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凡尔纳密码:地心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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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焦渴

返程的第1天,饮水告罄,只剩下了冰岛烧酒。阿克塞尔几乎是手脚并用才爬到了岔道口,然后就昏倒在地。里登布洛克把水壶里的最后一点水灌进了阿克塞尔嘴里,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醒来后的阿克塞尔试图说服叔叔原路返回,但教授依然不为所动,表示如果阿克塞尔和汉斯要回去,他就一个人继续走。

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另一条路能找到水源了,他们只有几个小时能去碰碰运气了。

另一条通道里没有煤层,而有大量的原生岩层。发亮的、微绿的板岩,里面有大量的铜、锰甚至黄金、白金矿脉。

这些宝藏如果有人能开发,那简直就会变成世界之王。但现在这3个可怜的缺水的人什么也不能想。晚上8点了,依然没有水,阿克塞尔的两条腿已经拖不动他的身子了,大叫一声,随即晕倒。

待他醒来,看到叔叔和汉斯已经钻进了被子里,一动也不动。几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他们。朦胧间,阿克塞尔隐约看见汉斯提着一盏灯走了。

“汉斯把我们撇下了!”阿克塞尔心中只有恐惧。

在恐怖的黑暗中挨过了一个小时,阿克塞尔又听到了坑道里传来的脚步声,汉斯回来了。他走到里登布洛克身边,轻轻摇晃他的肩膀。

“什么事?”教授问。

“水!”

阿克塞尔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水?在哪儿?”

“下面。”

他们向下走了一个钟头,走出1800多米远,下降了600多米。

这时清晰地听到一种声响从侧面的花岗岩壁里传了出来,有点像雷鸣。

“没错,是水流声!”教授肯定地说。

淙淙的水声让人清醒、振奋,水声越来越大了,可以感觉地下河流就在左面的石壁中奔腾咆哮,就这样又走了半个钟头,走了2400多米。

汉斯停了下来,在那里感觉水声只有半米多远,汉斯举起手镐,向岩壁上凿去。

他非常小心,不紧不慢,一镐一镐地凿着,渐渐在岩壁上凿出一个15厘米多宽的口子,就这么连续不停地凿了一个多钟头。终于,从岩壁中喷出一股水柱,直射到对面的岩壁上。

汉斯被水柱击倒,疼得大叫,阿克塞尔把手塞进水里,也喊了起来,原来那是沸水!

坑道中蒸汽弥漫,地面上流出一条小溪,蜿蜒流淌,消失到地下深处去了。他们几乎不停地喝了一分钟水,总算喝足了。

教授建议,用不着把水壶灌满,他们就顺着水流的方向向下走,又指路又解渴。休息了一夜,他们这下放心大胆地前进了。

曲里拐弯的花岗岩坑道依旧拐来拐去,身边的小溪静静地缓慢流淌,每前进不到两米,顶多下降5厘米。教授越来越不耐烦了,他开始咒骂这水平的坑道,要这个走法,什么时候才能到地心呢?终于,7月10日,估计是在雷克雅未克东南120多公里的10多公里深的地下,他们的脚下出现一个深井一样的坡道,教授测量了一下倾斜度,满意地拍手大笑。

“这下咱们就下降得快了。”

汉斯整理好绳索,他们开始往下滑。接下来的两天,他们下降了8公里。到了7月15日,里登布洛克把所有的数据计算了一番,得出他们已经走出了200多公里的结论。阿克塞尔大惊失色,“咱们这是在哪儿?”

“你说呢,孩子。”

“我们在大海下面!”

“正确,我们头顶上就是大西洋。”

巨匠趣谈

凡尔纳理想中的戏剧风格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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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地下河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谜中之谜,因为没有人会清楚它的走向,它的流量。听到它的声音是有可能的,判断出它的方位却几乎是不可能的。地下河可说是一系列洞穴探险主题里最刺激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