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1年,法国生物学家亨利·墨奥特来到当时法属印支半岛的高棉,寻找珍奇蝴蝶的标本。
墨奥特雇请四名当地土著人充当随从,开始进入一大片阴暗深沉的丛林区,他心中挂念的只是能捕获一只稀世罕见的蝴蝶品种,让世人惊奇。他们一行沿着中南半岛的湄公河逆流而上,约走了480千米,然后利用小船由湄公河支流深入内地,到达高棉的金边湖。一路上的奇景异兽使墨奥特开足了眼界,太多少见的植物、昆虫在这未开化的丛林地带,展现生命的光彩。然而随行的土著人似乎很烦躁,甚至有些恐惧,在走了一大段路后,他们竟然停了下来,不愿再向前走。他们说前面那座密林里藏着许多幽灵,不但会令人迷路,还会用可怕的毒气把人杀死,就是因为丛林里有魔鬼的咒语,所以几百年来一座大城堡一直没有人住。
墨奥特以威胁和利诱迫使带路的土著人带领他进入茂密丛林,在准备返回的最后一天,忽然看到五座石塔呈现在他们眼前,尤以中央那座最高、最宏伟,塔尖映在夕阳里,闪闪发光。这就是闻名的吴哥城,古名禄兀。
吴哥城上的雕像
吴哥城占地面积东西长1040米,南北长820米,堪称一座雄伟庄严的城市,几百座大胆设计的宝塔林立,周围更有宽200米的灌溉沟渠,好像一条“护城河”,守卫着吴哥城。建筑物上刻有许多仙女、大象及其他浮雕,尤以172个人的“首级像”显得庄严雄伟。在这座古城中有寺庙、宫殿、图书馆、浴场、纪念塔及回廊,表示当年在此兴建都市的民族必定是个文化颇为发达并有高超建筑技术的民族,因为这里是世界上最宏伟壮观的建筑之一。
但是,为什么吴哥古城会湮灭?直到现在,虽然众说纷纭,依然是未解之谜。非洲史前的人类始祖遗迹之谜非洲在人类进化史上的地位是无可比拟的。在非洲的四次发现冲击波似的震动了人类学领域,因为它们向那些长期被认可的关于人类起源及进化历程的理论发起了挑战。
第一次是在肯尼亚,发现了一个距今已有280多万年的人的头盖骨和骨骼;第二次是在南部非洲一个名叫边境洞穴的矿井中(位于斯威士兰和纳塔尔之间的边境上),发现了曾居住过的现代类型的人——大约生活于公元前10万年;第三次是在坦桑尼亚,发明了一些类似人的牙齿和颚骨,据称已有375万年的历史;第四次发现是在埃塞俄比亚,一具名为“露西”的骨骼已被确定有将近400万年的历史,它的发现补上了“进化史上断裂的链环”。这个人类和类人猿两者的共同祖先大约死于100万年之前。
非洲史前岩画——围猎大象
根据以往的进化学说,第一个可称之为人的灵长动物,直到100万年前才进化成“直立的人”。然而从肯尼亚的东鲁道夫·贝辛地下发掘出的那些骨骼,不仅被判定为是近300万年之前的,而且其形状之接近现代人,大大超过了人们过去的推测。
在南部非洲边境洞穴的年代久远的骨骼旁还发现了一些人工制品。这表明当时的人类已具有发达的智力,早在很久以前便迈上了文明之路。这也超出了原先的估计。边境洞穴的居住者制造出了许多很精致的工具,其中包括一些加工得很漂亮的玛瑙刀子,其锐利的刀刃可以切开薄纸。
他们也具有宗教信仰,并相信来生。一位幼儿的身体还残留着葬礼的痕迹。他们肯定使用着相当发达的语言,因为如“不朽”这类十分抽象的概念显然是不可能以咕哝声和手势来表达的。
两位年轻的史前考古学家埃德里安·博希尔和彼得·博蒙特在探索热情的鼓舞下,领导了边境洞穴几次重要的发现。1970年12月,他们从地底下挖掘出30万件人工物品,同时还有一些碳化的兽骨,其中许多生物早已灭绝了。
在地面一堆灰烬覆盖中的木炭,它的年代比那块发现了一个儿童骨骼的地层的年代要短得多,经验明已超过5万年。石工具和赭石地面下的基岩表明,这座大洞口于10万年前可能就已被占用了。
这座洞穴的环境对于长期保存遗留物十分理想。甚至连那些作为床上用品的细树枝、树叶、青草以及羽毛都保存了下来。博希尔为此作了调查,并认为“实际上,我们发现的每样东西,都比书本上说的保存期限要长3倍”。石制箭头的发现表明,早在5万年前,就已发明了箭。而它在欧洲的出现,却仅仅是公元前15000年的事。
凭着在爪哇和北京附近发现的有50万年历史的头盖骨的证据,许多科学家确信人类的始祖在亚洲,而后向西迁徙。在进化的蓝图上,非洲并没有担任角色。
尽管雷蒙德·达特教授于1924年就在非洲发现了一个更古老的人,然而直到英国人类学家路易斯和玛丽·利基在坦桑尼亚奥杜瓦伊峡谷的一次丰富发现,以及美国人类学家唐纳德·约翰孙和蒂莫西·怀特在埃塞俄比亚阿法尔地区的发现之后,这一假设才得以确立。
1959年,利基等人发现了一个近200万年前的头盖骨,它与达特发现的人属于同族,从而震惊了世界。1960年,他们发现了另一个史前人的颅骨和下颚,同时还有一些显然是用来制作武器的凿过的石头工具。他们给这个人起名为“巴比利斯人”(意即具有灵巧双手的人)。
若干年后,他们发现了更为进化的“直立的人”的碎片,这是第一个被确认会使用火的人。后来发现他和爪哇人和北京人属于相同的种类,但比后者要早50万年。
1975年,玛丽·利基报道了有关坦桑尼亚史前人类的更进一步发现,即根据放射性探查,已确定他们有375万年的历史。
1979年,约翰逊博士和怀特发现了一些历史久远的人骨,这些人骨的脑袋很小,与猿猴的脑袋相差无几。发现者称这种亚科为南方古猿属,距今已有360万或370万年的历史。
随后于1982年,杰·德斯蒙德·克拉克和蒂莫西·怀特公布了还是在埃塞俄比亚的发现——一块股骨和一块前额骨的残片,它们看上去属于同样的种类。
也许还需要若干年,人类学家才能对这些发现做出估计,但奇迹般的人类发展的源头,最有可能是在非洲,而不在亚洲。迷人的西班牙古岩画1879年,一位业余考古学家和他9岁的女儿玛丽亚·德·萨托奥拉在西班牙北部阿尔塔米拉的一个山洞深处,发现了已有万年以上历史的一些褐色、阿尔塔米拉山洞外景红色、黄色和黑色的史前画像。他们在深入这些纵横交错的洞穴继续探索后,发现了更多其他动物绘画,其中许多动物已经灭绝或于几世纪前就已在西欧消失。这些后来被证明是史前艺术最伟大发现之一的绘画,其中多数已被确认为公元前15000~前10000年的作品。
阿尔塔米拉岩画
1902年,考古学家艾比·亨利·布罗伊尔造访了那些洞穴,并从地下挖掘出了一些兽骨,其中的一些与洞顶上的那些雕刻毫无二致。
在南部欧洲——大部分是在西班牙的东北部和法国的西南部,已发现有100多个装饰着石器时代的绘画和雕刻的洞穴,但由于时间和气候的蹂躏,它们已经模糊不清了。
萨托奥拉在阿尔塔木拉发现的绘画位于一片漆黑的洞穴里,洞中的温度和湿度恒定不变,通风状况恰到好处,而且空气中的湿度使得绘画色彩不至于因干燥而剥落。几个世纪以来崩坍的石块使它们与世隔绝。在法国南部拉斯卡厄克斯有些相似的绘画,在对外开放的15年里遭受的损坏程度——由造访者带来的汗、体温以及一些微生物造成——超出了以往几千年的总和。
拉斯卡厄克斯这个伟大的史前艺术画廊是几个年轻人发现的。1940年,18岁的马塞尔·雷维达特带着3个朋友来到几天前他带着狗散步时用一棵倒伏的树作为记号的洞口。这些年轻人扩大了洞口后,马塞尔钻进了大约有55米深的洞穴底部。
在几根火柴的光亮下,他隐约看见一些美丽的壁画。次日,这些年轻人带着提灯,发现了画着的一批排列整齐的马、野牛、梅花鹿、骏犁和其他动物。
这些年轻人将他们的发现报告给了艾比·布罗伊尔。因此,如今的拉斯卡厄克斯洞穴画和阿尔塔米拉洞穴画一样,被作为已发现的原始艺术中一些最优秀的典范而为人所知。
拉斯卡厄克斯洞穴画包括一间著名的野牛厅,它是以漆黑色和暗红色熟练绘就的;在其他地方,有一群奔马和长着鹿角的梅花鹿脑袋。所有这些都画得活灵活现。
就像阿尔塔米拉的绘画一样,这些壁画显然不是原始野蛮的产物,而是心灵敏感的画家的作品——远比一般概念中的石器时代的人要时尚得多。其完成时间为15000年之前或更早些,也许要回溯至公元前28000年。它们包括了不同的风格,从质朴的雕刻到色彩鲜明的绘画。有许多作品非常真实。
已知这些艺术品是公元前32000~前10000年生活于欧洲旧石器时代的人创作的,他们被称为克罗马农人。他们以采集植物和狩猎为生,但也从事发明和创造。有关考古学的研究表明,他们具有一种延续的独特文化。他们最后的一支生活于马格德林期,即大约在公元前15000~前10000年。
这些绘画先用一块尖利的燧石碎片刻出轮廓,而后着色。画家们没有绿色和蓝色,但可能从锰氧化物、木炭或煤烟中获得黑色和紫黑色;用石头或骨制杵臼将地面上的铁矿石捣成粉末,从中提取褐色、红色、黄色和橙色等颜料,尔后用动物的血或脂肪,以及植物的汁加以调制。绘画的方式有许多:用手指,以兽毛或羽毛做的刷子,或者是嚼碎的细枝末端。画家们也用苔藓,或者通过空心的芦秆吹着绘画。
在阿尔塔米拉,人们发现了最好的马格德林期的艺术,找到了以动物脂肪绘成的赭色蜡笔画。这些绘画是极其小心地在幽暗之处画成的,日光几乎透不进去,只能用人工照明。而在那里也发现了若干盏石制的灯。洞顶上的绘画表明,当时使用了脚手架的形式。
不少考古学家认为,这些洞穴绘画也许曾是宗教仪式的一部分,用符咒震慑野兽以便捕捉;早期人们也许还相信通过绘画这一媒介,在狩猎时,勇猛和力量会传递给他们。
不过,这些绘画也可能是用来教授年轻的狩猎者们如何捕杀的:许多画表现了长矛刺入一只动物最脆弱部位的情景。
这些壮观的图画最迟的大约在公元前10000年绘成。当最后的冰原大片消失时,气温转暖了,因而马格德林期的人离开了他们的洞穴,在空旷之处生活。在随后的4000年中,他们的后代逐渐适应了大大变化了的环境。渐渐地,他们学会了种植,然而糟糕的是,他们失去了美术上的技能。
令人难解的神秘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