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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们都会孤独 迷茫,却从不安于现状(4)

至今我依然清楚地记得在学习和梦想上左右为难、举步维艰的无奈和痛苦,挣扎着,却还是舍不得放弃。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很多人和我一样,固执着自己不被认同的梦想。不管有多大的挫折和阻力,我始终坚信自己可以成功。又有多少人,在生活和现实面前选择顺从,在偶尔雨下的黄昏或惆怅的夜里,突然想起多年前的自己和自己热血追逐的梦。

我紧握着我的梦想,手心温热,汗水潮湿,可它却像石头,不会萌芽和开花。我摊开那些一笔一画写下的厚厚的手稿,有种绝望迎面袭来。想要放弃,终舍不得。

随着时光的推移,很多东西在不断增长的年岁里被释怀。有些东西,喜欢着就好;有些梦想,坚持着就好。我们一生不是只活结果,更加值得重视的,是过程。

不管有没有和当初的预想重叠,只要努力就好。

慢慢地,我发现我的心里装的不只有我和我的梦想,家人的分量像水开始凝结,越来越重。在成长的某个阶段,我们的心里是没有亲情和家人的。以为,它是那么给自己安全感,让我那么自信满满地认为,它不会背弃自己。

离开家到另一座陌生的城市,才明白那个让自己想要远走的地方是那么令我牵挂。每次往家里打电话,幸福指数百分百。被知冷知热、嘘寒问暖的感觉真好。爱情在亲情面前突然遁形。我想,把更多的爱散播在家中吧,当爱情来的不是时候的时候。亲爱的爸爸妈妈只是凡人,没有无坚不摧,他们也需要温情的问候和关心。

但愿我和你都能清楚地明白爱情、梦想和亲情应占的位置。

季节的倒影深深浅浅,记录着成长的点点滴滴。失落过,彷徨过,烦躁过,迷茫过,喜悦过,骄傲过,得意过,可我们还是要不断成长。

成长这个过程,漫长到一生。

我们的青春

其实我们只是一起笑罢了。难得的友谊,直至最后一握……哭哭笑笑,酸酸甜甜,这是飘逸而纯净的青春。

记得初遇时,我们都满腔忧郁,为了各自失落的梦。你郁结的眉头锁不住年轻的躁动,我沉静的双眸凝结万般忧郁。我们在无忧无虑的阳光里终于也一天天明朗起来。你洒脱不羁、谈诗论道,是“多情诗人”和不可理喻的狂人;我缥缈无定,热情与忧郁让人难以琢磨。终于有一天,你看穿我:“开放了热情,关闭了心灵。”真诚可贵。你说。我沉默,从此对你不再有秘密。

我承认,我正为陷入初恋情结而绝望挣扎。你预言我将走向一个错误。“不要默默遗弃最初的花蕾。”你又说。之后,你得到“情报”,那个“他”有个书信不断的女友。我心被戳痛。在大家都眼明心亮的时间里,我患了色盲。

我心里常常想到他,你为我开通“情感热线”。你高谈阔论人生的玄机,对我来说并不重要,玄妙的话甚至有些可笑和不着边际。但我却总是很郑重,我愿以严肃而轻松的心情听你胡吹乱侃。愿一份大孩子的天真无邪包围我们。

最难忘的是那个夜晚。我听见他的脚步,我看见他匆匆消失在黑暗里。我不顾一切地想靠近他,跟他说一句话。他却以最快的速度“逃亡”了。那个夜晚凉风夹着雨丝,吹送在黑暗里。我遇见了你。黑暗如盖,扣在空旷的夜空。我说借你的肩让我靠一靠吧!你以惊诧的迟疑定格顷刻,伸出双臂搂住我的双肩。我第一次在你面前放声大哭。我所有的矜持和伪装全不见了,击破那份致命的自傲,终于要靠在别人的肩上哭一回。——一只并不宽厚的肩膀承担着我的痛苦。沉默的大山倾听了小河的呜咽,风停雾散了,你来帮我擦眼泪。我羞涩地笑了。

凉爽的夏夜,你我对坐在草坪上谈心。春天来了,我们结伴去爬学校后面的小山。秋天里风轻云淡,我们对风而歌,看山看水。心灵的自然交流,使生活的真善美又重新在阳光下拔节生长。我感到自己拥有着友谊,无比幸福。当有一天一位乖巧腼腆的女孩与你一同走过女生楼的窗下,我以你所能察觉的声量喊你一声,并隔窗向你做着鬼脸。你的恋爱一定很浪漫。虽然我无法得知。

一扇无形的大门敞开着,四年的大学时光从这流出去。莫名的怅然夹杂着隐然的欣喜——终于要摆脱这个痛苦缠绕、可爱又可恨的地方了!就要去寻找那不可知的未来了!……我的手上捧着你为我写的留言:“别遗憾,谁能将这别离诅咒。生活的这一段缘分,我们已付出那么多,已拥有那么多,已获得那么多;那么就可以知足矣,就可以再上路了,再寻前面的辉煌呀!”

象牙塔外面的世界有霓虹灯,也有孤灯;有欢笑,也有哭泣。时光起伏,奔流不息。别后的你是否能忍受生活的清苦和寂寞?“此镇乃高峰之地,县之边陲。举步欲上青天,移身如揽轻云。万物异象,各不相同。亦有虚趣,亦有实苦。清流小涧,却乎美、清、静、幽。秃山却乎悲怆、荒蛮,盖民之劳苦。可见一斑……”你笔底那份苍凉的洒脱,那份豪迈的孤独,你是否真能以之为乐,而不言苦?是否还会常相忆我们一同走过的日子?

忍不住频频回望,其实我们只是一起笑罢了。难得的友谊,直至最后一握……

哭哭笑笑,酸酸甜甜,这是飘逸而纯净的青春。

只为我们的遇见

每个人,都该郑重地对待生命中的美丽邂逅,善待那些美丽之缘,不为别的,只为我们的初见,其实,是那么的不易。

五年前,去山里游玩,顺路采回一把青绿的麦穗。一路颠簸,终未舍得丢弃,回家,挑选了如青花瓷一样的花瓶,将它插上。

这一插,就是五年。

而今,这把麦穗依然保持着它最完好的姿态。除了色泽由青绿蜕变为金黄,其他,均未改变。

每每,坐在电脑前写字或上网,我都会多看它几眼。

而看到的时候,内心就会涌起无限感动。

我非常感谢它的陪伴。现在是五年。而以后呢,还会继续陪伴吗?

每每这样想时,我就会感动,也会感激。

于是便想起许多。关于生命之中的某些遇见或者陪伴。

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遇见,是缘分,但只是缘分,能不能彼此相守,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不是吗?

生命中,总有那些聚聚散散,分分合合。

很多时候,缘来缘去,聚散分合,亦是一种无可奈何。

许多的偶遇,都不一定能够重逢。一切,都有可能是永远的错过。

我想,我桌前的干黄的麦穗,一定不能丢弃了它,一定要让它一直陪伴着我,一直到永远。

我是这么不喜欢轻易丢弃的人,亦是这么喜欢怀旧和感伤的人。

所以,我想,每个人,都该郑重地对待生命中的美丽邂逅,善待那些美丽的缘分,不为别的,只为我们的初见,其实,是那么的不易。

叶子的飘落

树和叶子,每年的秋季,都要经历一次这样的生死分离,来年的春天再相聚。

俗话说:一叶知秋。

今年的夏末秋初,我坐在老家门前的石凳上,看到树上的叶子飘落。

你也许会说我有点傻,秋风起,叶子落,自然现象,何来观看述说。我只想知道,叶子的飘落经过。

这时,一片叶子从树上脱落,像蝴蝶在空中飞上飞下。像跳水运动员,来了几个空翻。又像跳伞员,慢慢地着地,跟着还紧跑了几步,可能是太累了,需要休息,躺在地上睡着了。

叶子落地时,叶面朝下,叶的把儿朝着大树向上伸着,好像孩子在呼唤:“妈妈,妈妈!”树上的枝叶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好似妈妈的手臂想把孩子拥抱,又像是要把地上的树叶捡起。怎奈秋风无情,又把几片叶子吹落,片片叶子在空中飞出条条抛物线,你撞到我,我碰到你,都说秋天最大的声音是树叶哗哗落,一点不错。今天,我听到了,也感受到了。树欲静而风不止,看着片片树叶争先恐后地落下,我却是一手心的眼泪。

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还是这个世界的无动于衷?

我仿佛听到了叶子和树的对话。

树:“孩子,我的好孩子,不要离开我。”

叶子:“妈妈,妈妈,不要哭泣,我离开你只是一个冬季。”

树:“孩子,我的好孩子,你牺牲了自己,却温暖了大地。”

叶子:“妈妈,我的好妈妈,不要伤心,明年春天我会回来再打扮您。”

是啊!经过一个冬季的孕育,叶子通过大地,给予树妈妈以养分,来年的春天,树会再生出新绿。树和叶子,每年的秋季,都要经历一次这样的生死分离,来年的春天再相聚。

那场青春年少时的电影

如今,世界已经很美丽了,可是我们懵懵青涩的十六岁已经过去了,永远地过去了……

在我十六岁的时候,世界并不美丽。没有网络,也没有皮尔卡丹,一条旧军裤,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衣被我当成了宝贝。所以,只有到了夏天,我才觉得自己简直帅极了。

十六岁那年,我和同村的志国一起考入了县一中。来到学校,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美的。操场比原来学校的大,教室比原来的明亮,课桌也不像家乡学校里的那样,而是两个人一张的新式书桌了。

当时在学校吃饭要先向住地粮所交上粮食,再把粮所开具的收粮条交给学校的食堂管理员换成饭票。另外,每月再交五元钱的菜金。学校一年四季中午是菜汤,早晚是咸萝卜条,当时吃得很香甜。我和同学们一样,在这个崭新的环境里,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开始进入了那充满激情和幻想的高中时代。

因为是高一,当时的学习并没有什么压力。唯有两件事使我不开心:一是离家远,要每两周才能回一次家;二是在城里看电影要进电影院,进电影院要买票,买一张影票要花两角钱。

花两角钱看一场电影,对当时我们这些来自农村的学生来说,也是很奢侈的了。我们知道,家长能供我们进城读书已经很不容易了呢。可是,星期天让我们这些十几岁的大孩子在学校里待上一整天也是很苦闷的事情。在一个星期天的傍晚,志国悄悄地对我说:“今晚我请你去看电影,影片是《冰山上的来客》。”

“啊?真的?”我瞪大了眼睛问道。平时周末经常有家在城里的同学请我看电影,感觉颇不以为然,但是志国请客看电影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因为我知道他家的困难状况。

“我什么时候和你这个团支书开过玩笑啊?今天是我在建筑工地搬了半天砖,挣了五角钱才请得起客的呀!我表哥在毛纺厂的建筑工地盖厂房,是他告诉我星期天可以到工地搬砖挣钱的。搬十块砖就能挣一分钱,我一次可以搬十块,其他班的同学也有在那里搬砖的呢!”

“志国,你一次搬十块的话,这么说你来回搬了五十趟?”

“是啊,怎么了?其实只需搬几十米的距离,把砖搬到脚手架下就行了呢!”

志国说得很轻松。

那场电影我们看得特别认真,思绪完全沉浸在影片曲折惊险的故事氛围之中了。

如今,世界已经很美丽了,可是我们懵懵青涩的十六岁已经过去了,永远地过去了……

那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一样的天空,一样的阳光,一样的爱!

每当看到这样一种课堂,我都十分悲凉:前四排学生激情沸腾、生龙活虎,而后两排学生面无表情、置身事外。有睡觉的,有看闲书的,有做小动作的,有传字条的,没有人记起他们,没有人提问他们,没有人提醒他们,就因为他们是差生。

他们早就知道,只要他们不兴风作浪,在课堂上是没有人会打扰他们的。他们就这样忍耐着一节节课,每一天都被漠视,每一天都被遗忘。其实,他们那脆弱的青春心理是何等的失落和悲哀啊!我们能不能停一下,叫醒那个睡觉的学生,提醒那个走神的学生,暗示一下那个看小说的学生,轻轻地批评一下那个传字条的学生?我们常常以为我们沾光了,对差生袖手旁观、听之任之,我们就会有更多的时间、精力关注优等生,提高升学率,其实是这样吗?

当问题生越来越多,当差生不仅学习差还捣乱,当差生因为没有学习任务和学习压力而去上网、打架滋事,我们的心理还能平静吗?我们能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苦口婆心地教育他们吗?浓厚学习气氛的营造需要每一个学生的努力,当正常的学习氛围被一些差生搅乱的时候,我们是不是才会考虑到怎样去关注他们?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为什么不在亡羊之前就把破牢补好呢?

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不管他是聪明还是愚笨,漂亮还是丑陋,不管他的父母是贫穷还是富有、是平民还是高官。初中学生,正处于青春期和叛逆期,心理无比脆弱,自尊心极强。每个孩子都渴望自己被关注、被关心、被呵护、被重视。可是,在学校里,在教室里,我们衡量他们的眼光往往只有一条,那就是学习成绩。

因为成绩,不知有多少孩子每天在忍受我们的忽视、冷漠、鄙视和冷脸。

不要再用那条冷漠的分数线去衡量每一个孩子,其实很多孩子已经尽力了,他们差也有许多的客观原因,比如家庭环境、遗传素质、基础薄弱,他们也是渴望进步和优秀的,只要他们尽力去做了,就应该看到我们的灿烂笑脸,就应该得到我们的平等关爱。

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拥有同样的尊严,同样的高度,同样的空间。

因为尊重每个生命,善待每个生命,所以在那个笨拙的学生总是背不下古诗译文的时候,我还是能强忍怒火,仍然用鼓励的目光等待他。

因为厚待每一个生命,所以当那个顽皮的学生总是忘带作业、忘写作业的时候,我仍然能强忍心头的怒气,尽量用和蔼的语气和他推心置腹的交流谈话。

因为怜惜每一个生命,所以当得知那个男孩的妈妈已经不幸去世时,我总是在课堂上多提问他一次,有时送他一支崭新的钢笔。

因为宽容每一个生命,所以当那个丑陋的男孩又忘记洗脚,走到他身边又闻到一股臭味的时候,我还是能忍住那些粗暴的语言,尽量等到下课在办公室里委婉批评他。

因为每个生命都应该在天空下自由的呼吸,所以每次学一篇新课文,我都不厌其烦地让每个孩子都一一读过,无论那个笨小孩读得是多么生涩。

因为每个孩子都应该平等地享受关爱的阳光,所以每个学生的每次作文我都耐心地阅读审批,无论那个小脏孩是多么的凌乱,我还是一样的给他写上激励性的评语。

爱是平等的,阳光是平等的,关爱和关注是一样的,不忽略任何一个角落里的孩子,不放弃任何一个顽劣的孩子,保护每一个有生理缺陷的孩子,温暖每一个沉默内向的孩子。

关注每一个孩子,重视每一个孩子,哪怕提问他一个极为简单的问题,也让他感受到老师的关注和重视,集体的平等与温暖。

让每个生命享受同样的鼓励,同样的关爱,同样的喝彩!

一样的天空,一样的阳光,一样的爱!

滋润、温暖、照耀每一个生命!欣赏每个生命不同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