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失去了自己的“领土指挥权”已经很久了。她们允许别人进入她们的生命中,来做她们的“指挥官”。这些人可能是她们的父母、老师、丈夫、孩子、偶像明星或是任何她们认为比自己更强大有力的人。女人由于传统力量的强大,从小就被教导要交出自己的“指挥权”给自己的父亲、丈夫、儿子。
在亲情或爱情的遮掩下,女人并未察觉自己丧失了主权。不仅如此,女人甚至认为交出自己的“指挥权”是天经地义的事。于是,她们会拼命地到处寻找自己的新主人,好使自己能成为一个“快乐的”却没有自我控制权的人。
快乐如果由别人来供应,是很不“安全的”。供应者随时可能在主动或被动的状况下,不再提供。
快乐的来源虽然有很多——生理的、心理的、感情的,但女人如果不能做自己的“指挥官”,那些快乐就不会接触到她们的内心。她们仍会觉得寂寞悲哀。因为一个没有“指挥官”坐镇的“国家”,是“不安全”的,是脆弱的,也是空虚的。
快乐或安全感都不在“外面”,而是在每个人的“内在”世界里。
“自我”关系是其他各种“人际”关系的基础。一个要求凡事都要完美的人,他也倾向于用完美的标准去要求别人,这必然会影响他的人际关系。而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才有能力去真正地爱别人。
自我意识在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它既是痛苦的来源,也是快乐的出产地;它既可以是监狱,也可以是飞向自由的翅膀;它既可以使我们成为他人的“奴隶”,也可以使我们成为自己的“主人”。
由此可见,切除自我意识中的“毒瘤”,就是“新生活”的开始。
现在起,专心“看”自己
女人在社会文化的长期熏陶下,变得十分“伟大”。她们总是先满足别人,再想到自己。如果周围有人不满意,她们就有罪恶感;有人不快乐,她们就觉得自己有错。她们习惯于用“自我归因”的观念,来否定自己的付出、努力和优点。
为他人服务,甚至牺牲奉献,的确是使人佩服的情操。但是爱护自己、照顾自己、尊重自己,更是作为人的基本责任。爱人与爱己并不是对立的观点。事实上,这两者是一体的两面。爱自己越多的人,内心的“爱力”就越强,才能付出越多的爱给他人。
自尊、自爱是一种内心的力量。这种力量不仅给她们勇气去面对生命的挫折、痛苦,也给她们动力去开采内心潜能和“爱力”。
要建立自尊、自爱,就必须做自己生命的“指挥官”。当女人们决定成为自己的“主人”时,就能让自己改变。
借着改变不但有助于解决使自己困扰痛苦的问题,更会带来良好的自我感觉。这个感觉再回馈给女人们的自尊、自爱,使她们更能自我接纳、自我肯定。这种和谐的情感,会使她们更具人性,而一个有人性的女人,会去危害社会,或者不择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反之,一个疏于照顾自己、不重视自己的人,她是处于自我贬低和自我否定的情境中。她对自己的感觉很不好,她的需要无法获得满足,她生活在渴望的痛苦、沮丧和挫折中,这样的生命不但是停滞而无法发展的,而且会引起生理上的疾病。
表面上看,她们是“牺牲小我”,成全了他人,其实是她们懒于照顾自己,不敢为自己负责,也不愿意去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更误以为她们是别无选择,难以改变的。
如果女人们觉得没有选择自由、没有尊严、无法满足以及自我贬抑的感觉并不好受,那么为什么不改变自己呢?
女人们要改变,就得将精力、时间都先放在自己身上,找出应该切除的“毒瘤”。因此,现在起,就要专“看”自己。“看”得越清楚,改变的效果越大,不但可以越早解决使她们痛苦的问题,更能使她们获得成长。
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布里斯托尔特意强调女人为了自身特别的需要,更要学习培养信念这门学问。这是很重要的。他举出了许多例子,说明过去和现在的女人如何使用这门学问而得到很大的效益。要知道,女人觉醒过来后,会在世界的事务上扮演比以前更重要的角色。
事实上,今日美国的女性有极大的潜力,她们可以做任何她们想做的事(虽然她们可能不知道),因为实际上她们控制着这个国家的财富。二次大战前不久的统计显示出,在全美接近3000亿的财富中,大约有70%,即巨大的2100亿美元,是掌握在女人手中的。
在战争期间,全美有许多女焊接工、女铆钉工、陆军妇女部队、美国妇女预备队、海岸警备后备妇女队……她们都实际地做了从前只由男人担负的工作。对从来没有就业机会的很多单身女孩和家庭主妇而言,这些事实指明她们的潜在机会——在实际的工作中扮演一个更积极的角色。
今天,在美国,有很多杰出的女人——从伟大的教育家到银行家、实业家,更不用说无数的作家、编辑及其他行业的职业妇女。美国的很多伟大改革都是女性想出来的,如果能收集事实的话,就能够很容易证明,不仅这些伟大改革的观念源自女性,并且女性也是观念的推动力量。或许有些男读者不喜欢布里斯托尔这么说,但事实总是事实。
布里斯托尔以前是新闻记者,当然必须去了解妇女运动。几乎有40年的时间,他看到了杰出女性的力量,也感觉到她们的力量。
第一次有人建议他要强调女性和这门学问的使用,他立刻想到R·庞杜伦夫人。她积极从事妇女工作、慈善事业、童工法的制定、误入歧途少女收容所和医院的建立,促进保障妇女和儿童利益的多次立法,以及协助盲人和其他残障者的公关运动。她享誉全国达40年之久,这个纪录证明了她是很杰出的。而在她71岁高龄时,她还是跟以往一样热心,去寻找新世界来征服。
庞杜伦夫人曾为“奋发会”工作过。“奋发会”的组织中,会员有盲人、残障者,以及部分失足的男女。她计划开个店铺,以便出售会员所制的东西,她得到很多商人的支持。庞杜伦夫人告诉布里斯托尔,必要的话,她会自己掏腰包付房租,但所有的利润都要归“奋发会”。布里斯托尔置身在她起居室的群书和花香中,消磨了一个星期日的下午。一对丁字杖倚在靠近门口的角落里。(有几个月的时间,庞杜伦夫人必须使用丁字杖,但即使在她年纪这么大时,她上下车也不用别人帮忙)虽然今天她在离开家时用了拐杖,但在布里斯托尔面前,她却在房里走来走去,没有跛脚。他们详细讨论了信念的问题。庞杜伦夫人说:
“我们有过苦日子,但援助总会及时到达。”
“信念是不容置疑的。我可以拿我71年相当充实的一生经验来谈,在这一生中,我不仅养家,并且参与了你长久所熟悉的各种运动和活动。确实有什么东西——称它为一种力量,或者你喜欢的任何名称——总是在危急的时候支持我们。这种力量从来没有失灵过,我们应该相信。我回顾这些年的生活,回忆跟我交往的优秀女人,她们为改善女性和儿童的工作环境而争取立法。我体验到,这些完全相信自己的目标正确的女人,因为她们的‘不屈不挠的精神’,才使得立法实现,并且让法律发挥巨大的效用。”
“一般女人没有认识到自己有惊人的力量,我对这事很感惊奇。我不称这种现象为愚蠢,因为我不承认女性愚蠢,而是她们缺乏兴趣。在跟成群女性谈话时,有一件事使我很惊奇,我发现很多女人竟然不知道这些有助于她们自己和她们孩子的伟大改革运动是由女性发起的。但是我也认为,一旦女性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她们就能对世界的永久和平作出贡献,就能使世界成为一个较美好的居住环境,女人的贡献会胜过所有知名男性斗士和所谓的促进和平的人士。所有伟大的促进运动,可以说都是由一些梦想者完成的,他们都相信他们会梦想成真。只有这样才能成功。这就像那个老故事,爬到山顶去找一件不确定的东西,从哪一边开始都一样,不断爬的人终会到达顶端。信念也是如此。我们信的是什么,这并不重要,使事情成功的‘相信’以及‘去完成它’。”
“我并不想苛求别人,但是我认为一般人的‘信念’都没有足够的行动或推进力量做后盾。例如,有些女性的组织会通过决定,赞成或反对某件事情,她们以为这样就解决问题了。其实,除非所表达的意见真能引起有关人士的注意,不然光是决定是没有用的。”
“我一生中最伟大的经历是:服务带给我满足。我多年来发起各种运动,促成了立法,从未接受分文薪资或补助。很多人可能认为这是过分乐观的表现,但是抛在海里的面包确实会回来的。为了证明起见,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在经济不景气时期,我的丈夫亏损了8万美元,他生病躺在家里,由我每天到办公室拿文件以及主持日常工作。有时候看起来好像我们没有足够的钱应付急需了,但是在我们必须应付情况时,那些向庞杜伦先生借钱的人或者过期很久的账户,都会寄支票来。我们那时候有过苦日子,但援助总是及时到达,我一直没有失去信念。”
布里斯托尔注视着庞杜伦夫人,倾听着她讲话,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寻常的女性,而是一个“人类发电厂”,她有精神和决心,借着自己伟大的信念来完成伟大的事业。布里斯托尔想到,她为女性和儿童的利益而争取到立法,比全国任何一个女性组织所争取的还多。而如果所有的女性都以她这种远见和推进力去用信念这门学问,这对世界的意义会是很重大的。
女人比男人更拼命
黑人网球女将爱西亚·吉伯森写了一本书,书名为《我一直渴望功成名就》。她在书中描述了她对成功的看法:
“我一直想要出人头地。大概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我小时候就经常离家出走,即使因此被父亲毒打一顿也不怕。这也就是我学习打网球并努力不懈的原因,其实我是最调皮的孩子,而且也最不服从网球教练的指导。”
“但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功成名就,出人头地,即使赔上生命也在所不惜。”
爱西亚求胜的意志十分强烈,因此她最后真的出人头地,成为美国最伟大的女网球明星之一。
世人会永远怀念佛罗伦斯·南丁格尔,她拯救了人的生命,并且让护士这门职业被全社会所认可和尊重。这又是一个例子,她很早就知道自己要从事什么工作,并且努力去实现自己的心愿,她天生就有照料病人的热情。在她开始她的伟大工作时,社会上甚至还不承认护士是一种职业。
她来自英格兰一个富有的家庭,但财富对这个伟大的女性却没有什么意义。开始,她在德国的佛雷内护士学校打扫走廊地板,不久,她的表现显示,她不仅能够打扫卫生,也能够包扎伤口,还能以她温慰人心的话语激起病患者的希望。虽然她也遭受到各方面的打击,但是她能够凌空观照自己的命运,放眼未来,所以阻碍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她憎恨顽固分子,她相信所有的人都应该得到照顾,不分信仰和肤色,在她的感情被激起时,她的言辞很敏锐。
在克里米亚战争期间,英国国防部里的男性对她表示轻蔑,他们说佛罗伦斯·南丁格尔的工作必定会失败,他们勉强让这个“疯子”遂行所愿。她自费组织了一个私人的护士远征军,她带领她们到了史库塔利,即使那里负责医院事务的官员们不要一个女性来干涉他们的工作,她还是去干涉了。在这位现代护士制度创立者的领导下,女性接掌了医院的事务。在她停留于克里米亚期间,她靠钢铁一般的意志经常与石墙般的反抗力量作战。总有一方要屈服,屈服的当然是石墙。
大不列颠的一些最有力量的政治家嘲讽这个奇女子所做的工作,尽一切可能的力量,阻止她的改革。但是她的信心“充满爆炸力”,震醒了她的同胞,使得各地的人都崇拜她。据说,她在82岁时生病时,她的护士把她安置在床上,结果佛罗伦斯·南丁格尔反而下床把她的护士安置上了床。在90岁临死前,有个朋友问她是否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回答说:“我正在看守被谋杀者的圣坛。我要为他们的正义而战。”
人们想到“殉道者”时,大多数人都会想起一些以牺牲生命、自由来拥护自己信念的男人。人们应当记住,历史上也有很多女人殉道,从被施以火刑的圣女贞德到现代为促进女权运动发展而入狱的妇女们。
卡莉·内生这个名字在较年轻的一代中可能已经变得模糊,在老一辈的人中也可能正在褪色。但在19世纪20世纪初,卡莉·内生却是伟大的女性殉道者。像很多深受一个信念主宰的人一样,卡莉·内生相信自己被赋予了“神圣”的使命,要去毁尽酒吧,于是她开始在自己所住的州——肯萨斯州——阻止酒的非法出售。内生夫人在一些支持者的帮助下,借公开抨击,使很多非法的酒吧关门。她看到这种方法效果缓慢,于是就手挥利斧,亲手砸碎人家的酒瓶、酒桶,毁了酒吧设备。她经常遭人讽刺,屡次被捕入狱,但是她完全相信自己的目标正确,所以她欣然以赴。
而休曼宁克夫人,她也是个活榜样,证明具有信念的心灵一旦付诸行动,会有多么辉煌的成果出现。她15岁时成为歌剧演唱者,为世人展现她美丽的歌喉。她在欧洲成名,但是来到美国后,心中炽燃了多年的梦才得以实现。她的心也曾多次破碎,但是纵使令人难以忍受的逆境,休曼宁克夫人总是微笑着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