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时期,交州包括今越南北部和中部、中国广西和广东,治所在番禺。交州共有七郡,苍梧郡居中,北临桂阳,东为南海郡,西为郁林郡,南为合浦郡和高凉郡,东南角交趾郡。除此七郡外,还有一州,那就是最南端的朱崖州。番禺所在地是南海郡。孙河收到战报时非常吃惊,黄忠,鲁肃三万兵马竟然败了。孙河原以为取交州不过是探囊取物,手到擒来,没想到会在小沟里翻了船。转念一想,不对呀,凭黄忠的勇武,鲁肃的智谋,难道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吴巨。此人在演义当中只不过一匹夫,被步骘诱杀,没留下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迹。鲁肃的书信中写道,自从他们一进入交州,吴巨就已经在筹划了,赖恭交出印绶后,鲁肃设计宴请各郡太守,暗伏士兵,将反对投降孙河的郡守就地击杀,没想到,在宴席上,吴巨突然发难,无数士兵围困了宴席,要不是黄忠武艺高强,鲁肃说不定就死在宴席上了。黄忠,鲁肃兵败退回臻水以北,在四会立住了脚,延臻水布防,与吴巨对抗,三万兵马,死伤近一万。
孙河看完战报,递给了一旁的庞统,徐庶二人。待二人看完,孙河问道:“士元,你怎么看?”
“看来吴巨早有吞并交州的打算,提前已经布置好了,可能是要除掉赖恭,却不成想,我们闯了进去。吴巨背后肯定有能人,要不然凭子敬的能力,稍有破绽,必定被他看破,可是子敬偏偏没有觉察到。原因可能有两点:一就是子敬疏忽大意了。二就是对手十分厉害,心思缜密,没有漏出破绽。如果是前者,我们再派些兵去,我想很快就会占领交州。如果是后者,那我们就麻烦大了。”庞统道。
“士元可曾听说交州有很出名的谋士吗?”孙河问道。
“这到不曾听说。”
“那人也许并非交州人,可能是刘璋的人或者袁绍的人,曹操派去的也说不定。”徐庶在一旁插话了。
“元直说的有道理,那么这人到底是谁派去的人?”
“最有可能就是曹操了,我们破坏了曹操的大事,曹操怎肯善罢甘休,而且,曹操手下谋士众多,随便派一两个人来就能搅得交州不得安宁。”庞统道。
“曹操手下五大谋士,荀彧,荀攸精通内政,曹操如今正在休整屯田,是不会让这两个人离开的。程昱不擅长阴谋,那么剩下就只有贾诩跟郭嘉了,很有可能就是两位中的一位了。”徐庶道。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是要亲自走一趟了,我倒要见识一下曹操的手段。”孙河说完,深深吸了口气,“凌操,朱桓分别通知周泰和蒋钦,准备好两万兵,明日随我到交州走一趟。”
“诺。”
“士元,襄阳就交给你了,我会把凌操和朱桓留给你,曹操既然已经出招,我怕这荆州也不安稳,我们一心发展,却忽略了许多事。我相信荆州一定有曹操的奸细,想办法给我找出来,尤其是将作营的事,绝对保密。如有查到有人泄密,就地格杀。”
“主公尽管放心,我定会办好此事。”庞统道。
“元直,不知可否愿意跟我走一趟交州呀。”孙河看着徐庶。
“能为主公分忧,庶求之不得。”徐庶见孙河点了自己的将,连忙答应。
“好,让我也见识一下元直的手段。回去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动身。”
第二天,孙河命周泰蒋钦为先锋,带兵五千先行。孙河,孙韶,孙诩及四百护卫,一万五千士兵紧随其后。大军一路浩浩荡荡,半个月后到达四会。黄忠,鲁肃将孙河迎进大帐,鲁肃向孙河说道:“吴巨已占领了番禺,增城,及博罗差不多半个南郡的区域,我与汉升初到交州,对这里的地理一点都不熟悉。来之后,听说赖恭与吴巨正在闹矛盾,吴巨本就对赖恭有意见,我们夺取了荆州,吴巨就派人要求赖恭出兵,袭击桂阳。赖恭不肯出兵,还警告吴巨不要轻举妄动。我听说后,就想设计除掉吴巨,没想到此人着实不凡,我的计策处处都被他料到,以至于反被到打了个措手不及,害的赖恭及一万军士丧命,要不是汉升将军,我说不定也搭进去了,我对不起主公,请主公降罪。”
“子敬,快快请起。我来之前已经跟庞士元,徐元直商讨过了,可能是曹操派的人到了交州,这两个人一个是鼎鼎大名的’毒士’贾诩,另一个是’鬼谋’郭嘉,无论碰到哪一个,一不小心就会吃亏呀。”孙河道。
“哦,原来如此,主公刚才说庞士元可是号称’凤雏’的庞统庞士元?”鲁肃问道。
“不错,正是此人。这个是徐庶徐元直,元直之才与士元不想上下呀。元直,这位就是鲁肃鲁子敬,以后你们要好好交流交流,取长补短吗。”
“恭喜主公寻得贤才,有元直与士元相助,何愁大业不成。”鲁肃道。
“好了,不知子敬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孙河问道。
“此人用兵很是独特,昼伏夜出,南海郡多丘陵,草木常年不凋谢,极易埋伏伏兵,一不下心就会着了道。所以我跟汉升将军才一直退守到四会。四会是四条河流的汇聚点,臻水,绥江,潭江和郁水,有河水相隔,防守比较容易,而且北方地势高,南方低,我们这才抵住了吴巨的攻击。到目前为止,我还真么想出什么好办法。”鲁肃道。
孙河听鲁肃这么一说,顿时头大了。山林伏击战还真不好打,我在明,敌方在暗。弄不好就会得不偿失,且荆州军初到交州,不识地理已经占了下风,这仗还真不好打呀。
“子敬,苍梧郡除外,可还有其他人跟随吴巨?”
“这倒不曾听说,其他郡的郡守在赴宴时被吴巨扣押起来了,现在还关着呢。主公说道这里,我到想起一个人来,交趾郡太守士燮,此人因为有事没来赴宴,只是不知道此人能否说服,为我所用。如果能的此人相助,南北夹击,吴巨必败。”鲁肃道。
“哦,那我倒想见见此人。”孙河顿时来了兴趣。
“此去交趾最少也得走二十天,还有穿过郁林郡,恐怕这一路上也是危险重重呀!不如就让我待罪立功,走一趟交趾。”鲁肃道。
“你一文弱书生,怎堪长途跋涉,况且,这里还需你来坐镇,我带士元前去,一定会想办法说服那士燮的。”孙河道。
“这样也好,不过我们该如何通过郁林郡呢?”鲁肃问道。
“不如这样,我们留一半人马留守四会,一半人马强渡潭江,直扑番禺,将敌人吸引过来,然后主公趁机向西穿过郁林郡,等敌人反应过来,我们已经撤回四会了,那时主公也已抵达交趾。”徐庶道。
“此计甚妙,由我来打头阵,让敌军都知道我在军中,然后在趁机脱身。这样就会瞒过敌人。”孙河道。
“好,就这样。”徐庶鲁肃也都赞成。
第二天,荆州军一改被动防守的态势,两万大军,强渡潭江,周泰,蒋钦为先锋,率五千人渡河。孙河带一万五千人紧随其后,黄忠率一万人留守大营。周泰,蒋钦势如猛虎,一鼓作气杀上南岸,吴巨的弟弟吴勇眼看抵挡不住,把腿就跑,被周泰掷出的九环刀击中,吐了几口鲜血,在士兵的保护下,狼狈而逃了。孙河见士气正旺,趁机掩杀,直追了百余里才收兵。连续三天,荆州军势如破竹,一直打到番禺城下。孙河命围三缺一,只留西门,在山头遍插红旗,天天在城下叫阵,交州兵被杀怕了,躲在城内死活不开门。吴巨听说孙河亲自率兵前来攻城,立马率士兵返回番禺。吴巨看到城外漫山遍野的红旗,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就在吴巨返回番禺的第一天晚上,荆州军营有一队人马,趁着夜色,偷偷了出了营,直奔郁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