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漫天的烟火依旧在林子里弥散着,黑色的妖火和红色的仙火如同有人在操纵一样,上下腾挪,激烈的交织斗争在一起,碰撞产生的火花逐渐变大为妖火和仙火,如此类推,激斗在一起的妖火和仙火越来越多。
有些妖火还落到地面上熊熊燃烧起来。
轩辕继续在林中急速地奔行着,寻找那女郎和四只妖怪的踪迹。
这样东西南北寻找了一遍,总算又听到了打斗声。
出轩辕意料的是,那女郎面前已不见了那四只妖怪的踪影。那女郎正在看着她怀中的白衣少年流泪。
只见那女郎眼中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滴落到那少年身上,道:“郎君啊,你可千万要挺住,千万别吓唬我。如果你死亡了,我也不想活了。”
那女郎正在那里呜呜地哭,越哭越伤心,哭声悲天恸地泣鬼神。
只听四声厉喝,四条白色人影,有如幽灵一般诡异轻灵的身法,斜飘过来,立在那妙龄女郎的身前,发出嘿嘿三声狞笑,一条白色人影道:“仙子,你总是喜欢东躲西藏,做你的缩头乌龟,不过是个雌乌龟。雌终究斗不过雄,这不,我们还是找到你了?”
另一条白色人影道:“想不到我们见到仙子的时候,仙子的怀里居然多了一个短命鬼,哎,没办法啊,阎王叫他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仙子怒叱一声:“你说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说着,手已经伸到那条白色人影的脖颈处,那条白色人影依然不知好歹,拼着力气道:“我是说…阎王叫他…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喀吧一声脆响,那条白色人影已被捏碎了喉咙。口中“哇”的喷出一口黑血,道:“你…”
说着,倒了下去,昏死过去。
轩辕凝目看去,原来那是一个白衣双头怪人,这时才注意到另外三条白影,原来都是长着两个头的怪人!
四名双头怪人,现在被放倒了一个,还剩下两名双头怪人!轩辕看得出这剩下的两名怪人都是高手,邪恶的法力不知道要比被少女捏倒的那名要高多少倍,他们看到自己的同伴这么轻易就被一个女子给捏倒了,岂能善罢甘休?这对那妙龄女郎来说,实在不失为一大威胁!
妙龄女郎怀里依旧一手挟着那名奄奄一息地白衣少年,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对那女郎来说,就算还有一线希望,那少女就绝对不会放弃让他回生的念头。琵琶声停歇已久,这时那女郎为了应对这两大高手,方才再次拨动起来,只见那女郎一手弹奏琵琶,气不喘脸不红神不乱,震耳欲聋的琵琶声再度响起。
那女郎身前的三个白衣双头人,一个手双斧,一只手拿月牙斧,一只手拿鱼尾斧;一个双手分握两支判官笔。还有一个一只手拿冰魄刀,一只手拿月牙剑。三个白衣双头人,目光中爆射出幽蓝而充满杀机的凶光,恶狠狠地瞪眼看着那女郎。
那黑衣妙龄女郎面对三大高手的即将临攻,居然能临危不惧、神态自若的弹奏起琵琶,琵琶的节奏声可谓抑扬顿挫,丝毫不逊色于和那四只妖怪打斗的时候。这一点让轩辕心下大大佩服。
果然,三名白衣双头人手中的兵刃霍然亮起,发出幽森森的邪魔寒气,随时准备对那女郎发起攻击…只听一声爆炸般的轰响,如同霹雳,事情大大出乎轩辕的意料,轩辕没看出那三名怪人怎么用兵器袭击那名黑衣妙龄女郎,显然他们不是没有出招,只是手法极其快而且残忍,快得让轩辕的目光无法看出他们的攻式。
他们的手法虽快,但还是没能伤到那女郎一根寒毛,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月牙斧、鱼尾斧和判官笔相碰到一起,两支判官笔直夹向执斧人脖颈,迫得执斧双头人连连向后退了两步。饶是如此,执斧双头人脖颈还是让判官笔夹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师弟,你,你,你想,你想干什么?”执斧人怒目而视那使两支判官笔者。
“师哥,我,我,我,对不住啊,这小妮子不仅年轻美貌,而且有一手好妖法。
我们中了她的妖法。”使两支判官笔者气喘吁吁道。
那弹琵琶的女郎居然毫无困乏之感,手指拨动,琵琶声越来越响亮,优美,动听,渐渐的,琵琶弦上迸射出一道道眩目的白光来,那些白光在空气中分别化成圆形、椭圆形,半圆形,月牙形的弧,那些不同形状的弧疾向两名交手中的双头怪人猛射过去。
另一名双头怪人却面带狞笑,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冷眼旁观。而目光中爆发出的杀机尤以这名双头怪人为烈。
那两个双头怪人算是倒霉,看来他们身上邪恶的法术比之女郎来说,并不算怎么强,虽然如此,斧笔交织还是幻生出一片幽蓝的光幕,两个倒霉蛋虽然明知上了这女郎的当,但还身不由己,自相残杀在一起。黑衣女郎的琵琶声越弹越响,空气中白光化作的白弧越来越多,两个倒霉蛋都如同中了紧箍咒一般,不停的喊着头疼。这个说,你上当了,怎么还不助手。那个说,你只管打我,我焉能不还手?两个倒霉蛋的内力在伯仲之间,力斗数十合,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虽未分出胜负,但他们依是头破血流,身上伤痕累累。
轩辕冷眼旁观,看得暗暗惊心,忖道:“这黑衣女郎不知是何身份,怀里抱着一个受伤的少年居然还能弹奏出这般高强的琵琶曲…”
看到精彩之处,居然完全忘记了还有一名冷眼旁观的双头怪人,才是最可怕和致命的杀手!
轩辕禁不住陶醉在那女子优美的琵琶声中,半晌,一阵尖厉的哨音传来,彻底打破了他的陶醉。
只见草丛中突然涌出十八条白影,团团把那弹琵琶女子围了起来。
这时,轩辕方才想起还有一名白衣双头怪人,面带诡异的表情,正默默的伫立在那里偷看。这时才意识到那名不动声色的偷看者,才是这女郎最致命的威胁。
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态,为这女郎擦汗、担心、着急,一面用探询的目光四处张望,却哪里还有那名偷看的双头怪人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