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她知道心里过不去,既然她没有背叛她,那她以后不会轻易再怀疑她的。
荔枝飞快的点头:“奴婢知道怎么做,郡主别担心。”
两人正换衣服,外面响起了樱桃急切的说话声:“郡主,有人过来了。”
云染眉一挑,有些奇怪,龙一不是去拦截阮霆了吗,怎么又有人过来了,谁?
樱桃已经从外面推门而进了,飞快的走过来:“郡主,我们快点换衣服,有人过来了。”
云染本想呵责樱桃,但想到之前自已对樱桃的怀疑,心里倒底有些过意不去,就没有责怪她,两个丫鬟手脚俐落的帮助她穿衣服,很快穿戴整齐了,荔枝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才笑着开口:“郡主,没事了,我们走吧。”
云染点头准备离开,忽地她的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薄荷香,味道极淡,如若是寻常人根本闻不出来,但是云染尝过百草更闻过各种各样的草药,她的鼻子天生灵敏异常,稍微有一点的味道她就会闻出来,所以这薄荷香绝对不是她身上的味道,而是刚刚才有的。
这是一种让人迷失心性的香味,其中还掺杂了一点点的淫香,云染心陡的一沉,尤如被钝嚣碾压过一般,樱桃倒底还是背叛她了。
她先前还为自已怀疑她而愧疚,可是后一刻她真的背叛她了,很显然的,她背后的主子并不是落幽居的那一位,那么她背后的指使人是谁?
云染想着手指往脑门揉去,有些虚弱的说道:“我头晕。”
荔枝一听不由得担心了:“郡主,好好的怎么会头晕呢。”
樱桃一脸关心的说道:“郡主,要不我们去拦住来人,你在殿内休息一会儿。”
云染抬眸望向樱桃,唇角是凉薄如水的笑,她的眼神太清太亮了,樱桃忍不住手指颤抖了起来,心里慌慌的,郡主那么看着她干什么,云染的笑却浓烈如酒,她伸出手拉了樱桃一下:“好,记着守住任何人,不要让人进来,我睡一会儿。”
樱桃更不安了,为什么她觉得郡主的话那么令人毛骨悚然呢。
另一侧荔枝不放心的说道:“郡主,要不要召大夫,奴婢立刻去找大夫过来替你检查一下吧?”
本来郡主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舒服了呢,而且先前郡主因为樱桃没有背叛她而高兴,这会子她却能感受到郡主身上浓浓的凉薄的气息,郡主分明是伤心的,这是怎么了?
荔枝想不透,樱桃却已经拽了荔枝的手,把她往外拖去:“走吧,让郡主休息一会儿,我们别打搅她,我们拦住外面的人,我一个人怕拦不住,若是有哪个男人闯进来,不是坏了郡主的声誉吗?”
荔枝还要说话,但是被樱桃拽走了,身后的云染眼底一抹阴暗冷寒,周身笼罩着怒火,没想到自已真的救了一只白眼狼,竟然联合别人的手来算计她。
她这分明是自找死路,背叛自已知道自已太多秘密的人,她是不会让她活着的,因为若是让她落到别人的手里,倒霉的就会是自已。
这背后的人倒是聪明,竟然拉拢了她身边的丫鬟对她动手,樱桃先前急急的进来,就是为了换她身边的一个荷包,她在帮她换衣服的衣服,偷偷的藏起了原来的那个荷包,给她另换了一个装药的荷包。
云染动作俐落的服了解药,很快,心跳加快的症状不见了,幸好此人怕她发现,所加的淫香不重,若是重的话,根本没有解药可解,只能男女合欢方解。
云染冷笑一声,望着大殿外面,现在她倒是好奇那个背后指使樱桃的人,究竟许诺了樱桃什么,竟然让她背叛了自已。
殿外有脚步声远远的传过来,云染飞快的寻找隐藏的地方,这一找才发现华丽的大殿内,能躲藏人的地方并不多,都是很容易让人发现的。
真正能藏人的是头顶上方的梁柱,殿内共有十二根的圆柱,圆柱之间有横梁搭建着,这横梁又粗又圆,若是人躲在上面,根本没人会发现。
云染心中一喜,飞快的寻找了最角落的一处横梁,可是这时候她发现一件事,她上不去,龙一被她派出去拦截阮府的二公子了,龙二被她派出去查西雪国的恭敬王世子萧北野了,她自已的内力还没有恢复,所以现在她要想上横梁是不可能的事情。
云染不禁呆了,不过就在她一抬头的时候,她更是彻底的石化了。
因为横梁之上,此时正优雅的歪靠着一人,清风晓月,昭华若水,墨黑的发顺着肩倾泻而下,精致的面容在浓黑的发丝之间仿若一朵晕开在黑雾之中的白莲,精致而华美,他看到完全石化了的云染,优雅的挑高了眉,一脸温雅的招呼。
“原来是长平郡主啊,好巧。”
云染已经反应过来了,飞快的掉头望着不远处屏风后面,想想之前自已就是在那里换衣服的,而这个人竟然就这么歪靠在这里观看,那他不是把她看光光了,一想到这些,云染忍不住尖叫:“啊,”
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外面有人过来了,赶紧的伸手捂住嘴,脸色阴沉而难看的抬头望着横梁之上的燕郡王燕祁。
“燕祁,你个贱人,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燕祁听了云染的话,眉紧蹙,瞪了云染一眼,不过看到云染难看的脸色,心情又好起来了。
“自然是你进来的时候,本郡王就进来了。”
“你个色狼下流胚子,衣冠楚楚的禽兽,竟然躲在这里偷看女人换衣服,喔,对了,你一定心理不正常,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样子,实则上心里黑暗,用心险恶,龌龊又肮脏,没事喜欢偷看女人换衣服,你是不是还喜欢偷女人的内衣,没事在背后自我陶醉,”
云染越说越兴奋,眼睛睁大了,为自已的大胆猜测而喝彩,对,一定是这样的。
上首的燕祁燕郡王呆了,为某个脑洞大开的女人言词所折服,真想瓣开她的脑袋瓜看看,这是咋长的,竟然能脑洞开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