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猜灯谜赢来的,是所以灯展上最漂亮也是最宝贵的花灯了,”赫连宥的神色有些得瑟,说着悄悄的靠近了炎不离,小声道:“我就觉得与你的凤凰有几分相似,猜想你肯定喜欢的,诺,给你。”
将手中的花灯递给了炎不离,见她接过赫连宥小心的问了起来,“你喜欢吗?”
“嗯,还不错,谢谢你啊!”炎不离上下看了两眼花灯,看着他笑了笑,说道。
听见她这么说,赫连宥一阵傻笑了起来,挠了挠头发,看着她眨了眨眼,随即抬眸看了看越发黑沉的夜空,“离儿,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炎不离的眼眸闪烁了一下,“你先回去吧!我再逛逛。”
赫连宥看了看街上四处正收摊的小贩们,皱了皱眉,“离儿,他们都在收摊了你还要逛啊!要是再晚回去爹会生气的,而且灯彩节已经结束了,也没什么可玩了。”
“我就喜欢这样,热闹的我才不玩,行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炎不离说着就要走,被赫连宥一把抓住了,只见他深呼吸了几下,脸上突然舍命陪君子的模样了起来,“既然这样,离儿,我陪你再逛逛吧!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我们去河边放水灯吧!”
炎不离抽了下嘴角,泥煤,她是要走,而且她一个人不嫌孤单。敛了下眼,笑了下,“那你快去买水灯吧!那,趁那小贩还没收完摊前赶快去买,不然就没了。”
“嗯,好,离儿你在这等我,”赫连宥顺着她的指示看了过去,爽快的应着朝着小贩跑了去。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身影,炎不离笑了笑,脚下一蹬便是飞身跃上了一旁的屋顶上,几个跳跃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中。
算一下时辰曲秀菀的毒应该是发作了,她必定会联想到自己,这么一来她肯定是要给赫连宥传音防着她。届时她若是想要脱身便是难了,更何况她的毒已经是下成了。
稳稳的落在了一条安静的街上,炎不离看着手中的花灯笑了笑,手指挨上一棱角一个用力,花灯便是旋转了起来,底下的红色流苏在空中留下了一串虚影。
黑眸蓦地深幽了起来,炎不离突然丢开了手中的花灯,冷然转身朝着街的一头走了去。
从小贩手中拿过两个小巧的水灯,赫连宥转过身便见没了炎不离的身影,脚下上前了几步,转着头四处的张望了起来,也没见到炎不离的声音,皱起了好看的剑眉,离儿她去哪了?
“少爷。”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喊叫声,只见一人款款的跑了上来,“少爷,快回客栈吧!”
“看见离儿回去了没?”
“没看见孙小姐回客栈,老爷也正派人寻她呢!”
“寻她?”赫连宥皱了皱眉,不解,“爹找她作甚啊?”
客栈,灯火通明,奢华精致的房间赫连熯一身冷然的站在窗边,手中的传音玉牌被他狠狠的握着已是断裂了开来。
赫连靳站在他身后,脸上是一片冰冷,“爹,娘亲既然中毒于她,那之前发生的偷窃事件也会不会是出自于她的手,这么想来,倒是有这个可能。”
赫连熯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问道:“让医师给他们瞧了没,可否有异样?”
“都瞧了,没看出什么,应该不会影响他们出战擂台赛的。”
“那就好,”赫连熯冷声道,如鹰般的眼睛眯了眯,这女人冒充尽儿的女儿究竟是何目的?莫非就是他派来的人,眸子迸发出一道冷光,不管如何她的凤凰他是要定了,“全力加派人手一定要寻到她。”
“是,爹,”赫连靳应道。
此时,月色之下,一辆马车几匹骏马缓缓的出了城门,向着无尽的官道上尽情的奔跑了起来。
马车里奢华绚丽,就俨如是一间缩小版的闺房。看着蜷缩在榻上睡着的炎不离,胥婳起身给她掀了掀她身上的毛毯。目光流转在了她那张熟睡的容颜上,白皙的小脸有些透红,长而翘的睫毛,高挺的琼鼻,嫣红的嘴唇。
手缓缓的扶了上去,动作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小心翼翼。胥婳清冷的眸子深幽的看着她闪过了一道痛意。
连着赶了几天的路,终于是到了北苍国的苍都城。天子脚下自是纸醉金迷,繁华昌盛。各国的使者也早就来到了苍都城,现在皆是入住在行宫之中。花落带着一众空灵国的使者也在其中。
热闹的街上各色行人熙来攘往,炎不离从一入城门便是下了马车,脚步轻快的逛了起来。胥婳在她身旁不紧不慢的跟着。其他的人皆是赶往了行宫。
也不知是否是他们自家皇上寿辰将近的缘故还是其他?苍都城的老百姓一个个喜笑颜开,瞧上去面儿还挺喜庆。
各国来使庆贺苍孤煜的寿辰要论争议最大的还是空灵国女皇亲自前来贺寿了。空灵国闭关政策几百年,风云大陆上的人还真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国家。甚至有时候谈及到各国之事时还会忘了有空灵国这个存在。
但就在众人即将彻底遗忘空灵国时它居然对外开放了,并且以足够强势和彪悍的面貌处出现在了天下人的眼中。从那一刻起空灵国便一直位居热议榜上的第一名。
众人倒也不是热议空灵国怎样怎样,反而众人的焦点一直以来都是放在空灵国的女皇身上。在他们眼中这个女皇一直便不是个正常人,总是做出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来。呵,也可以说她是一个奇葩的存在了。
从小贩手中接过了两串冰糖葫芦,炎不离递了一串给胥婳。
胥婳瞥了一眼,“你知我不吃这玩意的。”
炎不离挑了挑眉,莞尔笑了一声,“我知道啊!也只是跟你客气客气而已,你还真当真了啊!”
嘴角一抽,胥婳清冷的眸光闪烁,沉默不语。
“主子,那男子便是空灵国的大祭司胥婳,想必跟在他身旁的女子应该就是空灵国的女皇凰娆了。”
一间三层高的酒楼上,红木雕花的窗棂前慵懒的倚着一袭红衣的男子,他身材修长清瘦,五官俊美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妖娆,一双狭长的凤目氤氤,流转之间当真是销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