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它危险,反过来这也是危险迷人的原因。你是个从骨子都向往危险的家伙,血液里满是不安分的因素,但……这些不可触碰之禁地也是你不可跨越的!”
“好了好了,小灵。”药鬼无奈地摇摇头,“不要说得这么吓人嘛……新种族没什么不好,也许会和以前的羽界一样和我们是朋友呢。”
从药鬼的口气听来,似乎是第十三月已经把江落妃那个新空间的一切都给调查个一清二楚了。
“哼。”灵樱显得格外不屑,转身就走,撂下一句话,“就怕和羽界一样,也反目为仇了!”
江落妃尴尬地站在原地,药鬼无奈地摇摇头,抬头看着江落妃缓缓说道:“这是长依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明天她就必须要回到天剑宗了。你们有什么要说的有什么要做的都赶紧完事了吧。我先离开了,就是受不了看你们年轻人亲热。”
江落妃和长依都同时脸一红,药鬼已经消失了,而两人背后屋子的门打开了,江落妃和长依心照不宣地走了进去。
十月份的第十三月阁,也是秋景,原本纯白的空间在随着江落妃灵力之源日益增长后逐渐能在他眼中看得到更多的景色了。
秋风飒飒,金黄的枫叶随风飘舞着,夕阳西下,远处的天空火烧云显得格外壮丽和唯美,那柔和的微红阳光洒在两人侧脸上,映出他们绝美的五官。
终于到了界门口,长依停下了脚步。
这一次,是你送我了啊。长依低下头苦笑着,想起明暗大战结束后长依在天剑宗界门门口目送江落妃离去的场景,这一次轮到江落妃来送长依了。
“记住,等我回来。”江落妃在夕阳地照耀着看着长依的娇小背影,黑色复古剑影服在夕阳的照射下有一种沧桑却又犹豫的美。
长依听见江落妃温柔而又的声音,轻轻点了点头,说声:“嗯啊。我等你。”
两人没有被夕阳照射到那半边侧脸都显露出难以言喻的阴影,他们都明白一件事情,只是不敢说出来——
半年……白叶真的会准备这么久吗?不会的。
只是希望……等到你修行完毕后,我还能活着。长依抬起头,拉长的影子也随之晃动着,夕阳衬得长依的脸微红,有着一种无法用文字形容的美好感。
“嗯……我走了。”长依见界门为她打开了,她始终没有回头,因为她怕她回头,不舍的眼泪又会落下。
不能哭。
不能哭,会让落妃动摇的。长依流着泪往界门走着,始终不肯回头让江落妃看见,她心想:他不能动摇……我们的牺牲都只是为了最终的他出现,只有她能救天剑宗了……不能哭。
长依走入了界门,进入了界道,她缓慢地走着,界门正在慢慢关闭。
这个时候长依听见江落妃的声音。
长依的泪汹涌而下,她开始狂奔起来,只不过依旧没有回头。傻子!你喊什么啊傻子!你不知道这样更会让我哭吗!长依痛哭着在看不见的界道上奔跑着,大门轰然关上。
她没听见江落妃的最后一句话:一定要活下去啊。
阱界。
“楚怡生,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白叶悠然问道。
“当然……”楚怡生说道。
“翟正志、雬儿。”白叶头转向他们,微笑道,“那……你们的手下也全部进化完毕了吧。”
“当然!”翟正志和雬儿大声应道。
“真是不错呢。”白叶满意地笑道,“二十多天的休整让元气大伤的我们也恢复了不少……但天剑宗他们可能也同时准备着吧。对于这点,新上任的春之宫阱皇,林齐,你有何看法。”
“当然看法就是——”林齐微微笑道,“直接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这个时候林齐背后也站着两名蓝翅妖蛇。
在二十天里又有两名游离在各地区的帝王蓝翅妖蛇被白叶发现,并收服交给了林齐,只不过还没学会离变,但比普通蓝翅妖蛇还是强的多。
“哈哈,有信心就好。但——”白叶微笑着,“听说有个叫‘血宗’的乌合之众似乎想先动手啊,我们先让他们出手,这样,也许能获得更多的情报。科音,出列!”
传说中的最强才捷终于露面了。
“第十三月阁的事情……就交给你和你的伙伴们了。”白叶浅笑着。
二零一三年十月十六日,人界。
落本愁眉不展地在教室坐在教室里,江落妃和秦莲芳的座位都是空着的,他在这些天也偶尔去高小云班上探望,但结果是一样的,不在。
自从二十多天前那场人界惨烈大战后似乎很多人都消失不见了,那日被鲨鱼精重伤后他和高小云、长依都被叶子萧带走了,两天后听到的消息是虽然重创了阱军,但是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被白叶带走了秋心瑾。
如果是秦莲芳是被其父母带去了欧洲不来上课还情有可原,可是江落妃和高小云是怎么一回事?并且在那日后炎火虎一众似乎就彻底消失了踪影。
并且……最近这种强烈的不安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因为白叶,也不是因为与自己息息相关的羽界……而是,而是类似于一种仇杀的感觉在围绕着自己。
落本叹了口气,忽然冷寂下来的石镇让他感到异常不安。
总算是下课了,落本一如既往地等到所有人离去才起身,可是当他抬起头时还有两个人留在教室里,他叹了口气,是张兵和陈蓉。
“你们……”落本站起身来,随手拿起书,假装随意地问道,“为什么还不回家呢。”
“你是知道的吧?”忽然间张兵问道。
“啊?”落本故意装的一脸迷惑,问道,“知道什么?”
“别装傻了!”张兵忽然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是知道江落妃究竟去了哪里吧!”
陈蓉没有说话,依旧坐在椅子前,双臂自然而然地平放在桌上,面目上流露出隐忍、担忧以及忧虑的神色。此时已是秋季,外面的阳光温暖地恰到好处。
落本愣了愣,然后优雅地伸出右手整理了自己的浅黄色针织衫,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是知道的吧?我是很少和那种不学无术的坏学生来往了。恐怕他又是逃了课吧,我怎么会知道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