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大变!
当刘裕将手中密信看完之后,不禁仰天大笑,笑声酣畅淋漓。就连帐外刚要进来的庞统,都不由一愣,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公子,何事这么高兴?”庞统掀帘进来,好奇的问道。
话又说回来,刘裕现在儿子都能打酱油,别人称呼他公子都不合适了。不过这帮老臣还是这么称呼,好像这样显得关系亲近一些。
刘裕也不以为意,笑容不减,将密信递给庞统,“你看看,你看看,哈哈,子扬和孝直做得好大事,哈哈哈……”
庞统更加好奇,接过密信就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葭萌关,李严……伏击张鲁……赚开成都大门,大败张鲁……生擒刘璋,攻占汉中……”
看完之后,庞统双手一抖,险些将密信抖落。随即,他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刘裕,嘴唇抖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说出一句话,“公子,这益州就平定了?”
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却完全表达出庞统的震惊。这益州就平定了?这益州就……是啊,这也太快了吧,而且似乎也太简单了吧?
想他们攻取江东,夺取荆州,可没这么快。不仅快,还战果赫赫,夺取益州,活捉刘璋,甚至连汉中都拿下了。
“嗯,拿下了,哈哈哈……”
刘裕勉强不笑,可话还没说完,就又大笑起来。
他能不笑吗?这可是一州之地,而现在完全属于他了。不仅如此,夺取了益州,可以说就平定了南方,从此以后可以放心大胆的北伐了。
庞统激动一会就冷静下来,比之刘裕要淡然多了。而这个时候,他略一思索,就感叹道:“公子,益州夺取大不易啊!如今连带夺下汉中,也算不枉子扬等人一番苦心了。”
听庞统这么一说,刘裕也冷静下来,想了一想,立即明白庞统的意思,“确实,子扬为益州耗费多年……待子扬回来,我要好好犒劳他一番。”
原来,当日刘晔让李严率领埋伏关外,待张鲁进入葭萌关之后,再让李严从山间小道入关。于夜间,大败张鲁,且于乱军之中斩杀张鲁。
另一边,刘晔与成都守军合作,一举打败来犯的张鲁军。但实际上,刘晔根本没有出力,不过是坐山观虎斗而已。
随后,刘晔偷袭打败残余的成都守军,并且进入成都,控制了刘璋。
就这样,益州易主。
当这个消息传遍刘裕大营之后,众将士全都兴奋不已,不过遗憾自己没能建功立业。因而,他们建议立即出兵攻打张任,但刘裕笑而不语,并没有同意。
众人不知何意,迷惑的对视着。而刘裕则召来一个亲卫,写了一封信叫他送到夷陵城中。
不错,刘裕想召降张任、严颜等人。他二人率领的可是益州半数的兵马,如果强攻,必然损失惨重。另外,他二人也是上将之才,所以刘裕才想到召降。
然而,不到一刻钟,刘裕就勃然大怒,因为张任不仅不接受召降,还杀了他派去的亲卫,并且将其头颅送了过来。
“放肆,居然敢杀孤的亲卫!”这种情况,刘裕怎么可能不勃然大怒。杀他亲卫,那可是落他面子。
他刘裕的面子,岂是那么好落的?
“来人啊,立即攻城,今天孤要看到张任、严颜的头颅!”刘裕猛地站起来,一掌拍在案几上,怒气冲冲的喝道。
庞统一惊,连忙上前劝说,“公子,不可啊,敌军……”
“不必多说,今天孤就要看见张任、严颜的头颅。”刘裕一口喝断,根本不听庞统说话,大步流星的走向帐外。
亲自上阵,而且关羽、许褚、吕布等大将也紧随其后,可谓军容强大。然而,纵然如此,他们也没讨到便宜,杀了许多敌军,可自己损失更大,而且并没有杀上城头。
日晚,刘裕怒不可遏的收兵回营,扬言第二天继续进攻。但他一回到帐中,才脱了头盔,把战矛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庞统就已经快步走进来。
庞统一脸淡漠,走进来就一把抓住刘裕,那枯瘦的手跟鹰爪似的,“主公,你还要北伐吗?那张任已怀死志,如果硬拼,我军必然损失惨重。”
这一声厉喝,仿佛惊雷一般,可见那声音从庞统胸腔迸出来的。
效果不错,刘裕被他说的一震,随后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冷静下来。
庞统见此,松了一口气,抓着刘裕的手也跟着松开了。只见刘裕手上五道红印,可见庞统抓的多用力。
“士元,你说该怎么办?那张任肯定不会投降?”刘裕虽然冷静下来,但心中怒火未平,所以说话依旧阴沉,甚至带着杀意。
庞统立即拱手,道:“公子,让子扬那边动手,我们一起困死张任。”
刘裕并没有同意,也没有同意,只是陷入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残忍之色,“士元,你不用管,此事我已有定夺。”
庞统不禁脸色一变,露出担忧之色,显然不知道刘裕怎么打算的。而且,他不觉得刘裕能想出什么好计,所以特别担忧,生怕刘裕就这么硬拼。但刘裕不说,他也没办法,再劝说吧刘裕又不听了。
没办法,庞统只得满脸忧容的出了大帐。
回到自己的帐中,他还是放心不下,左思右虑,终于写了一封信给徐庶。
“来人啊,速速将此信送给徐庶徐军师。”召来护卫,吩咐几句,便让其连夜出发了。
刘裕想到对付张任的计谋,于是放心下来,大嚼一顿,脱甲洗漱,倒头休息。
第二天,他没有通知庞统,也没说什么,召集将士就继续强攻城池。庞统见此,更加担忧,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私下里担忧。
然而,如果他仔细观察,一定会发现刘裕不像昨天那么不理智。也就是说,今天的攻城,都是刘裕冷静之下进行的。
又是一天强攻,黄昏时分才鸣金收兵。期间,庞统又劝了一次,但刘裕只是叫他放心,并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