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有股与爹爹一样的气势,那种气势只有在战场上多年才能磨砺出来的。可是让小锄头更加难以置信的是,效忠将军,曾经是爹爹的得意门生!
他记得,他当然记得爹爹曾经提过这么一个人,那时候,爹爹好像还有意让自己拜此人为师,让他教自己武功!
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异样,这里是皇宫,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做什么!否则对方还没死,自己就会被侍卫乱箭射死!
“奴婢、奴婢……”然而,口齿却出卖了他。
小锄头那闪烁的目光,让经验丰富的效忠将军立刻心生了几分警惕,“你,不是太子宫里的吧?”这个声音立刻冷了三分,与方才的平易近人大不相同。
这时,一个调侃的声音传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效忠将军吧?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本太子妃对将军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怎么,将军这是看上我宫里的宫女了吗?如此甚好!本太子妃倒是十分乐意把她送给将军的!千万不要客气啊!”
众人只见一片金色滑过,不知何时,那娇俏的女子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双手扶着那名宫女的双肩,语气里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嗯?将军意下如何?”
“原来是太子妃的宫女,末将失礼了,末将没有那个意思。”
慕容七七眉头一皱,语气骤然一变,“没有那个意思你还把人家的小手握得那么紧?”
这时,众人才发现效忠将军还紧紧的牵制着那名宫女的手臂。
慕容七七笑着,本打算看着眼前的男子触电一般的缩回手再面露尴尬,没想到效忠将军比她想象中的淡定了许多。
他只是微微一愣,随后若无其事的将手放下,冲着她双手抱拳,“失礼了!”
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反而叫人觉得方才的行为无比正常,这一下慕容七七之前的打算全部打了水漂,不过,她从小锄头的反应就可以看出,这名将军恐怕就是他口中所说的蒙面黑衣人。
效忠将军见眼前年轻的太子妃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他不但没有面露羞涩,反而十分坦然的挺着胸膛站得笔直一副任由对方观摩的架势,当然,他也没有忽略那小宫女奇怪的反应。
方才自己扶住她的时候,分明感觉到她身子的战栗。虽然很多女子看见自己都会害怕,可是这名小宫女让他在意的,却是那潜意识里流露出来的敌意。
这可就怪了,他才刚刚回京,貌似也不认识这名宫女吧。
“那,将军确定不把这美人抱回去?”慕容七七试探的问了问。
“多谢太子妃美意。”这意思,就是拒绝了。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难得本太子妃想往外送人,走吧,真没福气,本来想给你弄个将军夫人做做的。”她伸出手去勾住了那名宫女的脖颈,就这么在众人无语的眼神中慢慢离开。
“哈哈哈,将军好久不见!”
万大人一脸开怀的迎了上去,方才太子妃在场,他可不敢上前,自己的儿子曾经得罪过她,凭借多年看人的经验,他知道太子妃肯定是个有仇必报小肚鸡肠的女子,因此尽可能的减少自己在慕容七七面前暴露的机会。
“万大人!”效忠将军双手抱拳,语气不卑不亢。
慕容七七转过头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老、老大……”小锄头的手紧紧的揪着,身旁传来一个鄙夷的声音,“尿了?”
“……”怎么可能?他只是无法平息自己的情绪而已!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在仇人面前吓尿了呢?“不,不是,老大,真的是他!一定是他!”
“我知道。”而且她还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
重重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那很快又被众人簇拥着的效忠将军,他得体的回应着各位官员,一举一动都十分大气。
是人就应该有个缺点,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个效忠将军的缺点是什么。
“老大,不如我去在他的酒里下毒!”站在慕容七七身后的小锄头虽然说这如此杀气腾腾的话,可是他的牙齿却有些打颤。
“你确定下毒的时候不会手抖?”
“……”还真的有可能,小锄头也越发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没用,终于让他见到了灭族仇人,可是,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与自己的爹爹如此相像。要知道,他从前最怕的就是爹爹,而这个人让他打心底不想靠近,可是,又想报仇!
“将军,我那儿子不争气,不如把他送到将军的营里训练几日,如何?”万大人语气认真,而效忠将军则微微想了想,“可以,明日就送来!”
慕容七七微微挑眉,这人这么好说话?还以为他只懂得拒绝别人呢。
“将军好不容易回京,过几日到寒舍来喝上几杯如何?”又一位大人凑了过去,效忠将军点点头,“好!”
“哈哈哈,许久没有与将军比试了,明日我们还是去老地方打上几个回合!怎么样?”一名五大三粗的武将豪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效忠将军一握拳,“没问题!”
“……”得,慕容七七这下知道,那什么效忠将军根本就是不给自己面子!否认别人提什么要求他都答应,而自己想往他身边送个美人,却被一口回绝。
既然如此……
“老大,你去哪里?”小锄头看着那利索起身的女子,本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的脚好像已经死死的钉在地上一般,方才的震撼到现在都没有褪去,他的耳边总是回响着那个男人的声音。
“将军,不如我们去御花园找任将军商量一下?”
这一行人围着效忠将军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某个角落,慕容七七无声的跟着,看着那些形影不离的大臣,惊讶着这名将军人缘居然这么的好,而他的表现也不像方才那般冷淡。眼前的景象居然让她想起了一个词,结党营私!
是啊!她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太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