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水浒黑白绰号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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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锦毛虎燕顺

燕顺绰号锦毛虎,最初见自元初李文蔚杂剧《同乐院燕青博鱼》,内称燕青下梁山结识卷毛虎燕顺(燕二)。估计当时梁山好汉尚未定型,燕顺乃系天罡院三十六人外之人,所以要比燕青等资历浅些,还要由他带上梁山。后来又有倪荣绰号也是“卷毛虎”之故,为不使撞车,改号为“锦毛虎”也。

锦毛虎,即五花斑斓的老虎。元明平话杂剧,多喜用“锦”为名词修饰语。如“锦马超”。

燕顺等取活人心肝下酒,为奴隶社会的残迹,也见于史传。通常有二解:一是以复仇摘取仇人心肝,如东晋初期赵胤为父仇杀死杜曾,吃其肺和肝脏(见《太平御览》卷四八一《事部》卷一二二);南北朝时,马权杀仇人綦毋翊,食之肝脏;阴平太守谯登借流民力量,诛杀巴西太守马晚,食其旰脏(见《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人事典》卷二十一)。此中道理,据荷兰汉学家德格鲁特说:中国人这样做是为了最严厉地惩罚仇人,并使仇人遭受最大限度的痛苦。因为中国人相信人的生命在于心脏和肝脏(《中国宗教体系》第四章第373—374页)。二是它带有滋补、壮血和张胆的目的。美国学者郑麒来说:“中国人还相信食用人心,可以增加勇气并消除胆怯。在1850—1864年间太平天国起义时期,太平军和清军双方士兵都食用俘虏的心脏,以使自己在战斗中更加勇猛”(《中国古代的食人》)。由是元人杂剧也穿插此残忍行为,如康进之杂剧《李逵负荆》第四折,在李逵、鲁智深捉拿了冒名宋江、鲁智深的强徒后,宋江下令,“将他绑在那花标树上,取这两副心肝,与咱配酒”。元杂剧《赵礼让肥》据《后汉书·赵孝传》演西汉末期马武为盗吃活人心肝事。此亦更多地带有殃及无辜的色彩,燕顺等所为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