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晗此刻怕得要死,本来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以后可以顺利的嫁给定王为侧妃,定王和她说了,等他登上了皇帝的宝座,就会立她做皇后,所以做不做正妃无关紧要。
只是她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暴露了,现在她再想逃过去,恐怕不可能。
梅若晗现在很害怕,不过想到定王楚逸霖,心里又有些期盼,家里人说了,若是她被人发现了,千万不能说出定王来,而且她对定王确实有些情意,梅若晗如此一想,飞快的开口:“回皇上的话,是朱大人放的臣女。”
“朱大人是受何人指使的?”
皇帝阴森森的开口,梅若晗飞快的摇头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女不知道是谁指使了朱大人放了臣女。”
大殿下首的定王听了梅若晗的话,松了一口气,幸好?
他先前前来宫中的时候,已经命人前往朱乾的府邸中,除掉了刑部侍郎朱乾,所以这事死无对证了。
现在梅若晗一口咬定不知道是何人指使刑部侍郎这样干的,那么事情就落不到他的头上。
大殿内,燕祁和云染冷眼望着梅若晗,没想到这女人对定王竟然有些情意,临死了还不交出定王。
可惜再怎么样,定王也保不了她,他必死无疑,而且就算梅若晗不交待,梅家行包庇之罪也逃不了责罚。
“来人,立刻去押靖川候进宫。”
靖川候正是梅若晗的父亲。
太监许安领命,飞快的带人前往靖川候府。
大殿上,梅若晗飞快的磕头哀求:“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饶命,你求朕做什么,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竟然有人能把你轻轻松松的从大牢里弄出来,你还是让那人再救你一次吧。”
楚逸祺阴冷潮湿的说道,整张脸都不好看。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似的,明明处死了这女人,现在这女人竟然好好的活着,他算什么皇帝,算什么金口玉言,这下面的人都当他是傻子了。
大殿上,寂静无声,只有梅若晗一声一声的哀求声。
直到前往刑部侍郎府抓人的侍卫回来禀报,梅若晗才止住了哀求声。
“禀皇上,刑部侍郎朱乾已经自杀于朱府。”
侍卫话一落,楚逸祺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朱乾,竟然知道抢先一步自杀于朱府,难道他以为他死了就没事了吗?”
皇帝瞳眸狰狞的大叫起来:“来人,朱府所有人都下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这命令一下,殿内众人震憾,没想到皇上竟然大开杀戒了,赵丞相飞快的起身:“皇上,此事虽然是朱乾做出来的,但是朱府的家人罪不至死,皇上何不网开一面。”
楚逸祺眯眼望向赵丞相:“他都胆敢背着朕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了,他以为一死就可以了之吗?那照赵丞相这样说,以后谁若是做出违抗圣意的事情,只要一死了之便可以了吗?”
赵丞相脸色微僵,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话,没错,这种欺君枉上的事情,皇帝有权利处死朱乾一家大小的。
只是他总觉得这样太过于残忍了。
皇帝楚逸祺已经命令殿下的奉国将军蓝大将军:“这件事就交给蓝大将军了,蓝大将军立刻前往朱家去把朱家一家大小下到刑部的大牢里,三日后问斩,若是这一次朕再听说有人被放出来,朕定斩不赦。”
若是再有人这样干,他这个皇帝还有做的必要吗?
蓝大将军恭敬的领命,自去殿外抓人,不过他还没有走出大殿,便听到皇帝幽冷的声音响起来:“定王殿下,朕记得朱家还有一个女儿是你的小妾。”
定王神色一暗,恭敬的应声:“是,皇上。”
“蓝大将军,这女人也一并下入大牢吧。”
皇帝面不改色的说道,定王脸色幽暗,瞳眸凌厉,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皇帝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的脸子,并告诉所有人,就算是定王,他也照样收拾。
蓝大将军应命走了出去。
殿外,许安已经领着太监把梅若晗的父亲,靖川候爷带了进来。
靖川候已经知道今儿个发生什么事了,心里直恨得吐一口血,先前他并不同意救这个女儿,因为此事若是被皇帝发现,只怕靖川候府一门都要受到牵连,但是定王殿下一门心思的想救他的这个女儿,他身为父亲,自然也乐观其成,没想到现在事情倒底还是暴露了,靖川候府一门皆败啊。
靖川候爷跪在大殿正中:“臣见过皇上。”
“靖川候爷,你看看你还认得身边的这个女人吗?朕倒是好奇了,明明是死了的人,怎么又活过来了,你来给朕解释解释?”
楚逸祺的眼神狰狞得可怕,幽幽的望着靖川候爷,像一头凶兽。
靖川候爷心里打颤,努力的想着自救的法子,恭敬的回话:“皇上,臣不知道这孽女怎么会没死,求皇上明查啊。”
“呵呵,靖川候爷,你不会以为朱乾死了,你们梅家就会没事吧,若是这样的话,朕就派人查这件事,若是查出你梅家的人窝藏这个死刑犯,那么梅家一门一个也别想活了,因为这是你自找的。”
皇帝话一落,靖川候爷愣住了,他还真不敢冒这个险,让皇帝派人去梅家查,最近见过若晗的人不是没有,若是查出来,那梅家一干上下,只怕尽数受到牵连。
靖川候爷想到这,身子一软,知道这一次自己躲不掉了。
“皇上,臣该死,请皇上惩罚。”
靖川候一跪到底,再不多说一句,他这样的认罪态度,很明显的告诉大殿内所有人,梅家是知道梅若晗没死的,所以梅家欺瞒着皇上,包庇了梅若晗,这罪怕是不轻。
大殿上首的楚逸祺幽幽的声音响起来:“靖川候爷,你老实与朕说说,梅若晗究竟是何人救出大牢的,若是你交待出来,朕说不定可以饶过梅家的包庇之罪。”
皇帝的话一落,定王楚逸霖轻颤了一下,袖袍之中的手紧握起来,望向了靖川候爷,他不会说出他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