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悲呼前夫当关
281500000095

第95章

也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那母老虎捏着嗓子娇声道:“公子,天色尚早,不如我陪你进去说说话。”

还早?不早了!

苏衍斐语气甚是冷淡:“抱歉,苏某累了。”

“公子……”

却传来“啪”的关门声。我恍然大悟,原来门已修好了。

我甚是满意的笑着翻了个身,睡的迷迷糊糊时只觉他到了床前,四下里一暗,想是他俯下的身影遮住了室内灯火,随即颊上一暖,身边的书被他从我身下一一拿了出去。

我想起白日里答应他的“晚上继续”,一个激灵竟是醒了。揉着惺忪睡眼爬起来:“什么时辰了?”

“醒了?”他在身边坐下,动作轻柔的替我将箍着的发散开:“丑时了。”

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见他将那几本春宫图放到了桌边上,忍不住道:“你怎将它们拿到那里去了。”迷糊着开始扒他衣裳:“我看到几个新姿势,咱们试试。”

他有些无奈,用指替我梳了梳散乱的发丝:“你累了,先睡吧。”

我半睁着眼不依不饶:“都说好的。”

他笑起来:“来日方长,下次也不迟。”

来日方长,我实在喜欢这个词,弯着唇往他怀里拱了拱,嘟囔:“一起睡。”

他笑着吻了吻我脸颊,语气戏谑:“嗯,一起睡。”吹灭罩灯,室内一片黑寂,他抱着我翻身一起躺下来,黑暗中我抓住他衫子扯了扯,咕哝了一声:“不脱衣裳么?”

顿时臀上被拍了一记:“睡吧。”

我嘿嘿笑了一声,往他怀中钻了钻,睡的很是香甜。

第二日是被杀猪般的哭喊声吵醒的,苏衍斐已经起身,披衣立在打开的窗前,我爬起来往窗外一看,笑了。

母老虎仍旧在拿着斧头狂追,一路掠起尘土无数,不过这次换成了疲于奔命的县太爷,一边跑一边捂着头喊:“夫人饶命。”

母老虎边追边喊:“好哇,你翅膀硬了,有了银子不往我娘家送,还想私吞。”

“饶命哇,不是私吞,你听我解释……”声音渐小,我猜是往院中大树的方向跑了。

苏衍斐笑叹:“家有悍妇……”

我恼了,瞪他:“怎样?”

他含笑回身到榻前来吻我唇角,许久才轻启浅唇:“齐人之福。”

“这还差不多。”我笑嘻嘻勾住他脖子,往他脸上重重亲上去,“啵”的一声,留下口水一圈。

然后……然后我欲与他行那云雨之事,突兀的敲门声响起,我哼哼一声滚回被褥里,苏衍斐起身开门,是蓝子濯。

“我拿到了。”

苏衍斐将蓝子濯让进屋来,蓝子濯将地契往桌上一拍,想是看见我披头散发的窝在被中,横我一眼:“懒死了。”后面那句碍着苏衍斐他未说出啦我也知道他什么意思,大约是怀疑苏衍斐如何受得了我。

我笑嘻嘻抱着苏衍斐胳膊向他挑了挑下巴,我们琴瑟和谐,伉俪情深。

蓝子濯俏脸一黑,未坐一会就起身告辞。

我锲而不舍的又要扒苏衍斐的衣裳,苏衍斐也由着我闹,我二人很是享受扒与被扒的游戏,谁知刚扒了一半,碍事的又来了。

一声音在外响起来:“师爷,老爷叫您去一趟。”

我气急败坏的在苏衍斐身上乱摸一通,苦着脸垂涎道:“夫君,为妻只能晚上再来伺候,唉,有谁知有肉吃不到的折磨。”

苏衍斐噙着笑竟捏了捏我的胸,似是捏我的脸那般随意在然:“去吧。”

我捂着胸口目瞪口呆,在这震惊中深深难以自拔,我家夫君果然比我更****。

待我到了前厅,县太爷正鼻青脸肿的歪在椅子上,蓝子濯在一旁他抹药,时不时疼的呲牙裂嘴,看见我,苦着脸招呼:“师爷来了。”反正我们也被母老虎追过,他倒也不怕丢脸。

我忙痛哭流涕的表示关怀:“哎呀老爷,您可还好?”

县太爷一听提起母老虎来立即怒发冲冠:“那个泼妇,看老爷我不休了她!”就见蓝子濯指尖重重在他伤口上一按,县太爷“嗷”的杀猪般一声,泪眼汪汪的看着蓝子濯:“美人,轻点。”

蓝子濯懒懒递给他一个白眼:“贱妾手粗人笨,怕是伺候不好老爷。”

大约在县太爷眼里,蓝子濯翻白眼都是极美的,因此立即色迷迷笑起来:“啊哟美人,你哪里手粗了,那母老虎的手才叫粗。”他欲摸蓝子濯的手:“美人你这叫纤纤玉手。”

蓝子濯“啪”的将他的手打开:“老爷不要乱动,不然贱妾一个不小心把刀子当成药按在您脸上可就不好了。”

县太爷只当他撒娇,言听计从的老实坐着,我看了看蓝子濯,觉得他将县太爷杀了的心都有了,这次让蓝子濯扮女人被调戏,牺牲最多,嗯,这事了了要好好奖励他一番。

我忙起个话头:“老爷宣小的前来是……”

县太爷哎哟一声:“师爷啊,你点子多,替本官出出主意,怎么才能不得罪她娘家人,又能把母老虎给休了。”

我也气愤填庸道:“老爷,夫人动不动对您动刀舞拳,实在是过分,忍受皮肉之苦不说,以后如何在下人们前面立威,夫人太不顾老爷颜面了。”

县太爷的火立即被我扇动起来:“她个泼妇,不救仗着娘家人是六品通判,我这个小官也是她娘家给的,以前忍着她也就罢了,如今我是一县之主,当众打我,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我趁机道:“老爷,唯今之计就是尽快将那果子卖掉,什么也不真金白银来的实在,只要您银子一到手,那母老虎还不乖乖伏贴。”

县老爷显然被我说动了,却仍在迟疑:“若只藏着仙果,还安全些,但是换成金银,我一个小小芝麻官得来这么多银两,太容易让人怀疑,若是上头听见风声,我人头不保啊。”

我劝道:“老爷多虑了,这县衙上下都是您的人,谁敢走漏风声,关键是堵住夫人的嘴。”堵不住了,经昨晚苏衍斐那么一挑拨,只怕母老虎早已给娘家通风报信,一旦将果子换成金银,这罪名也就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