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林肯传(语文新课标课外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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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个忧郁的人

母亲的早逝,父亲的不安分,缺少故乡的感觉,过去一系列的失败,对女人渴望与恐惧并存……这种种遭遇令林肯的情绪披上忧郁的蓝色,正如赫尔顿所言:“他走路的时候,忧郁仿佛马上就会从身上抖落下来一样。”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即便经受重重磨难,即便忧郁总是如影相随,林肯都不曾仇视他人。很容易受到情绪上的感染。如果他在音乐会上听到了忧伤的歌曲,准会迅速地把歌词记下来。

忧郁使林肯常常迷失、流连在自我的世界里。林肯曾经在芝加哥的一个家庭里度过一夜,事后这家的主妇回忆说,林肯先生似乎完全陶醉在美丽的夜色中了,于是他喃喃地讲起一个人类的秘密:数千年来,这个秘密一直萦绕在过去人们生活的周围,它把我们的世界同美和诗意分离开来,同那些看上去好像无穷遥远的地球与行星分离开来。而后他又说起以后的世界将会出现一种新的科学领域。夜风渐凉,大家进屋后,他依然躺在了沙发上,伸着长腿,把胳膊放在身后,继续讲着自己其他的发现。陷于忧郁和遐想之中的林肯,他飘游的思想在这个美丽的夜晚仿佛忽而飘上了星座,又忽而降回到陆地,就在飘忽不定之间,他不断地整理自己的思绪,从清晰到游离,又从游离到清晰。

一次,大厅里有人正在朗诵着一首很无聊的诗,听众都神情木然、沉默不语,突然间林肯放声大笑起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次,他去纽萨勒姆给一个老友扫墓。在那里他见到了许多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当人们注视着林肯等他讲话的时候,就在那一刻,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说不出一句话来,于是他只是打个手势,而后就一言不发了。

显然,身陷忧郁之中的林肯并不是总能控制住自己的神经,他个人非常清楚,只有不断的调侃才能使他在抑郁之中保持精神平衡,因此,笑话成为调剂他生活的重要成分,尤其是那一大堆荒诞不经的故事简直成为调节他身心的一味良药。也许令人难以想像,林肯甚至经常随身携带一本幽默大全,就像别人随身携带着威士忌和嗅盐时而补充一下能量一样,他也需要幽默时常来排解一下自己忧郁的情绪。

也不喜欢忧郁,甚至想把这种忧郁“连根拔起”,为此,他曾长期服用一种蓝色的药丸,不过他在入主白宫后就停止服用了。后来美国科学家称,林肯在入主白宫后不久就停止服用治疗精神忧郁的蓝色药丸的做法是正确的继续服用那种药丸会使他脾气更加暴躁,假如不停上的话,那种药丸甚至能致他于死地。后来据美国的一些杂志报道,退休医师兼医疗历史学家希尔施霍恩在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后说,这些药丸含有水银成分,若长期服用足以致一个健康人死于非命。“如果林肯没有意识到那种小药丸使他脾气暴躁并停止服用的话,他就不会那么沉着稳健地指挥军队,取得内战的胜利了。”科学家们最近复原出美国19世纪——也就是林肯那时候常用来治疗忧郁症的那个药方,该药方中包含高达七百五十毫克的水银,这一数字远远超过安全线。即便是人们按照惯例每天服用两次或者三次,也极可能中毒。林肯担任总统以前脾气极为暴躁,与药丸中含有的水银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