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汐用力的点头:“嗯。”
眼睛亮晶晶的,想到终于可以借助萧怀槿的手回到西雪,她就觉得整个人血液沸腾,周身的振备。
西雪的贱人们,我回来了,这一次我定要让你们一无所有。
虽然现在她还没有打算好如何收拾他们,但是既然她回了西雪,总有办法收拾那些贱人,替父亲和自己报仇,等到除掉了那些贱人们,她回到大宣来,将再也没有心结。
夜幕之下,小小汐朝着离开的萧怀槿挥手,目送着这个俊美的男人离开。
先前这男人几乎发现了她的异常,所以以后她要小心些才是。
现在他之所以没有发现,大概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有一个成人的灵魂,若是自己再大意,只怕他会发现她的端睨,到时候当她是妖怪都有可能。
小小汐从醉雪亭的栏杆上一跃而下,心情忽地变好了起来,因为她将回西雪了,五年来一直揪在心中的事情终于要面对了,她如何不好?
亭外,奶娘和几个太监和宫女走了过来,飞快的开口:“小公主,夜深了,我们该回去了。”
“好。”
小小汐点了一下头,神情疏离,恢复了一惯的神容,此刻的她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倒像一个小大人,但对于看惯了她这样子的奶娘和太监宫女,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一行人悠然的离开了醉雪亭,回小小汐的宫中去了。
待到他们离开,暗处一道身影走了出来,双臂环胸,望了望西雪皇萧怀槿离开的方向,又望了望小公主离开的方向,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坏笑来,这人乃是东炎的皇帝姬星河,先前姬星河可是看得很清楚,小公主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一点也不像五岁的小丫头,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揽月十七岁的时候医术高超,是奇才怪胎,她女儿似乎也是。
西雪皇萧怀槿带她回西雪,究竟是福是祸尤未可知呢,能让燕祁抓狂着急,又能让萧怀槿焦头烂额,这感觉真不错,爽。
姬星河转身迈入黑暗之中,他要回东炎了,他也要去找属于自己的春天了,别人的东西永远是别人的。
第二天,小公主住的宫殿内一团乱,因为寝宫里,小公主不见了。
众人惊慌失措过后,找了半天,发现了一封信,众人赶紧把这件事禀报给大长公主,大长公主看了信才知道是西雪皇萧怀槿带走了五岁的小公主,大长公主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拿着信一路直奔云华宫。
此时燕祁已上早朝,云染在寝宫内休息,因为怀孕,燕祁下了命令,最近任何事都不要云染操劳,让她安心舒适的养胎。
云染乐得清闲,便待在寝宫里多睡一会儿,直到小小汐失踪的事情惊动她,她才起来。
先开始还有些焦急,不过待到她穿戴好后,人已经冷静了下来,一来萧怀槿带走了小小汐,不会为难小小汐,小小汐不会有事,。
二来,小小汐不是别人,五年的时光足够她了解,这个女儿就不是普通人,不是和她一样的穿越者,也许是一个重生者,反正她绝对不是正常的五岁小婴儿,所以此番萧怀槿带她回西雪,除非她同意了,要不然只怕萧怀槿未必带得走她,既然她自愿去西雪的,必然是有事要处理。
云华宫的大殿内,大长公主焦急的来回踱步,一看到云染出现,便脸色难看的说道:“染儿,你看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把小小汐给带走了,什么皇帝,狗屁皇帝。”
云染走下来,伸手拉住大长公主安抚她:“姑姑,你别急,没事,小小汐不会有事的。”
“这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要带走小小汐啊,他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说他不会是?”
大长公主一脸某人是禽兽的样子,云染看得一脸汗,赶紧的解释:“姑姑,你别想多了,萧怀槿这样干,只是为了让燕祁不痛快,他看燕祁江山爱情两不误,又儿女双全,所以心里不平衡,便把小小汐带走了。”
大长公主一听更火大了:“他不平衡,他自个不会去找啊,要带走我们的小小汐,不行,我要去西雪的一趟,我要去带回小小汐。”
小小汐可是她的命根子。
云染赶紧的拉着大长公主:“姑姑,你别去,这件事让燕祁处理,他会派人去西雪带小小汐回来的。”
大长公主想了一下,自己不会武功,去了那禽兽家伙要是不让她把人带回来怎么办,还是让燕祁把人带回来是正事。
大长公主立刻唤了许安过来,让他把萧怀槿的信送给皇上,自己则关心起云染腹中的胎儿来。
上书房里,燕祁一接到信,便大发雷霆之火,把萧怀槿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又把萧家的祖宗八代给问候了一遍,最后火气才略平息一些,唤了方沉安进来。
“立刻传旨给宁容,让他挑十名高手前往西雪,把小公主带回来。”
他的女儿岂能便宜了萧怀槿那个混蛋,他想得美。
方沉安立刻领旨退出去,上书房内的燕祁火大的再次对着半空冷喝:“萧怀槿,你最好别落到朕的手里,若是有一日落到朕的手里,朕保证让你哭爹喊娘后悔今天做的事情。”
宽敞的官道上,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后面尾随着数名手下,一路奔赴西雪而去。
马车之中歪靠着一个身着紫色绣银纹青叶边的男子,男子此刻微眯着眼睛盯着马车之中的小丫头,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发现这小丫头不单纯了,可究竟哪里不单纯,他又说不上来,这使得他忍不住没事便盯着她。
小小汐歪着头瞄了一眼软榻之上的西雪皇帝萧怀槿,知道这个家伙已经开始怀疑她了,这几天的相处中,这男人知道她不单纯了,不过即便他再聪明,恐怕也想不到她是一个重生过来的人吧。
小小汐忽地坏坏的笑起来,朝着萧怀槿眨了眨眼睛,笑得甜美可爱。
“义父,你怎么了?”
萧怀槿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地上去,一脸受惊的望着马车一侧笑眯眯,甜甜可爱望着他的小丫头,为什么他觉得这丫头的笑充满了阴谋的味道呢,像一只算计着人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