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难不成每遇到凡是不公道的事,凡是看不过去的事,他都要管,那他就算是累死了,也管不过来啊!
清瑶痛得面部表情都有点扭曲了,看着这神仙似的的夫妻二人,心里不禁暗想,天底下,果真是没有凭空掉下来的好事啊!
虽然从这两人出现开始,这个男子都是在听从这个女子的话,可是,此刻看着这成熟大帅哥眼中的犀利神情,顿时就明白,若是她不说,或者是撒谎的话,说不定,还真就会激怒了这个男人,搞不好,她就真的要被两人丢之在这里生死由天了。
“我叫夏清瑶,就是前段时间,京城传得纷纷扬扬那个能令溺水之人起死回生的弃妇农妇……”清瑶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毕竟刚才这马尚书,都这么一副狼狈的模样了,这两人都能一眼认出来,保不准要是她说谎被发现了,还真就不好说了。
白初柔虽然很具有仙女范儿,但是,女人总归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无人不喜欢八卦消息,这白初柔也不例外,顿时就惊呼失声震惊的看着清瑶。
“夏清瑶?你就是外界传言是短袖王爷金屋藏娇的女人?”
“……我是夏清瑶,可是,我和王爷的关系,却不是外界所传的那般……”清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好不容易一口气说了出来。
夏清瑶,那个发明‘连枷’据说还弄出什么给棉花打顶增产一事的女人?颜鸿鹤想到他在西玉国的庄子上,那大管家听到棉花打顶一说,去了夏清瑶所在的村子打听了一番后,回来就风风火火的不顾众人的劝告,最后把庄子里,种植的好几十亩棉花全都给执意的打顶了。
真不知道这女人说的是真是假。
看在这个女人也算是为民造福了一点的份上,今天就顺带的救救她,颜鸿鹤心中暗想并决定着,随即对着急的不知所措的妻子吩咐着。
“柔儿,你先听我说,现在带她上去,已经是来不及了,看样子羊水都破了,孩子估计很快也就会出来了……你现在过去帮助她,我背对着你们,你听我的指挥行事……”
毕竟他可是个大男人,别的女人生孩子这事,他还真不好擦手,只能让什么都不懂的妻子暂时帮帮忙。
清瑶听到眼前这一对男女的对话,心里真是悬吊吊的。
一看这女子,就没有经历过生孩子,这男子虽说看起来稳重,可是,这两人都不是接生婆啊!这可怎么办?
果然是有得就有失。
小命暂时逃过了一劫,可是,这生孩子,她们母子两个,又得在鬼门关走上一遭了。
生孩子这事儿,清瑶这也是头一遭,什么都不懂,想到这里,清瑶真是恨不得此刻来上一道天雷把她给劈会二十一世纪的医院中去。
在颜鸿鹤转过身子之时,看到清瑶浑身湿透了场景,再看看地上这些死人满是血迹的衣服,最终,颜鸿鹤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长叹一声,从他自己身上,脱下了长长的丝质长袍,准备等会用来给孩子包裹身子。
只是,颜鸿鹤看向这衣袍时,那叫一个心痛啊!毕竟这可是他娘子亲自做给他的。
白初柔看到丈夫背过身去,想到她当时生儿子只是,好像要脱裤子,于是,便小心翼翼的摆好清瑶的身子,然后脱去裤子,让清瑶的双腿弯曲分开,这一看,顿时就看到了小孩子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瓜。
“啊啊!”白初柔顿时吓得失声尖叫。
毕竟当初她自己生孩子是一回事,现在亲眼看着别人生孩子,那又是另外一回事,看着这清瑶下身处,那黑乎乎的小脑袋撑大得都快要裂开的部位,吓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颜鸿鹤又不能回头,赶紧询问着妻子。
“不好,孩子,我看到孩子的脑袋了……”
“柔儿快别急,别害怕,这表示孩子马上就能出来了……你先用衣服把地面给垫好,然后双手放在孩子要出来的地方,夏清瑶……更着我一起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用力……”颜鸿鹤赶紧出言安慰妻子,顺便提醒教导两人应该怎么做。
虽然听到一个没有生过孩子,且又不是医生的男子教她如何生孩子,清瑶真是心中别扭极了,可是,想到孩子的安危,只能听从男子的引导,就当对方是医院里妇产科的男助产士了。
“吸气,呼吸,用力……”
清瑶心中此刻害怕极了,刚才听说孩子已经能看到头了,生怕孩子在肚子里憋久了,就会缺氧窒息,有生命危险,所以每当听到用力二字之时,她便使出全身的力气击中在下身部位。
“嗯!”当听到用力之时,清瑶咬紧牙关,使劲的一用力,顿时,她感觉到下身一滑,肚皮一松。
“哇……”一阵响亮的啼哭之声,顿时在山洞里响起。
“生了,生了……”白初柔双手捧着浑身滑不溜丢的胖嘟嘟婴儿,激动得不知所措的冲丈夫喊叫着。
“嗯……小心点抱,走过来把孩子递给我,然后你去帮夏清瑶清理身子,我来处理孩子的脐带。”颜鸿鹤依旧背对着清瑶,对着亲自声音淡定的提醒着。
终于累得松了口气,眼皮子都快撑不住的清瑶,一听要剪脐带,顿时脑袋就一个激灵。
“恩人,麻烦,麻烦你弄脐带之时,用火先把到刀口给烤烤,消消毒,免得不小心感染了孩子……”清瑶曾经听说过,新生儿破伤风的死亡率,可是很高的,只得强打起精神,叮嘱恩人。
“哼……这还用你说。”
虽然不知道破伤风是什么意思,但是一听也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以前可算是超级奶爸的颜鸿鹤,对于孩子刚刚怀起到出生,他可都是非常专业的,对于清瑶的叮嘱,冷哼一声,随即接过妻子递过来的孩子,快速的用衣服包裹住,然后走到山洞口,随手扯了几把枯草,吹燃了火折子,点燃枯草炙仔细的烤起了刀刃来。烤好了刀刃,又掏出怀中的烈酒洗了洗手掌,然后才给哭得震耳欲聋的小家伙收拾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