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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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章 劫!(2)

苏逸神色凛然的将那纸卷上面的内容匆匆看过一遍,眼底神色也就跟着越发凝重了起来,将那纸卷随手往袖子里一塞,对墨雪问道:“查过了吗?君玉信上所说的稳婆的下落。”

“是!”墨雪道:“那婆子姓刘,当初是住在城外东边的华水村,后来没几年就举家搬进了城里,应该是住在城南那边的民巷里,过来之前属下已经先派人过去了。不过荣家少主信中特意交代,来人可能不好对付,为了以防万一,属下这才过来通知阁主一声,您是不是亲自过去一趟会比较保险?”

“走吧,事不宜迟,赶过去看看!”苏逸想也没想,提脚就走。

皇帝既然怀疑到了褚浔阳的身世,那么李瑞祥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京城之地,如今恐怕已经是风声鹤唳,险象环生了。

苏逸的心中亦是忐忑,两人横穿大半个浔阳城赶赴城南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

墨雪在前面引路,走街串巷。

这一带的房屋老旧,错落非常,十分不好辨认,两人踩着坑洼不平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黑暗中却是隐隐听到前面一道院墙后头有打斗声传来。

墨雪的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苏逸一眼。

苏逸亦是容不得多想,直接提了内力纵身过去。

平民居所的围墙都不高,轻松跃入院内,却是几名青袍人正在和两名黑衣人纠缠,双方打斗激烈,院子里的水井旁已然是横死了一双中年夫妻的尸首。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就这样闯入民宅行凶?”墨雪怒声问道,说话间已经奔到水井边亲自确认了一边,遗憾的摇头对苏逸道:“来晚了!”

这两人一死,就是死无对证,再到了皇帝面前,那绝对就是做贼心虚了。

想着后面的麻烦事,苏逸就是面色一冷,沉声道:“能拿下他们最好,实在不行也不必留活口了。”

言罢便是接过墨雪递过来的长剑也扑入了战圈。

那两名密卫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出手狠辣拒绝,半分情面也不留。

苏逸的人本来就都不是杀手出身,虽然人数上面占了优势,却是半分便宜也讨不到。

双方正厮杀对决惨烈的时候,半敞开的破败院门之外,却突然又是一人一脚踹开了院门走了进来。

墨雪正好是在战圈的外围,仓促中回头,就是大为惊讶,脱口道:“你——”

然则话音未落,适容已经身形一闪从她面前掠过,夺了她手中宝剑扑入战圈。

两名密卫暗叹了一声不妙,她一剑刺过来,动作迅捷,已经在其中一人的右臂上面开了一道口子。

两名暗卫借着躲避之机后退两步,彼此之间互相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然后就趁乱翻过墙头奔走了。

“阁主,要追吗?”墨雪暗暗跺脚,焦急问道。

适容那边提剑却已经要翻墙而走。

苏逸赶忙上前一步,拽住了她的手腕,又对他的那些部从打了个手势,命令他们撤了,道:“人都死了,不必追了!”

这两人已经被杀,就算拿住了凶手也没用了。

适容的去路被拦,眉头就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墨雪瞧着这边两人之间的气氛,担忧的看过来一眼,就先带着手下的人离开。

苏逸拽了适容的手腕,也是跟着往外走,道:“先离开这里吧,官府的人应该很快就要赶来了。”

适容被他拽着,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一路上,大约就只是出于一种自欺欺人的心理,苏逸一直都没有回头去看她的表情。

两人一路回了落脚的院子。

彼时夜色已深沉,苏逸却迟疑着没有点灯,两人沉默的站在了正屋当中。

“不是说你不去的吗?”苏逸问道,先行开口打破了沉默。

适容站在他身后,他却没有回头。

“被杀的两个,是什么人?”片刻之后,适容却是不答反问。

后面苏逸却是再度沉默了下来。

适容站在他身后,取了火折子点灯,却也没有越过他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只就重复着再问了一遍,“是京城里出事了?那件事——终于还是被抖出来了?”

这么大的事,迟早要闹的满城风雨。

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知道,他现在隐瞒她就只能是自欺欺人,用不了多久,街头巷尾的议论声也能传到她的耳朵里。

“适容,离京的时候我们不是就说好了吗?不再去管那边的任何事了。”苏逸道,回头看过来,面容之上却满满的都是苦涩之意。

对上他无奈的一双眸子,适容忽而便会觉得心虚。

她的目光一闪,下意识的回避。

屋子里寂静无声,灯影晃动,是最为暖意融融的光芒笼罩,但是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紧张到了极致。

适容一直没有说话。

苏逸也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两个人静默的对峙,时间在点点滴滴的的流逝,也不早知道是过了多久,适容忽而抬起了头,看了苏逸一眼。

苏逸的心口一缩,下意识的往前一步,想说什么,对方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一转身就奔入外面茫茫夜色之中。

终究——

还是留不住她!

这一路走来,下了多少的决心,最后也不过都还是自欺欺人罢了!

“适容!”苏逸的声音带了浓厚的怒气低吼出声。

适容本来已经跨出门外的步子便就那样骤然顿住。

苏逸没再往外追,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苦涩道:“你说过要试一试的,是你说想要避开那些打打杀杀的生活,到这里来过最平淡的日子,我一切都依你了,可是现在——”

他说着,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无奈,声音就越发沙哑的厉害,顿了一顿才道:“你便是要食言放弃了吗?”

那样的日子,是她一生的向往,是一段总也走不出来,时时都想退回去的过去。

可是现在她的人回来了,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