快乐起来吧!如果我们的生活充满热情,工作不断努力,那么幸福的阳光就会普照我们的心田。田地中等待萌芽的种子,如果信心十足,终有一天它会破土而出,长成一棵茁壮的幼苗,抽叶、开花结果也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它从来不问自己,怎么才能突破压在头顶的厚厚土层。它从不抱怨成长的烦恼,埋怨成长过程中碰到坚硬的石头和沙砾,而是持之以恒地用自己柔嫩的身躯战胜石头和沙砾,让困难在它面前无计可施,直到它露出地面,接受阳光和雨露的滋润,长出枝叶,并开花结果。种子的成长过程启示我们要相信自己,认识自己,而且要不断地努力,让自己不断更新和完善,只有不停地前进,才会迎来幸福美好的明天。
这些黑夜的火光的特点是:驱散黑暗,闪闪发亮,近在眼前,令人神往。乍一看,再划几下就到了……其实却还远着呢!
火光——柯罗连科
很久以前,在一个漆黑的秋天的夜晚,我泛舟在西伯利亚一条阴森森的河上。船到一个转弯处,只见前面黑漆漆的山峰下面,一星火光蓦地一闪。
火光又明又亮,好像就在眼前……“好啦,谢天谢地!”我高兴地说,“马上就到过夜的地方啦!”
船夫扭头朝身后的火光望了一眼,又不以为然地划起桨来。
“远着呢!”
我不相信他的话,因为火光冲破朦胧的夜色,明明在那儿闪烁。不过船夫是对的:事实上,火光的确还远着呢。
这些黑夜的火光的特点是:驱散黑暗,闪闪发亮,近在眼前,令人神往。乍一看,再划几下就到了……其实却还远着呢!
我们在漆黑如墨的河上又划了很久。一个个峡谷和悬崖,迎面驶来,又向后移去,仿佛消失在茫茫的远方,而火光却依然停在前头,闪闪发亮,令人神往,——依然是这么近,又依然是那么远……现在,无论是这条被悬岸峭壁的阴影笼罩的漆黑的河流,还是那一星明亮的火光,都经常浮现在我的脑际。在这以前和在这以后,曾有许多火光,似乎近在飓尺,不止使我一人心驰神往。可是生活之河却仍然在那阴森森的两岸之间流着,而火光也依旧非常遥远。因此,必须加劲划桨……然而,火光啊……毕竟……毕竟就在前头!在那窈远的苍穹,威严的太阳在运行,忧郁的月亮在默默地照耀,无声的星星在发光、在燃烧。
火绒草——高尔基
皑皑冰雪亘古覆盖着阿尔卑斯高高的山脊,寒冷和寂静——那巍巍高峰睿智的沉默统治着这儿的一切。
仿佛为了向谁诉说大地的不幸和疲惫不堪的人类的苦难——冰山脚下,在那亘古无声的静穆的王国里,孤零零地长出一颗小小的火绒草。
在它的头上,在那窈远的苍穹,威严的太阳在运行,忧郁的月亮在默默地照耀,无声的星星在发光、在燃烧……寒冷的寂静之幕从天而降,日夜拥抱着、拥抱着这惟一的火绒草。
假如我变成了一朵金色花,为了好玩,长在树的高枝上,笑嘻嘻地在空中摇摆,又在新叶上跳舞,妈妈,你会认识我么。
金色花——泰戈尔
假如我变成了一朵金色花,为了好玩,长在树的高枝上,笑嘻嘻地在空中摇摆,又在新叶上跳舞,妈妈,你会认识我么你要是叫道:“孩子,你在哪里呀?”我暗暗地在那里匿笑,却一声儿不响。
我要悄悄地开放花瓣儿,看着你工作。
当你沐浴后,湿发披在肩,穿过金色花的林荫,走到做祷告的小庭院时,你会嗅到这花香,却不知道这香气是从我身上来的。
当你吃过午饭,坐在窗前读《罗摩衍那》,那棵树的阴影落在你的头发与膝上时,我便将我小小的影子投在你的书页上,正在你所读的地方。
但是你会猜得出这是你孩子的小小影子么当你黄昏时拿了灯到牛棚里去,我便要突然地再落到地上来,又成了你的孩子,求你讲故事给我听。
“你到哪儿去了?你这坏孩子?”
“我不告诉你,妈妈。”这就是你同我那时所要说的话了。
哦,我的灵魂哟,现在你生长起来,丰富而沉重,如同长满了甜熟的葡萄的葡萄藤为幸福所充满,你在过盛的丰裕中期待,但仍愧报于你的期待。
伟大的渴望——尼采
哦,我的灵魂哟,我已教你说“今天”、“有一次”、“先前”,也教你在一切“这”和“那”和“彼”之上跳着你自己的节奏。
哦,你的灵魂哟,我在一切僻静的角落救你出来,我刷去了你身上的尘土,和蜘蛛,和黄昏的暗影。
哦,我的灵魂哟,我洗却了你的琐屑的耻辱和鄙陋的道德,我劝你赤裸昂立于太阳之前。
我以名为“心”的暴风雨猛吹在你的汹涌的海上:我吹散了大海上的一切云雾;我甚至于绞杀了名为罪恶的绞杀者。
哦,我的灵魂哟,我给你这权利如同暴风雨一样地说着“否”,如同澄清的苍天一样地说着“是”;现在你如同光一样的宁静,站立,并迎着否定的暴风雨走去。
哦,我的灵魂哟,我恢复了你在创造与非创造以上之自由:并且谁如同你一样知道了未来的贪欲?
哦,我的灵魂哟,我教你侮蔑,那不是如同虫蛀一样的侮蔑,乃是伟大的,大爱的侮蔑,那种海蔑,是他最爱之处的悔蔑。
哦,我的灵魂哟,我被你如是说屈服,所以即使顽石也被你说服;如同太阳一样,太阳说服大海趋向太阳的高迈。
哦,我的灵魂哟,我夺去了你的屈服,和叩头,和投降;我自己给你以这名称“需要之枢纽”和“命运”。
哦,我的灵魂哟,我已给你以新名称和光辉灿烂的玩具,我叫你为“命运”为“循环之循环”为“时间之中心”为“蔚蓝的钟”!
哦,我的灵魂哟,我给你一切智慧的饮料,一切新酒,一切记不清年代的智慧之烈酒。
哦,我的灵魂哟,我倾泻一切的太阳,一切的夜,一切的沉默和一切的渴望在你身上——于是我见你繁茂如同葡萄藤。
哦,我的灵魂哟,现在你生长起来,丰富而沉重,如同长满了甜熟的葡萄的葡萄藤为幸福所充满,你在过盛的丰裕中期待,但仍愧报于你的期待。
哦,我的灵魂哟,再没有比你更仁爱,更丰满,和更博大的灵魂。过去和未来之交汇,还有比你更切近的地方吗?
哦,我的灵魂哟,我已给你一切,现在我的两手已空无一物!现在你微笑而忧郁地对我说:“我们中谁当受感谢呢?”
给与者不是因为接受者已接受而应感谢的吗?赠予不就是一种需要吗?接受不就是慈悲吗?
哦,我的灵魂哟,我懂得了你的忧郁之微笑,现在你的过盛的丰裕张开了渴望的两手了!
你的富裕眺望着暴怒的大海,寻觅而且期待;过盛的丰裕之渴望从你的眼光之微笑的天空中眺望!
真的,哦,我的灵魂哟,谁能看见你的微笑而不流泪?在你的过盛的慈爱的微笑中,天使们也会流泪。
你的慈爱,你的过盛的慈爱,不会悲哀,也不啜泣;哦,我的灵魂哟,但你的微笑,渴望着眼泪,你的微颤的嘴唇渴望着呜咽。
“一切的啜泣不都是怀怨吗?一切的怀怨不都是控诉吗!”你如是对自己说;哦,我的灵魂哟,因此你宁肯微笑而不倾泻你的悲哀——不在迸涌的眼泪中倾泻所有关于你的丰满之悲哀,所有关于葡萄的收获者和收获刀之渴望!
哦,我的灵魂哟!你不啜泣,也不在眼泪之中倾泻你的紫色的悲哀,甚至于你不能不唱歌!看哪!我自己笑了,我对你说着这预言:
你不能不高声地唱歌,直到一切大海都平静而倾听着你的渴望——直到,在寂静而渴望的海上,小舟漂动了,这金色的奇迹,在金光的周围一切善恶和奇异的东西跳跃着——一切大动物和小动物和一切有着轻捷的奇异的足可以在蓝绒色的海上跳跃着。直到他们都向着金色的奇迹,这自由意志之小舟及其支配者,就是收获葡萄者,他持着金刚石的收获刀期待着。
哦,我的灵魂哟,这无名者就是你的伟大的救济者,只有未来之歌才能最先发现了他的名字I真的,你的呼吸已经有着未来之歌的芳香了。
你已经在炽热地梦想,你已经焦渴地饮着一切幽深的,回响的,安慰之泉水,你的忧郁已经栖息在未来之歌的祝福里!
哦,我的灵魂哟,现在我给你一切,甚至于我的最后的。
我给你,我的两手已空无一物:看哪,我吩咐你歌唱,那就是我所有的最后的赠礼。
我吩咐你唱歌——现在说吧,我们两人谁当受感谢?但最好还是为我唱歌,哦,我的灵魂哟,为我唱歌,让我感谢你吧!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
海上,岸上,都充满了魁力,令人神往!它们的简朴,甚至它们的空旷,多么令人思量不绝啊!
在海边的一个晴朗的冬日——惠特曼
前不久,十二月的一天,大气晴朗,我坐上坎登至大西洋城这条老铁路线的火车,历时一个多钟头就到了新泽西的海边,在那里过了一个中午。我出发得很早,一杯美味的浓咖啡和一顿丰盛的早餐使我精力充沛(是我的好姐姐露亲手做的——食物可口之极,容易吸收,使人强壮,后来一整天都称心如意)。最后一段旅途,大约有五、六英里,火车开进了一片广阔的盐泽草地;那里咸水湖交错,小河道纵横。营茅草的香味迎面扑来,使我想起了“麦芽浆”和我家乡南部的海湾。我本可以到了晚上,再到这平展而芬芳的海边大草原尽情地游玩的。从十一点钟到一两点钟,我几乎都在海边,或是在望得见大海的地方,听大海的沙哑的低语,吸入凉爽、使人愉快的清风。先是坐车,车轮在坚硬的沙地上匆匆驶了五英里,却没有什么进展。后来,吃过饭(还有将近一个钟头的余暇),我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见不到一个人)占有了一间小屋,看样子是海滨浴场的客厅;周围的景色,任我独览——离奇有趣,使人心旷神怡。无遮无挡——我前后左右,都是一片营茅草和磁麻草——空旷,简朴而毫无装饰的空旷。船在远方,再望远处,只能看见一艘向这儿驶来的轮船拖着一缕黑烟:海船,横帆双桅船和纵帆双桅船更是清晰可见,其中大多乘着强劲的风、鼓扬着船帆。
海上,岸上,都充满了魁力,令人神往!它们的简朴,甚至它们的空旷,多么令人思量不绝啊!它们或间接或直接地在我心中唤起了什么呢?那伸延开去的海浪,白灰色的海滩、海盐,都单调而无知觉——全然没有艺术,没有歌词,没有话语,也不风雅,这冬日却是无法形容地令人鼓舞,冷酷得如此超乎世俗,比我读过的所有的诗、看过的所有的画,听过的所有的音乐都更加深刻而难以捉摸地打动我的感情(但是,我要说句公道话,这也许正是因为我已经读过那些诗,也听过那种音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