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刘虞独自一人走在庭院中,举头望向洛阳方向。
刘氏羸弱,诸侯皆不思报国,恨不割地自立,独霸一方,今帝星晦暗,天下易主了!刘虞低头间忽看到落到庭中的树叶,似乎想到了什么,人生犹如一张树叶,生而喜,死而悲,匆匆数十年,一切如在昨天。人死如叶枯,皆随入土,化作尘埃。人生何必劳累,无念一切看淡,有欲一切视重,何不如风随意而安。
刘虞静静想着,好一会,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脸上没了负重之感,嘴角自然地微微一笑,身体好像轻了许多,似乎脚步了飘快了不少。
刘虞招了儿子、齐周、鲜于银兄弟来书房。
几人都好奇,刘虞看了几人,说,“我上不能报国家之恩,下不能治百姓之安,幽州连年战乱,百姓惨苦,皆我而起。公孙瓒此人好杀成性,征迫士民,非明主;然袁绍仁义显世,宏才大略,百姓愿随,豪杰多附,乃一明主!我已年迈,其心淡泊,无意再领幽州,欲献于袁绍,再寻一山以养余年,望你们能好好辅佐袁绍!”
几人听了,大惊,唯齐周有感,于是说,“周亦无心天下,今愿相伴左右。”
刘虞笑了笑,笑得很轻松;鲜于银、鲜于辅知刘虞心意已决,于是不再劝说。
“孩儿亦愿伴随。”刘虞得儿子刘和出声说。
刘虞笑着点了点头,刘虞知说此子乃中庸之才,不可与郡雄相比。
次日,刘虞取印绶给刘和,送于袁绍,三日后自己则与齐周先隐身于一山间,以过余生。
刘和送印绶给袁绍了就随着上山伴刘虞于左右。
再说这一日,袁绍行军到安平,忽然一个人报刘和来见,袁绍即令众人来迎,刘和与袁绍入到营中。
营中,刘和看了看众人,将州印绶取出,说,“父亲无意领幽州,知袁车骑乃英雄,因而传之!”
袁绍一听,愣了一下,才说,“绍恐不能受!”
刘和笑说,“不受则送与公孙瓒。”
袁绍看了看刘和,不再矫情,于是接了印绶。刘和看完成了任务,于是就告辞而出,袁绍留之不得。
这时众人才醒过来,皆贺之。
袁绍不作声,只是看着刘和消失的背影,只是拿着印绶的双手更紧了。
次日,袁绍下令全军加速行军,分给张辽先领两万骑兵救居庸。
不一日,袁绍来到河间,与文丑一军回合。
公孙瓒得知刘虞让幽州与袁绍,即拍案而起,大怒,说,“刘虞老贼竟如此可恶!袁绍匹夫,幽州岂是易领!”
于是,即下领全军加紧攻城。
关靖一见,劝说,“主公不可再攻,袁绍非刘虞可比,此人诡计多端,我军需急回防广阳,方为上策。”
公孙瓒怒说,“居庸克日可破,岂能弃之!”关靖忙说,“袁绍领军六万来攻,广阳仅得兵马数千,若破则我军士气受损,军心不稳,未战而失于势了!”公孙瓒不耐烦说,“士起无需再说!”
关靖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袁绍得知公孙瓒未回军,即挥军入涿郡,与涿郡都尉邹靖合军一处。
袁绍分三军攻广阳。
文丑攻军都,颜良攻安次,自己领一军攻广阳城。
鲜于银看着黑麻麻一片的公孙瓒军,叹了口气,公孙瓒军已经攻打了一个余月,若袁绍军还不来,则居庸再了守不了几日。
正想间,鲜于辅走了过来,说,“袁绍军定会赶来的!”鲜于银点了点头,重新安排人手守城。
若不是公孙瓒军不善于攻城,居庸早已陷落。
公孙瓒看着高厚的居庸城,见攻了月余时间竟是拿不下,更是大怒,即又领人全军攻城,务必在三日内攻下。
关靖一见,就劝说,“主公,不可!虽防袁绍令人远袭,切不可令人全部攻城,不若我军危险了!”公孙瓒听了,还在怒火中烧,不理关靖,亦令加紧攻城。
关靖叹了口气,退了下来。
三日后,居庸城岌岌可危,摇摇欲坠。
居庸城守兵仅得三万余人,且每人皆血红着双眼,五日来鲜于银兄弟与守兵皆未曾合过眼皮,鲜于银更是多处受伤,只能用长刀撑起身体。
鲜于银用沙哑的声音说,“兄弟们,袁绍军将到,再支持一会!”众人听了,皆无力额了一下头,重新投入守城中战中。
城下,公孙瓒又一次令人攻城。
鲜于银挥刀斩下一人,便因为身体受不了长期的不睡眠而感到天旋地转,无力的倒下地,一会就失去了知觉。
公孙瓒看到城上越来越少的士兵,大喜,只要再攻一次,居庸就可以得到了,于是下令全军攻打,公孙瓒大喊一声,士兵纷纷冲上去。
就在欢喜城破之际,忽然感觉到大地在震抖,身体都微微摇晃,一会就见后军一阵混乱,公孙瓒回头一看,见到张辽正领着骑兵杀来。
张辽一马当先,杀入公孙瓒军中,后面骑兵跟上,杀得公孙瓒军人仰马倒,死伤无数。公孙瓒军连日攻城,已是疲倦不堪,且人数仅剩下七万人,被张辽一军突击,都一时不知所措,人皆相踏,军队大乱。张辽杀至城下,公孙瓒一见,大怒,拍马来战。
张辽凛然不惧,提枪迎上,两人战了三十回合,公孙瓒不敌,被张辽一枪刺伤手臂。单经一见,连忙护着公孙瓒逃去。众人见公孙瓒退去,皆不敢再战,纷纷败逃。
张辽又领军冲杀一阵,共斩敌三万余级。
城上的守军见终于来了救兵,纷纷欢呼,大喊万岁,更有些不能再支持的就倒了下去。
公孙瓒逃了出来,领着败兵三万退回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