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悲呼前夫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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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这话真不中听。

我使劲想将他甩开,奈何他紧追不舍,我火了,吼了一嗓子:“再跟着我打飞你。”

他呆了呆,半晌才喃喃:“少主若不肯跟属下回去,属下只好得罪了。”

我还未说话,便听四下里一声娇笑:“小姐不应,你倒想抢人了。”

唐玉脸色一变:“谁。”

两道白影无声落到地上。

一个眉眼温柔,一个神情娇俏,却都是难见的美人,我困得头脑发昏也未听清他们说什么,总之双方一言不和打了起来。

那两个女子皆一身白衣,皆是手持长剑,姿态优美,却是招招致命,我看的眼花缭乱,只觉眼睛都不够用的,还未反应过来,只闻“铛”的一声,唐玉手中的剑竟被拦腰砍断,远远跌落在青石砖上,一个女子趁胜追击,飞身跃起一脚踢中唐玉心窝,他身子重重落地,白衣女子踩住他的脸娇喝:“说,谁致使你来的。”

唐玉一张娃娃脸被姑娘一双玉足踩得面容变形,还笑得十分自得:“这些话倒要我来问,你们是来做什么得,欲对我们少主意欲为何?”女子冷笑:“我们奉主公之命前来保护小姐,她身在闺帷,怎成了你家少主,休在这里胡言乱语。”

这是哪跟哪呐,左一个少主,右一个主公,我头痛的很,见他们争执的厉害,蹑手蹑脚的跑路。

好想睡觉。

“姐。”

刚落进院子,就听到这一声,方才未看清,才见流水立在阴影里,她面色发白,眼眶竟有些微微红,我嫌少见她这个样子,虽然不知道什么事,知道不是小事,忙拉她进屋,小小听见动静,隔着帘子惺忪的问:“大小姐?”

我朝她摆摆手:“没什么事,二小姐过来和我一起睡。”小小应一声复有躺下,我才将流水拉到床上,扔了被子给她:“说吧,什么事?”

她垂着头,纤长的指使劲搓着绣着缠枝纹样的被面,半晌才道:“你可不能骂我。”

我点点头。

她才哽咽出声:“姐,我有了。”

我默了许久,迟疑着:“你说的那个有了,是我理解的那个有了么?”

流水泪流满面抬起脸来瞪我,那一瞬我当真觉得五雷轰顶:“真……的?”

她迟疑的点点头。

不能慌,流水六神无主才来找我,我若慌了,她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顿了顿才道:“谁的?”

“姐你也见过,就是那日青楼里那个说我不是弱女子的那个公子。”

我想起来了,长得不错,可是他还帮着那什么思慕来着,我按了按额头:“算来也不过月余,你们怎么碰上了。”

“起初是偶遇,我生气上次的事,捉弄他一番,后来他说带我出苏城去玩,姐你知道自小就跟着爹爹四处走动,我却连苏城也没出去过的,听后十分动心便答应了。”

“后来他又约了我几次,我就偷偷瞒着老太出去。那天他突然说要走,我心里难过,便同他多喝了些。”

说到此戛然而止,她无比无辜的瞧着我。

我抱了一丝希望:“你又没看大夫,怎知就有了,想是就喝了点酒什么也没做呢。”

她幽幽叹了口气:“给你的那些春宫图我都背得滚瓜烂熟,也是好奇,便忍不住试了试。”

闻言我很是想骂人,但看她湿漉漉的眼神,我忍了又忍。

“他知道么。”

“当时两人醉的不轻,我不是很清楚。”

“那你觉得他若知道了,会娶你么。”

她沉默。

我只好换个方式问:“你可喜欢他?”

她垂着头,颊上渐浮绯色。

“那他叫什么?”

“他说他姓上官,字辰奕。”

我一时不知是震惊还是荒唐,我的妹妹哟,脑中灵光忽现:“上官!”我使劲拧眉头:“莫非他和摄政王有什么关系么?”这个猜测,着实惊了我,若是果真如此,那便不是小事了。

流水也皱眉:“恐不是,他虽看着气度不凡,其实并没有什么架子,我也曾问他这个问题,他哈哈大笑反问我,莫非天下所有姓上官的都是皇亲国戚么?”

可上官曾是国姓,后被赫连一族吞并,统一前秦与古夏两国,那前太子上官渊便被封为摄政王,辅佐少年天子,姓上官的也不多了。

若不是最好,皇亲国戚,那是我们一个商户高攀不得的,慕老爹一心想让我二人过得平静,齐大非隅,若与摄政王扯上关系,此生再不会安稳,他也一定会极力反对,况若是嫁到官家,不禁规矩多,见面也要跪来跪去,将情分都给跪远了。

我定了定神:“这事你先不要告诉爹娘,我去找找那小子,问问他的心意,那小子若敢不娶你,大姐我揍飞他。”

幕流水“嗤”的一笑,脸上才见了几分血色:“你揍不过他。”

我忍不住瞪她:“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顺便替她拉了被子:“你劳累不得,早些睡吧。”

她点了点头。

夜色突地寂静下来,我满腹心事,自然睡不着,许久突听流水道:“姐,纵然他不娶我,我也想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我心中实在复杂:“没事,他不养你姐养你。”

“爹爹若是知道他姓上官一定不会同意的,娘亲肯定要急着将我嫁出去”

我违心道:“或许,他们不会和你想的那样,能成全你们呢。”

流水抛出个嫌弃的目光来:“会不会有或许,看你的下场不就知道了。”

我家妹妹就是个毒舌啊毒舌。

我只好宽慰她:“没事,爹要执意将你嫁出去,我就将你抢回来。”

她“咯”的笑了声,往我肩头凑了凑,轻声道:“姐,自小到大都是你护着我,有你在,天大的事我也不怕。”

我拍了拍她纤瘦的肩头,低道:“睡吧。”

她未再说话,呼吸渐渐匀称。

我睡得并不安稳,在榻上辗转了许久,忽听院外一阵骚乱,由远及近传来,流水惺忪欲起身:“什么事?”我忙按住她:“你先睡,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