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祁的心很疼,一动不动,眼睛微微的潮湿,他想到了自己曾和染儿说的话,永远在这里等她,是的,她一定会回来的,所以他要做的是在这里等她。
至于那些害得他们受此痛苦的人,他不会放过的,只是他不会鲁莽行事的。
燕祁唇角一抹冷彻骨的笑,瞳眸暗潮涌动,一抹血腥的冷酷布在脸上。
大宣的梁城,一度议论纷纷,说得最热闹的就是燕郡王燕祁中邪了,传得纷纷扬扬的,可是几天的功夫后,燕郡王竟然出现在人们的眼前了,风华依旧,只是不复以前的温润如玉,显得冷酷无情,一张精致的面容上冰雪不化的冷沉,瞳眸冷冰冰的寒意,淡漠疏离,看谁都阴森森的,个个都不敢靠近这样的燕郡王。
荣德公主府。
荣德公主楚韵宁脸色不好看的问身侧的丫鬟:“你说燕郡王好了?”
“是的,公主,有人看到燕郡王好了,”丫鬟看公主的脸色不太好看,所以小心的回话。
楚韵宁的心里感受到了害怕,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她先前得到一个消息,云染那个贱人被打下了悬崖,铁定没有活路了,她的师兄被救活了,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动静呢。
这使得荣德公主楚韵宁感到害怕,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慌。
甚至于有些后悔去对师兄使用勾魂眼的事情,勾魂眼是一种禁术,这种禁术可以控制人的心神,让那人听从她的指示行事,但是这禁术在燕祁的身上却出了一些意外,那就是燕祁的魂魄十分的强大,她根本指示不了他,所以最后才用勾魂眼把他的三魂七魄给勾出了身体,本来她最初的意思是控制他的思想,让他为她所用。
这样她就可以指示他按照自己所说的去伤害云染那个贱人,然后退了云染那个女人的婚,让他娶自己为妻。
等到木已成舟,她再恢复燕祁的神智,这样一来,燕祁就算恼火也没有用,那时候她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了。
可是她没想到她在使用禁术的时候,燕祁的魂魄太强大,根本不听从她的指挥,而当时情况又比较危急,所以她一急,便使用禁术把他的魂魄勾出了体内。
本来她以为云染那个贱人会同意让她救燕祁,这不是一般女人都会选择的路吗,为了爱人,宁愿委屈自己,可是她没想到那个女人根本不按她想好的路子走,她是宁死也不同意让她出手救燕祁的。
她一拒绝她,她就想到了一件事,云染会不会识破了她的勾魂眼,如若识破了勾魂眼,要想招回燕祁的魂魄,就必须有还阳草,而还阳草这种东西是长在极寒的地带的。
她盘算了一下,她最有可能去的是往北一千里外的望夫崖,这是最有可能长着还阳草的地方。
她把这个消息送给了她的皇兄定王,果然她的皇兄领着人赶往望夫崖,劫杀了云染。
一切似乎那么的完美,她顺利的除掉了云染,可是现在荣德公主感到害怕,感到了恐慌,甚至于她后悔了,燕祁不动,代表他要是动,一定是大手笔。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男人的能力,所以她猜测他已经知道自己对他动手脚的事情了。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她算帐,收拾她呢。
现在这样隐而不动,她反而害怕,慌慌不可终日。
荣德公主命令身侧的丫鬟:“吩咐侍卫给我出去打探着,盯着燕郡王的一举一动。”
“是,公主。”
丫鬟诧异的退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公主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明明是十六七岁如花似玉的女儿家,为什么给了一种二十六七岁的感觉呢,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她都看到她脸颊上细细的皱纹了。
丫鬟想不通也不想了,最近的公主有些古怪。
梁城,燕郡王燕祁中邪的流言刚破。
忽地又传出一股流言,这流言使得整个京都的人都变色了。
可是即便是禁止,可每个口耳相授的人,依然说得津津有味。
因为这事太劲爆了。
大街小巷说得最多的便是这件事了,每个相熟的人一见面就挤眉弄眼的凑到一起,状似神秘的和身侧的熟人说着这件事。
“喂,你知道吗?听说当朝太后娘娘和前礼部尚书蒋大人有私情。”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嘘,小声点,这事不能乱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了,你别告诉别人啊。”
“好,好,我不告诉别人。”
待到转身又和熟悉的人说起这件事:“你知道吗,太后一一一?”
整个京城都有谣传这件事,朝中的很多大臣变了脸色,不过个个也怀疑起来,难怪前礼部尚书被皇帝给撵走了呢,现在不知道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对了,蒋家的人呢,这一看,不但礼部尚书,连带的蒋家的一干人不知何时也淡出了京都,远离了人们的眼线。
这下连朝臣都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这事一定是真的,要不然为何皇上不但打发了礼部尚书,竟然连蒋家一干人全都打发了呢。
一时间朝堂上的人全都脸色难看起来,当朝太后与人有私情,这是给先帝爷脸上抹黑啊,这是给大宣的人脸上抹黑啊。
不行,他们绝对不能善罢干休,他们要弹赅太后,要让皇上把太给给软禁起来,要不然没办法向天下人交待啊。
以御吏大夫为首的一干朝臣,写了奏折跪到了皇上的上书房门,联名要求把太后囚禁在冷宫之中。
上书房里,楚逸祺已经接到了暗卫的禀报,知道了这件事,他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阴森森的难看至极。
母后和别人有私情这件事,怎么会被人发现,还谣传了出去,这件事究竟是何人干出来的。
楚逸祺望向上书房中的燕祁和宫中侍卫统领楚文浩。
“你们给朕去查,看看究竟是谁泄露出这个消息的?朕若是查出来,定斩不饶。”
楚文浩正想说话,一侧的燕祁满脸冷霜的上前禀报:“回皇上的话,臣先前听到有人议论,已经派监察司的人去查这件事了,查得的结果臣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