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少女的闺房,只不过现在乱得一塌糊涂,比被大水冲过还惨不忍睹,就只差没点把火烧起来了。
纱帐都扯下来,桌子椅子都砸烂了,墙壁上也不知道被什么弄得斑斑驳驳,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忠勇侯府,肯定会以为进了哪里被天灾人祸洗劫过的现场。
只是,这样乱七八遭,几乎没有一个地方落脚的房间里,居然会有一幅画完好无损的挂在墙壁上。
一看便知,这幅画是被主人精心保护的,那里甚至连一片碎片都没有。
一个少女几乎是瘫坐在画像下面,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那样的姿势,就仿佛是靠在画像中人的身边。
世上就有那么一种美,淡淡几笔便能描绘,不需要浓墨重彩,不需要过多的渲染,只是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便足以倾国倾国。
画中的男子一支玉箫,仿佛吹出天籁之曲,颜色素雅的月白色长衣,似乎还有风,吹得他衣服和发丝一起飞扬。
淡淡扫过的眉眼中,紫色的光芒绝世潋滟.......
浅浅本想保持震惊,可是看到那幅画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心头巨震,踉跄后退了一步,猜到什么碎片,发出了一声响声。
那个画像边的少女几乎是立刻就醒过来了,眼睛睁开,射出暴戾的光芒,手中拿着一块碎片,立刻就跳起来。
“什.......”还没等她开口,时浔已经闪电一样到了她身后,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那个少女呜呜呜不停挣扎反抗,真奇怪,她居然还有力气。
时浔看着她,开口道:“走不走?”来的时候就说过,一进来就立刻把屋子里的女人带走。
浅浅连忙点头,心跳得快从嘴巴里蹦跶出来了,她也不管什么,上前去取下墙上的画卷。
那个少女立刻露出要吃人的眼神,简直发疯一样的在挣扎,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时浔无奈,他可不愿意这么带着一个女人走,伸手一点,那少女立刻就安静下来,眼睛一闭,软软地晕倒过去。
时浔扛起少女,一只手抓住浅浅,带着两个女人,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重重守卫之下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