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执子之手,将子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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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2)

婚宴连着要办两场,S市和T市各一场,第一场就是普通的婚宴,第二场设在T市,宴请的都是何子衿父亲生前的属下,或是同事,还有何泽平的一些故交好友,据说,都是看着何子衿长大的老骨头,都是些不便公开露面的人。与其说是来参加婚宴,不如说是领导聚会。

这些,何子衿也没有跟常悠悠说的那么清楚,一是觉得她迷迷糊糊的,没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二则,知道了也是徒增紧张,总归是有他在,她只要站在他身后,怕什么。

举行婚礼的地点定在了S市最大的一座教堂,虽热闹,却不显纷乱,有工作人员在一旁帮忙维持秩序。教堂里设置了亲属席位,女方亲属坐在右边,南方亲属坐在左边。

时间还未到,何子衿作为新郎,已经跟伴郎两头跑着,与宾客寒暄。

他其实有些心不在焉,也不过是几十分钟罢了,他横竖抬起腕子,来来回回的看时间。据旁边的人说,次数不下于十次。

他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表现的太过急切了,是不是?

谁规定,男人结个婚就不能紧张的?

起码,他很紧张。一宿没睡踏实,好不容捱到早上了,又是一番折腾,这样的情绪,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才算尘埃落地了。

又是谁规定…结个婚,非得这么多规矩,这么多程序?

就不能,一步到位?

他笑了笑,抹了抹鼻尖,竟是有些汗意。他得庆幸,现在是十一月份,若是三伏天的时候,他可怎么办好…

长辈们已经一一到齐,他挨着个儿的去打招呼问好,谢谢都说了无数遍,时间却还未到。

怎么办…他有点儿等不及想要看到她了。明明,分开也没多会儿。说是补个妆,歇歇脚,仪式就开始的…

后面的宾客席上,何子衿看见了吕墨,他朝着那个方向,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真正到了那一刻,周遭都是《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声,常悠悠挽着常有良的手臂,两个人慢慢的走着。

何子衿朝着常有良鞠了一躬,这才接过常悠悠的手,握住了,握稳了。

结婚在法律上,称为婚姻成立。

在常悠悠的心里,结婚就意味着,两个人从此要一块儿过日子了。

每个童话的结尾,都是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很久之后,常悠悠才真的明白了,什么叫“结婚并不是结束,而是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何子衿醒来的时候,以为会看到一个睡死了的小东西,谁知道这小东西正满屋子翻东西。

常悠悠一早醒来,洗了个澡,就开始参观房子。何子衿的别墅她去过,这里显然不是他之前的住处,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也是按着她的喜好来装修的。

她打开衣物柜,里面整整齐齐的挂着他的衬衫、西装,大多是黑白两色,风格统一。最另类的倒是她两年前送给他的那件杏色衬衫,纹路夸张,这会儿,被熨帖的整整齐齐的挂在里面。

旁边是她的衣服,跟他的衣服一比较,就显得五颜六色的,粉的,白的,黄的,长长短短,各种布料,都是崭新的…整个儿的与他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常悠悠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衣服静静靠在一起,肩挨着肩,手触着手,亲密无间,不由得笑了一下。

她这才,第一次有真实的感觉。

去见长辈的时候,一路开车去何家园,并没有花多长时间。

时间都被常悠悠浪费在挑衣服上。

何子衿给她准备了很多衣服,无论是款式,还是料子,常悠悠都挑不出半个毛病来。

只是,她这个丑媳妇婚后第一次见家长,自然要挑个最好看的衣服来,总是要打扮的美美的才行。

她打扮好了,何子衿却冷下脸来,拎着她直往卧室走,边走边说:“去见大人,别打扮的像个未成年少女。”

有么?常悠悠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挺成熟稳重的呀。

她哪里晓得,她的样子本就显小,何子衿又一直表现的成熟稳重,他现在忌讳的要命,真恨不得自己再小个三五岁,似乎那样,才更配得上她。

大院的屋子里坐满了人,不是穿军装的,就是穿西装的,没看见几个穿休闲服的。常悠悠想,他们不过结个婚,回来吃个饭,见个长辈…有必要这么正式么?

她偷偷瞧了瞧自己的衣服…还算严肃…她心里顿时对何子衿充满了感激,原来,他是早有先见之明。

何家园后面的院子里搭起了棚子,幸亏地方大,否则,那么多的桌子,摆都没处摆。光是给警卫员的,就留了三桌。

常悠悠跟在何子衿身后,一桌一桌的叫人,一桌一桌的敬酒。

别看这些人看着好像很有地位声望,到了酒桌上都是不要命的,做出为难她的样子,到最后都是让何子衿喝酒。

一桌一桌的下来,何子衿的眼底都泛出水汽,常悠悠心疼的看着他,暗自观察他的脚步。

还好,挺稳的。

她又朝着爷爷跟大伯的位置看,他们根本不拦着,反倒笑呵呵的与几个老人拼酒。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怯怯说:“叔叔伯伯们,你们别老灌他了吧。”

众人一愣,哈哈大笑。

何子衿忍俊不禁,伸出手,拢着她的肩膀。她自己说完了,又架不住众人的调侃,脸红的倒像是比他喝的还多。

何子衿看着她,心底微微一颤,立即伸手抚上她的脸,亲吻她的脸颊。

底下一片叫好声,一群人跟吃了兴奋剂似地,拍桌子的,跺脚的,最后齐齐的鼓掌。

来的很多都是军人出身,叫好的声音跟喊口令一样,听着倒有点儿热血沸腾的味道了。声音太大,常悠悠听在耳里,她都怕这群人一个激动,能把这刚搭着的棚子给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