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领着荔枝一路回茹香院休息去了,没有再说起任何唐子骞和云香怡的事情,必竟这是别人的事情,她还是少掺合为好。
半夜。
云王府后院的柴房里,一灯如豆,幽暗的灯光遍布着柴房,柴房的角落里此时歪靠着一个女人,一个面容狰狞,眼神凶狠的女人,此刻正不停的低咒着骂人,如若细听不难听到她嘴里一直在骂的正是云染。
“云染个小贱人,我咒你不得好死,我咒你下十八层地狱,我咒你一辈子嫁不到人。”
这女人正咒得欢,柴房的门被人吱呀一声从外面推了开来,一道身影从柴房外面闪了进来,飞快的掩好门,奔到了云王妃阮心兰的身前,满脸心疼的开口:“心兰,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怎么样?”
“傅忠,你怎么过来了?谁让你过来的?”
阮心兰胆颤心惊的开口,云染那个贱人现在掌控了整座王府,稍不留意他们就有可能倒霉,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蠢啊,这种时候竟然过来了,若是他们的事情被发现,她是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傅忠管不得那么多了,飞快的蹲下来扶起阮心兰,心疼的说道:“心兰,我们走吧,离开这里,现在你手里有不少的钱,我们离开云王府,找个地方重新开始不好吗?”
傅忠是一心喜欢阮心兰的,他认为他们两个人若是走了,以后有大把的好时光,心兰再也不用独守空闺了,他们的年纪不算太大,心兰四十岁不到,他也四十多岁,日后还可以生自已的孩子,买座院子,买些田,他做些小生意,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开心的,傅忠想到未来的事情,觉得未来十分的美好。
可是阮心兰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阮家的小姐了,现在的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内里早就变了一个人,一听到傅忠的话,整张脸都变了,拼命的摇头:“你疯了,我是云王府的王妃,我好好的王妃不做,跟你去哪里啊。”
傅忠听了阮心兰的话,忍不住心痛,伤心的说道:“心兰,你现在已经不是云王妃了,王爷先前已经休掉你了。”
“不,”阮心兰尖叫起来,傅忠赶紧的捂住她的嘴巴:“你疯了。”
阮心兰拳打脚踢的朝着傅忠出手,傅忠只管闪避,伸出双手制止她:“你疯了,若是惊动别人,我们两个全是死。”
他话一落,阮心兰不动了,安份了,睁着一双大眼睛狠狠的说道:“你快走,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是云王妃,没人可以抢走我的身份,你忘了我有母妃,她不会让王爷休掉我的,所以我不走,我还要留下来收拾云染那个贱人呢,若是不除掉她,我寝食难安,我一定要除掉她,我不甘心。”
阮心兰喘息着开口,像垂死挣扎的野兽一般,傅忠伤心了,伸出双手紧紧的抱着阮心兰:“心兰,你不走我不走,你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不好吗?我们离开吧。”
“不,我不走,我凭什么走啊,我是云王妃,我不跟你走,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我凭什么跟你走啊。”
阮心兰又挣扎起来,傅忠心如刀绞,眼泪流下来,是的,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是一个戏子,一个从前喜欢上她,她也说喜欢的人,曾几何时,她完全的变了。
“心兰,”傅忠痛心的叫,阮心兰对着他又是掐又是咬的。
柴房的门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应声而倒,房门前,两个人站在昏黄的光晕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周身拢着暴风雨,阴森森的盯着柴房中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
柴房里抱在一起的傅忠和阮心兰惊呆了,竟然忘了松开彼此的手。
直到云紫啸愤怒的吼声响起来:“阮心兰,你个贱人,你竟然不守妇道。”
阮心兰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傅忠,在最快的速度里想好了办法,她颤抖着手指着傅忠尖叫:“王爷,是他,是他强迫我的,他看王爷休掉我,所以想占我的便宜,王爷替我做主啊?”
阮心兰又哭又叫的,傅忠一脸惊骇的望着阮心兰。
他爱她啊,从前她也说爱他的啊,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把他给出卖了。
“心兰。”
傅忠痛不欲生的叫起来,他虽说是个戏子,可是却是个有情的戏子,因为爱,所以他放弃了自由,一生未娶的到了云王府做了一个管家,到头来得到的难道仅仅是这些吗?
阮心兰朝着傅忠大叫:“闭嘴,是你强逼我的,是你,是你。”
阮心兰一迭连声的怒吼,傅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门前的两个人看着房间里两个人丑陋的嘴脸,别提多火大了,云紫啸忍不住火冒三丈的叫起来:“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本王抓起来。”
门外两名手下闪身而进,直扑向傅忠和阮心兰,按住了两个人,阮心兰还在叫唤:“王爷,求你替我做主,傅忠对我不敬啊,王爷。”
云紫啸脸色冰寒而幽暗,看也不看阮心兰,转身往外走去,云染命令抓住傅忠和阮心兰的两个手下:“把他们带走。”
一听到云染的话,阮心兰的神经好像被刺激了似的,尖叫起来:“云染,是你,是你个小贱人陷害的我。”
云染回身踱步走到了阮心兰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女人,唇角是鄙视冰冷的笑:“这时候你还有脸骂人,当初是怎么算计我的,现在我就怎么还给你。”
她说完望向两个人:“还不把她的嘴巴阻上。”
两人中的一人,飞快的撕了身上的袍摆,直接的塞住了阮心兰的嘴巴,一路拽着两个人往外走去,傅忠倒是一言不吭的被人押着,他现在还处于伤心绝望的阶段,真正的心如刀绞,生不如死,他一生爱了这么一个人,在最后的关头,这女人毫不犹豫的把他给推了出去,他能不伤心不绝望吗?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我啊。
茗玉院里,老王妃被人叫醒了,穿衣下床,被人扶到外面的暖榻上,睡眼醒忪的望着下面被人按着的两个人,一个是阮心兰,另外一个是王府管家傅忠,阮心兰的嘴巴被阻住了,唔唔的叫着,拼命的摇头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