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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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老丈人怒了!(1)

他飞快的说完,似乎是有些烦躁的赶紧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女人看着他的背影,最终却也是往旁边别开了视线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记得过来照顾她。”

说完就端起那个空药碗,反而先一步错过男人的身边,过去拉开了房门。

男人的脚步突然顿住,在她探手开门的那一瞬忽而骤然抬手,压着她的手背又将那拉开了一道缝隙的房门卡死。

他的面容冷毅,目光平静,出口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平仄起伏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去做这些,你的命——也一样珍贵!”

“一切总归都是我自己甘愿。”女人冷冷的开口,脸上表情淡漠,眼睛里却是突然有一层水光涌动。

她似是隐忍了许久的什么,手指压在门板上,不觉的捏紧,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霍的扭头看过来,眼中凝聚了许久的水光就在那一瞬间破碎坠落。

她说:“我为你做任何事,可是求你——不要再丢下我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还有足够的力气再重新找到你了。不是你要求我的,这么多年,我做的任何事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别再说让我离开的话,也别把我当做是负担,我知道我能帮你的有限,你也明知道我根本就无路可走。你尽管去做你该做的事,我跟着你,你不用顾及我,也不用照顾我,能走多远我们就走多远,就这样——好么?”

这么多年来的冷酷训练,似乎已经让她的整张脸麻木到了极致,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水光浮动的眼睛里,痛苦恐惧许多的情绪交杂在一起,看上去恐慌而茫然。

她目光灼灼,满怀希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不觉的捏紧,缓缓的往上抬了抬,似是想要去擦拭她脸上泪水,可也只是细微的一点动作过后又强行忍住了。

他只是看着她,面无波澜道:“当初——你就不该找过来,何必这样毁了你自己,你明知道,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女人用力的抿着唇角,只是看着他,“不!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就好。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也不会阻止你,但是——哪怕你走的是一条不归路,我也跟着你一起。”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情绪却无半分波动,许久之后,才缓慢的一声叹息,从腰际把之前的那个纸包塞到她手里,道:“那么这件事,还是你去办吧!”

说完,就拉开房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女人站在门口,看着夜色中他飞快消失的背影,眼中泪水只是不住的汹涌而出。

这是一条不归路,可是他的选择,她完全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阻止,只是明知如此,她还是义无返顾,追着他的步子,一时一刻也不能偏离。

她的全世界,就唯有他而已!

一次次的拿命去搏,只为了能在他身边守着他久一点,再久一点!

已经不指望能回头了,哪怕前面等着的会是炼狱火海,但凡是他需要的,她都会去做。

适容?适容!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她为他改了名字弃了姓,他懂的,她知他什么都懂。

而她——

这样的义无反顾,这样的一厢情愿,终究还是找不回曾经他碎裂摒弃在那满地鲜血尘埃里的一颗心了是吗?

可哪怕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身体在前,她也只想要亦步亦趋的追随,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好!

这一生,她什么都能忍,唯独不能——

再被他抛弃一次了!绝不!

自从私自离京城被阻之后,褚浔阳就被褚易安禁了足,不准她随意踏出府门一步。

这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太子殿下对浔阳郡主的态度这样强硬,完全没留任何一点的妥协和余地,父女两个甚至为此红了脸。

东宫里的所有人,包括大夫人在内,这段时间都尽量不去和这父女两个之中的任何一个遇到。

这一点小插曲,看着无关紧要,就延陵君离京的第三日一早,东宫却突然紧急传唤太医,浔阳郡主染病卧床,形势不容乐观。

这一场病,来势汹汹,褚浔阳根本全无察觉,第二天就直接病倒,连床都没能下。

褚易安一大早本来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要去上朝的,在大门口得了消息,直接就转身回来,直奔了锦画堂。

一路上他都面沉如水,一个字也没追问。

青藤心里急的厉害,已经自顾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提前一点征兆也没有,昨儿个郡主睡下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一早就发起了高热来了。”

说着就红了眼圈,马上就要哭出来。

因为自幼跟着褚琪枫一起习武的缘故,褚浔阳的身体很好,从小到大几乎也不怎么生病。现在这么一病不说,还来势汹汹,足足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褚易安只是听着,脚下步子生风,快速的往里走。

因为天还没有大亮,进到锦画堂的时候里面却是一片寂静,彼时大夫已经到了,桔红和浅绿两个守在褚浔阳的床前,面色也是凝重之中带了鲜有的紧张。

“殿下!”听闻褚易安的脚步声,几人连忙行礼。

褚易安谁都没理,直接走了过去。

床上褚浔阳安静的躺着,面色微微泛红,显得极不正常,嘴唇看上去却带了几分苍白。

彼时她的人却不清醒,但也睡的不是很熟的样子,眉头不时的蹙起,看着很有些不安。

“怎么样了?”褚易安问道,目光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女儿的脸。

那大夫看了他一眼,却是欲言又止。

褚易安立刻就觉出不对劲来了,眉头一皱道:“有话直说!”

“殿下,恕小的直言,郡主这病症很有些蹊跷啊!”那大夫说道,面色凝重而忧虑,又看了眼床上的褚浔阳,“郡主的这个症状看着是和风寒高热无异,但是小的把脉的时候她的脉象却非是这样,只是原因不明的带了点儿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