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我的王妃太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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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相公,我和你一起去锦王府和谦哥哥……”

“好了,我累了。”凌天睿闭上眼睛打断了她的话,不想在听她说他们之间,更不敢在听,万一她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他怕自己无法承受。

冉玉诗苦涩一笑。还解释什么?他的心中根本没有自己,越解释越像是在掩饰什么,越让他心烦。

她禁了声,转头看向车窗,轻轻伸手撩开窗帘,侧头望向窗外,此时的街道已寂寞无人,皎洁的月光清冷冷的洒下,透过撩起的窗帘洒了进来,照到她的小脸上,把头上的那朵红色的红荷照耀的更加美丽妖艳。

凌天睿被突然透进来的月光照得微抬了下眼皮,正巧看到她额上那朵娇艳的红荷,再次闭上眼睛闲闲道:“把你额上的荷花抹了吧!所有的花都适合唯独荷花不适合你。”

冉玉诗一怔,机械化的点了点头,泪水已溢满眼眶,几欲落下却都被她逼了回去。

荷花是出淤泥而不染,纯洁的象征。而自己在他心中则……比那污泥还肮脏吧!

凌天睿之所以会这么说,其真正目的是:用胭脂画了朵花在额上是可以遮去伤口,但胭脂若渗到了伤口里,岂不会让伤口感染。明明是担心她的伤口,为她好,却偏偏用了伤她的语气说了出来。他真的好懊恼自己,在他心中,除了她,根本没人配称荷花,家里的那座荷花池,也是为思念她而种植的,可他却没有告诉她。

两个人好不容易拉近一点的距离,又因今晚之事而回到了原点。

回到府中,冉玉诗回了天轩居,又在红绡帐内泣了一夜。凌天睿则去了书房,在书房内,对灯静坐了一夜。二人皆一夜无眠。

次日

天气变化无常,昨日还闷热的天气,今日北风一吹,气温骤下许多,想必是秋天要来了。

冉玉诗独自坐于窗下,穿了件单薄的薄纱衣,头发未盘起,如瀑布般顺直的披散背上。

眼睛一直怔怔的望向窗外发呆。一股风吹来,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身上薄如蝉翼的衣服。眼神依旧呆呆的望着窗外,这个动作一座竟是一上午。

“小姐,该用午饭了。”碧儿走上前道。眉头微皱。也不知小姐怎么了,今天好怪。虽然平日里小姐也不是那种欢快的脾气,但也不像今日这般,一直默默无语,呆呆发愣。

“元帅回来了没有?”冉玉诗喃喃问,视线却未从窗外收回。

碧儿摇了摇头:“还没有。”

“等元帅回来再吃吧!”

“小姐……”元帅虽然每晚都回府,但中午回来吃饭的次数却很少,小姐今天为什么非要等元帅回来。

“下去吧!”她知道碧儿心中有疑问,但她不想说什么,看着窗外不再理她。

碧儿无奈的叹口气,却很担心。小姐从早上到现在都未进一口食,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还是等元帅回来,让元帅劝劝吧!盈身退下。

凌天睿中午并没有回来,碧儿又进来劝了好几回冉玉诗用饭,都被她一句:“再等等”打发了出去。

直到现在丑时已过,仍未吃午饭。

无奈之下,碧儿只得把饭菜端进房里,希望她看了能引起食欲吃几口,可谁知冉玉诗连看也没看一眼。

碧儿叹口气,暂时不逼她吃饭了,而是端过金疮药、镜子、棉棒放到她面前茶几上,轻声道:“小姐,该擦药了。”

冉玉诗这才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药瓶,想起了昨日凌天睿为自己擦药时小心温柔的样子,禁不住红了眼眶,淡淡道:“我自己来,你下去吧!”

“小姐……”

“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下去吧!”语气虽轻柔,却不容拒绝。

碧儿拗不过自家小姐,只得应了声:“是”退下了。

待碧儿离去后,冉玉诗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委屈,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夺眶而出。

不去擦拭,也不去控制,任它流。轻轻打开药瓶,用棉棒蘸上药水,对着镜子擦向额上的伤口。

泪水滴滴答答落在了桌上摔得粉碎,犹如此时的心。

泪水模糊了双眼,看不清镜中的自己。而他昨晚说的话,却清晰的在耳边回荡:“把你额上的荷花抹了吧!所有的花都适合唯独荷花不适合你。”

想到这句话,泪水更汹涌,手中擦药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加重,直到最后的用力擦,用力擦,像是上面有什么东西,想要擦掉般,却不知道此时伤口已又被她擦出血来,伤口周围亦是红了一大片。

她却感觉不到痛,只是一直重复着用棉棒在伤口上用力擦来擦去。

“你在干什么?”一声大喝从门口传来,凌天睿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她面前,夺过她手中棉棒,阻止她的自残。

她头上猩红的鲜血和红了一片的额头让他心疼的几乎要窒息。在军营里,他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的好像有什么事揪着自己的心,让他心好痛,他嘱咐了副将一番便急忙回来了。回到府中听碧儿说她未吃饭,他已担心极了,当来到门前,看到她的自残,无疑是又在他的心上用力刺了一刀。

她却是失控了般,夺回他手中的棉棒,倔强道:“不让你管。”又是用力的戳向伤口,像是和他杠上了。

“够了!”凌天睿抓住她的皓腕,怒喝道:“你想做什么?你看看你的额头成什么样子了?你是故意让我心疼吗?”把镜子拿到她的面前让她看。

冉玉诗却伸手一把给推掉了,同样气愤道:“我只是在擦我的伤口干你什么事?谁又让你心疼了?我根本就是你可有可无的人,你又干什么会心疼?”话至此已哭得泣不成声。

每一滴泪珠在凌天睿看来却如一根根针,刺向他的心上,让他痛得脱口而出:“谁说你是我可有可无的人,你是我……”话至此却猛得收住了,到了口边的:‘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人’改成了:“你是我的妻。”认为她的生气,她的自残都是为了慕容文谦。因为昨日自己用言语羞辱了他,所以她气恼自己,故意用这种方法来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