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水浒黑白绰号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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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笑面虎朱富

“笑面虎”,即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之两面人也。今人常用的“笑面虎”比喻,典出朱富绰号,而朱富绰号笑面虎,疑出自宋庞元英《谈薮》所述故事:

王公袞是当今王宣子尚书的弟弟。有年他们在绍兴的祖墓遭看墓人奚泗盗掘了。监守自盗,王公袞到官府诉讼,要求严惩;官府却只将他打了几十板屁股,就当庭释放了。王公袞气愤极了,但又无可奈何。奚泗受罚回来,得意地向王公袞打招呼。王公袞却不露声色,叫奚泗前来,说是请喝压惊酒,乘机拔剑把他杀了,还割下脑瓜赴官府自首。这时王宣子已官居侍郎,打报告给皇帝,乞求以自己官职赎取兄弟的杀人罪。王公袞经过各方审议,终于获得特赦。当时王公袞是以孝顺闻名于天下,大才子王十朋还赠诗加以赞扬;而他的性格又相当温柔,平时与人接交、往来,也是心平气和,彬彬有礼,因此当这件杀人的勾当发生后,人们给了他一个特别的两重人格的绰号“笑面虎”。

王公袞的所作所为,以武犯禁,一反他平时和顺的态势,由此戴上“笑面虎”绰号,是恰切的。但《水浒》塑造朱富“笑面虎”定位,是很难与他等量齐观的。

此处朱富的事迹,只能从他为救李逵、巧言令色骗取李云都头,令李云为他的“笑面”所迷惑等情节中去寻找了。

其实《水浒》不少绰号,乃是随手捡来、仕意安装的,不必就其人其事作对号入座的查考。如此处之朱富便是。

朱富,史传和宋元平话杂剧都无见有此名字符号。《水浒》人物多有姓朱。在梁山头领一百单八人里,朱姓头领仅次于李姓(有六人),而与张姓头领并列(各有四人)。按,朱明王朝于姓氏系从旧例,无有因国姓而须避讳,所以《水浒》梁山出现朱仝、朱武和朱富、朱贵哥儿俩;而朱氏兄弟取名带姓为朱富、朱贵,是否又有为大明王朝张扬之含义,这就有待后人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