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让青少年学会感恩的故事(青少年素质养成必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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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感恩知识的引路人(4)

一天,女教师哭了。她想起了鲁迅笔下的孔乙己。那蓬头垢面的孔乙己,为了教咸亨酒店的小伙计认字,曾用他的长指甲蘸着酒,在柜台上写过“茴香豆”的“茴”字;可是今天,她这个亭亭玉立的女教师却要用那仙女般的纤纤玉指,蘸着水在黑板上写字,在冰凉冰凉的黑板上耕耘了!可她想想,又笑了。磨秃了自己的手指头,却丰富了孩子们的心灵,值得。

她从容,坦然,一如既往。又一天,她走进教室,正准备上课,突然发现杯子里的水已全部漏完。也难怪,那盛水的杯子太陈旧了,陈旧得让人想起这个古老民族的沉重的历史。

没水,怎么教书?没水,怎么上课?也就在这山穷水尽的时刻,女教师突然感到,从她右手的手指尖上,正在不断地渗水——亮晶晶的水珠!有水就能上课!女教师猛地转身,在黑板上不停地写了起来。

她写得飞快。孩子们也记得飞快。

就这样,每当她转身板书的时候,那指尖上的水珠也就恰到好处地冒了出来。

天!她从此有了特异功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种古怪教育的奇异结果,便是造就了一批可以高速理解、高速记忆、高速运算的神童。也正是由于这种神奇的高速度,这批神童被一所著名的大学破格录取了。

后来,有人专门研究过这批神童,发现他们都具有特异功能,即:凡是被泪水浸泡过的地方,他们都能准确地断定,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是悲剧,还是喜剧。

那么,从女教师的手指上奔涌而出的那些液体,究竟是什么呢?有人化验过,那水,与泪水的化学成分一模一样……

一把小刀的教益

那位老师叫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记忆中印象深刻的,是年逾花甲的他总有着和蔼的、极具亲和力的笑容,发根处时常残留着染发剂褪色后留下的红黄相间的颜色。

他以前是教物理的,在我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他教了我们一学期的手工课。手工课不是主课,每周只有一节,所以班里很多同学并不重视。难得的是,他上课却很认真,经常鼓励我们发挥想象力搞一些小发明,或布置一些手工作业要我们完成。而在每堂课上,他都会对这些“小作品”进行点评和打分。

记得有一次,他要求我们“变废为宝”自制一把小刀,其实就是利用废弃的锯条,将一端磨出锋利的刃,另一端包上胶布以防扎手。他说每个人都必须完成,因为得分会计入期末的总评成绩。

那时我特别希望自己的手工作品能够得90分以上,因为每次上课,他都会把得90分以上的作品收集起来,放在讲台上的一个“专区”里,让大家排着队上去参观。这是一种巨大的荣誉!但是,要得90分谈何容易,除非作品特别精致或者非常有创意,否则别想得到这个荣誉。

为了这个梦寐以求的90分,我一回家就四处找材料,从我家附近的一个建筑工地上找到一根光亮干净没有锈痕的废锯条。但是接下来的工作可让我犯了难:我家没有磨刀石,这可怎么办?突然,我的脑海里灵光一闪——我家门口的楼梯不太光滑,表面上布满芝麻大小的凹坑,在上面磨锯条一定行!

于是,那几天一放学,我就端一碗水坐在楼梯口,把地和锯条都洒湿,然后就撅着屁股呼哧呼哧地磨起来,一直磨到母亲叫我吃饭时,才收工回去。下班的叔叔阿姨个个奇怪地盯着我,闹不懂这个小妮子满头大汗地在搞什么名堂。就这样卖力地干了两天,我的小刀终于“完工”了!捧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我的心里又惊又喜。

上手工课那天,一看到别人做好的小刀,我心里立马凉了半截。别人的刀刃磨得又光又亮,刀锋也长;而我的刀刃在楼梯上磨得黑不溜秋的,刀锋也是短短的,只能算是“小匕首”。无奈,我只好硬着头皮把“作业”交到讲台上。

老师开始一件件地“鉴赏”我们的作品了,他很认真地给每一把小刀打分,每逢有做得精致的,他都要夸奖几句,并把这件作品放到讲桌最前面的“精品区”里。突然,周围一阵大笑,只见他从一堆精致的小刀里抽出我的“小匕首”,脸上一副诧异的神情。我的心猛地收紧了,泪水也涌上了眼眶。

“这是哪位同学做的?”他的嗓门平日就很嘹亮,今天更是让胆小的我打了个寒噤。我犹豫着站了起来,周围的笑声更大了。“告诉老师,怎么回事?”我只感到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了,强忍住哽咽解释道:“老师,我家没有磨刀石,这是我在楼道里磨了两天才做出来的。”

“哦……”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他脸上的表情顿时也丰富了起来。“嗯,好的!”他微笑着轻轻地把我的小刀放到“精品区”里,和那些制作精致的小刀搁在一起。

其实,手工课只是中学里无关紧要的一门课,他也只是我中学时代里众多老师中的一位,但我记住了他,记住了那把小刀,更记住了在那堂课上,记住了当他将我那丑陋的作品轻轻放进“精品区”时,脸上挂着的微笑。从那以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尽了最大的努力,别人就不会轻视我!直到现在,但凡我做一件事情,纵然身边高手如云,我也绝对不会为自己的弱势而自卑。因为我知道,只要自己努力了,就对得起天地良心。

不要轻易拔去杂草

师范毕业后,我被分到一所乡村小学任语文教师,并当上了班主任。本以为乡村的孩子纯朴、憨厚,很听话。殊不知,我一个大人,却被班上小孩搞得无所适从,实在让我觉得有些恼怒。班上有几个特别淘气的孩子,他们好像是天生的讨债鬼,无时无刻不在给我制造尴尬和麻烦。课堂上接话茬、扰乱课堂纪律、和同学打架早已成了家常便饭,各种各样的恶作剧更是让我的权威不断地受到挑战。此外,他们的成绩每次都给班级拖后腿,而且频频成为其他科任老师对我抱怨的话柄。好几次我想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甚至将他们弄走。

有一天,那几个孩子又给我惹事了,气得我跑到主任家里,跟他诉苦,说这几个差生,搅得我的班级不成样子,让我的一番心血都白费了,快把他们弄走吧。

主任听了我的要求,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对我说:“走,陪我看花去。”

主任是个花迷,他一边不停地给自己花园里的各种花草浇水,一边笑着说:“没那么严重吧?淘气的孩子身上也有优点嘛。”

“可我实在找不出他们身上的优点啊!”我急了。

“每个人都有闪光之处,只是你还没有发现。别着急,慢慢来嘛!”主任不急不忙地给一株花搭着支架。

忽然,我发现在一片开得很旺盛的花朵中间,很明显地生长着几株野草。我伸手要去拔,主任拦住了我。我很不解。

主任说:“这片花里必须留着几株草,要不这花不会开得这么好了。”

怎么会有这种怪事呢?我更加迷惑不解了。

主任解释道:“这种花特别能长,若没有几株草跟它们争养料,它们会长得很高,却开不出多少花;有了这几株草,它们就能恰到好处地生长,花开得多,开得艳。怎么样,这几株野草也起了不小的作用吧!”

哦,原来是这样,我不由得多看了这几株平常的草。蓦然间,我突然明白:即使是看似可有可无的小草,也有着某些花所不具备的优点啊!而我们班那几个淘气的孩子,不就像这几株野草吗?

以前,我对他们几乎是不屑一顾,认为他们不求上进,不值得我为他们浪费时间,觉得他们浑身都是毛病,连他们的优点也反感。可仔细一想,他们除了成绩差以外,所表现出的“惹事生非”很大程度上不正是他们这个年龄的特征吗?大个子张华打得一手好球,内向的梁勇曾因我一句表扬的话而给二十几盆花浇水,“笨郭靖”李小明不是常帮同学扫地吗?……这些,不都是他们的闪光点吗?

以后,我逐渐对他们关注多起来,我尽力帮助他们养成良好的学习、品德等习惯。对他们给予格外地关注,充分认同他们的兴趣、特长以及品质中的哪怕是细小的亮点。对于我的关切,他们总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但我能感觉到他们身上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

后来,在我的热情帮助下,那几个淘气的孩子都有了根本地转变,我的班级成了全校最好的班级,在班主任的经验交流会上,我只说了一句话——千万不要轻易拔去花间的杂草。

有种水果叫香蕉

“香……蕉”。老史在课堂上读,学生们就跟着念,满屋子的“香蕉”声就这样划破了山村晨雾。学校是沂蒙山深处的一个破庙,老史是学校里唯一的教师,学生只有14个,却分属4个年级。

“老师,什么是香蕉?”一个孩子从石板叠起的“课桌”后面站起来,他举了手问了这个问题。他的脸蛋儿冻得通红,猴子屁股似的。他还穿着开裆的棉裤,屁股蛋儿被板凳冰得生疼。

“香蕉是一种水果,可以吃。”老史回答。

“像咱村的山楂一样吗?是圆的吗?有山楂大吗?”孩子继续发问。村里只有山楂能够吃。

“大概是吧!”老史挠了挠头,头发上马上沾了些许白白的粉笔屑。

“老师没吃过香蕉吗?”孩子不依不饶地问,另外13个孩子也瞪大眼睛看着老史。

“没,我也没吃过,”老史不光没吃过香蕉,也没见过香蕉。“连老师都没吃过。”孩子长叹一口气,很失望地坐到板凳上。

老史回到家中,问自己的媳妇,家里还有多少钱。媳妇刚卖了鸡蛋,有10块钱,准备到集上打油吃。“拿来给我,吃过饭,我进一趟城。”

媳妇撅着嘴从裤腰里掏出了手绢儿,一层层打开,把一卷儿毛票儿不情愿地递给老史。

到城里有60多里路。老史步行到镇上坐汽车,要2块钱。老史很心疼:媳妇得攒多少鸡蛋呢?但还是坐了。

到了城里,一下车,老史就在车站上打听,有卖香蕉的吗?正好旁边有卖水果的小贩,一听便乐了,真是土老帽,连摊子上黄灿灿的香蕉都不认识!他忙把老史叫过来,问老史买不?老史这才认得啥玩艺儿叫香蕉:黄黄的,月牙般的,十几个像孩子一样挤着,真像学校里自己教的14个娃儿。老史想着想着便笑了。老史问多少钱一斤,小贩要1块5,少一分不卖。老史讲了半天价,也讲不下来。只好称了4斤。

老史看天还早,掏出怀里的玉米饼子,向小贩要了一碗开水,蹲在车站里吃了。老史兜里还剩下2块钱,他舍不得花了,心想又不是不识路,干吗还要瞎花钱坐车?走着回去吧!省2块钱给媳妇买个头巾。他就去市场给媳妇买了头巾,便走着回家了。

冬天天黑得快。走到约40里地的时候,天就渐渐黑了。还有十多里路呢,老史很着急,不觉跑起来。等村里人掌灯吃饭的时候,老史才瞧见村里的灯火。山路曲曲折折,天又黑,老史一脚踩空,跌了一跤,头正磕在石头上,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史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疼,睁开眼一看,媳妇正在油灯下哭呢,见他醒了,忙给他盖了盖被子。“香蕉呢?”老史忙问。“在这儿呢!你连命都不要啦?”媳妇心疼他。见香蕉好好的,老史就放心了,忙从怀里掏出头巾给媳妇。媳妇破涕为笑,把头巾蒙在头上对着镜子照,不一会儿又哭了……

第二天早上,老史还没起,一睁开眼,吓了一跳。14个学生都站在床前,手里提着鸡蛋、红糖之类的东西,那个孩子哭着揉眼,“都怪我,老师。”老史把孩子叫到身边,用手给他把泪擦干,然后,从床头上把香蕉拿出来,一支一支地掰给学生,自己也拿了一支,笑着对孩子说:“老师不知道怎么能教好学生,今天,你们都知道什么是香蕉了吧!来,一人一支,咱们一块吃。”

说完,老史便把香蕉塞进嘴里,学生们都打量手里那黄黄的、胖胖的、月牙一样的香蕉,学着老史的样子,把香蕉塞进嘴里。每个人嘴里都涩涩的,不好吃。老史对学生说大概香蕉就这味儿吧!你看,城里小贩多坑人!虽然不好吃,学生们都吃下去了。孩子们眼里盈着泪,不知是不是涩的……

后来,那个提问的孩子走出了大山,考进了城里的学校;再后来,他又考进了一个更大的城市的一所大学。他早已知道香蕉是热带植物,是一种剥了皮才能吃的水果。他去了南方,在香蕉树底下照了一张照片,咧着嘴笑,头顶一挂硕大的香蕉。他把照片寄给了老史。

其实没有障碍

毕业晚会上,平时总是很严肃的老教授忽然说:“我们来做个游戏——障碍赛。”

他指挥着我们,在教室中间拦上一高一低两根绳子,又在讲台跟前摆上了几把椅子。

游戏是这样的:参赛选手要蒙上眼睛,先要钻过、跨过这两根绳子,然后从椅子中间穿过去,再走上讲台。在这个过程中,身体任何部位都不能接触到障碍物,否则就算失败。游戏前,可以不蒙眼睛先试着走两次,适应一下。

游戏开始。5位选手都被蒙上了眼睛。一号选手虽然十分小心,但还是一脚踢翻了椅子。旁观者哄堂大笑,那几位蒙着眼睛的就更紧张了。

二、三、四、五号选手上场,我们一边起哄提示“抬脚,抬得高一点”、“弯腰,低点,再低点”、“向左一点,要碰到椅子了”,一边笑得开心无比——因为这时,我们已经在老教授的示意下,悄悄地撤去了绳子,搬走了椅子。其实已经没有障碍了,看他们还做出那样谨慎而夸张的动作,怎能不让人觉得好笑?

游戏的结尾,是5位选手站在讲台上,一起取下蒙眼巾。看着空荡荡的教室,他们先是疑惑,然后也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