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元曲三百首(中华国学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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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杨果(二首)

小桃红

【原文】

满城烟水月微茫①,人倚兰舟唱②,常记相逢若耶上③。

隔三湘,碧云望断空惆怅。

美人笑道: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

【注释】

①烟水:湖面泛起的像烟一样的水汽。②兰舟:华美的船。③若耶:溪名,在浙江绍兴南,相传西施曾在此溪上流纱。

【赏析】

该曲写采莲女对爱情的思念。满城烟水,月光迷蒙,水面上,采莲女一面采莲,一面回忆当初和情人对唱的美好情景。如今,伴侣已远在他乡,采莲女只有望断碧云空自叹息。然而,她却以莲自比:她与情人间的情丝恰如藕丝一样,绵长不断。用当时之景写当时之情,形象生动自然。

小桃红①

【原文】

碧湖湖上采芙蓉②,人影随波动,凉露沾衣翠绡重③。

月明中,画船不载凌波梦④。

都来一段,红幢翠盖⑤,香尽满城风。

【注释】

①小桃红:曲牌名。②芙蓉:荷花。③绡:用生丝织的绸叫绡。④凌波梦:即相传玄宗梦中作的凌波曲。⑤红幢(chuáng):装饰华美的船。幢:旌旗类。

【赏析】

此曲写的是水乡月夜美好的情景。在月色迷茫中,画船上的人们倒影在碧湖之中,随着波光月影晃动,她们并没有伴月入梦,而是在船上彻夜采莲。夜露沾衣,月光如水,在这寂静的夜里,伴随她们的是有那华美的船和溢满全城的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