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烟七七看出男子的受刺激,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在他根本不注意的时候,也走进了他的屋子,拿出怀中的丝巾,这还是翠儿帮她绣得。
在男子不接的神色下,烟七七帮他包扎了起来,动作有些笨拙,因为她不曾给别人包扎过。
“你,这么做是在讨好我吗?”男子笑容有些邪肆,看着烟七七,心中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我从来不会讨好任何人,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让你改变心意。”烟七七说的坚持。
“你的朋友她,是什么病?”男子思索了一下然后问道。
“失血过多,那老大夫说,回天无力,要过血。”
男子闻言,眉皱的很深,过血,他是会,但是那太费劲,而且危险性大,要用的东西也多,稍有不慎,可能会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不行吗?”烟七七看着男子为难的样子,担忧的问道。
“我帮你,可有好处?”男子抬起头,一双魅惑的丹凤眼中,带着寻味,还有些笑意。
“好处随你挑,只要你救了她就好。”烟七七一听是在讲条件,无条件的答应了他所有要求。
“真的?那我要住在骆家。”男子很无耻,真的很无耻。
烟七七只觉得头上乌鸦成群飞过“为什么要住在骆家?”
“因为我喜欢,很好奇这骆家传闻中的天朝第一大家是什么样的。”男子回答的话,让人哭笑不得,他做的事情能够,只是因为好奇。
“好,但是你要用我弟弟的身份才行。”烟七七也提了条件。
“哪家的弟弟?”男子疑问。
“失散多年的弟弟。”
“成交。”男子爽快的答应了。
“既然这样,可以帮我去救人了吧。”烟七七看着男子,再次问道,心中焦急,生怕翠儿的事情来不及。
“等等,我要你在答应我三个条件。”
“你说。”烟七七忍住了想要杀了眼前多事人的冲动,笑颜如花。
“我还没想好,以后想好了,再说吧。”男子很欠扁的笑着。
烟七七暗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和我去了呢?”
“当然,只是你知道的,我没办法走路。”男子说话中,语气有些伤感。看着烟七七,无奈苦笑。他真是个废人,不能自行走路,甚至想要看看风景都要别人推着。
“我推着你。”说到就做,烟七七走到了男子身后,打算给他推轮椅。
“不要,我要你抱着我走。”男子再次的提了要求。
烟七七青筋暴怒:“你觉得合适吗?”
男子看了看她,然后勾起唇角。“好吧,你推着我。”
总算是没事了,烟七七推着男子,走出了这房子,走出了小院。
男子看着天空中的太阳,笑得无奈,多久了,他多久没有走出过那间房子了?甚至很多时候他会以为这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刚刚,在看到烟七七的一瞬间,本是不打算去参与这件事情,可是莫名的,心里有种想要走入她多姿多彩生活的冲动。
她的生活中,一定有很多的乐趣,至少要比自己好。所以违背了自己当初的誓言,他决定要帮她,留在她的身边。
“我叫绝夜。”男子坐在轮椅上,看着周围的景色,缓缓的从口中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绝色夜晚吗?你的名字真暧昧。”烟七七说着玩笑话。然后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没人说话。
当他们离开后,在树后面,一个衣服有些熟悉的男子,走了出来,一张和那轮椅上男子有着七分相似的脸,带着欣慰。他终于愿意走出去了。
男子的身上,穿着的分明就是刚刚那老者穿着的袍子。
天,渐渐变黑,各个人家都已经开始吃饭,准备休息,迎接第二天的到来,而此时的骆家,却没人吃到饭,没人敢睡觉,因为他们都在等,等着这骆家的女主人回来。
大堂中,老主母坐在她的位置上看着身旁空空如也的主母位置,心中大怒,这台下,是一群正在等着看好戏的众人。
众人都悄悄的观察着老主母的脸,心中猜测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老主母冷冷的看着众人,不语,继续等着。烟媚儿站在老主母的身边,腿有些发软,心中不平衡,这就是妾室和主母的区别,妾室永远都不能在重要场合下坐着,主母就是可以随时发号施令命令她们的人,她可不想一辈子都这么低三下四的,从家里来到骆家,目的就是光耀门楣,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烟媚儿,凭着自己,可以让整个烟家光荣,而不是每天的听着那些人说什么烟七七是骆家主母之类的话。
“老主母,怎么这主母还不回来啊,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去哪里玩,一大家子都在等着她呢。”那一身柳绿的女子再次的发了牢骚,一脸的幽怨。
老主母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一旁,那个好像是林妹妹一般的渺月,拉住了绿衣女子“柳儿,你少说两句吧,还嫌事情不够多吗?”渺月说话好像是再劝说,实际上更是激怒别人,这就是她的手段,在众人都忍者愤怒不发火的时候,用她唯唯诺诺的样子,点燃了火把。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在骆家做妾室,她没有被淘汰的原因。
老主母听到了渺月那小声的话后,再也忍不住的摔了茶杯“哼!这主母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三更半夜的,竟然不回家,在外鬼混。秋垣,这是你的妻子,你也该好好的管管了。你看看这么多新来的妾室,这主母不好好的做做样子,骆家以后还有没有的管了?”老主母发怒的样子很可怕。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被点到名字的骆秋垣站了出来。
淡淡的笑着,那么温柔:“母亲,这骆家现在是七七在管理,就算是日后不好,也是她的事情,您又何必去着急呢?而且,七七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要全心的相信她,就算是她出去了,也许只是想散散心而已,今天,她的陪嫁丫鬟可是刚刚才发生了悲剧难道这也不行吗?还有,七七来了这里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曾出府过,只是这一次母亲你用这么大发雷霆?”骆秋垣反驳着老主母的话,心中对老主母本就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