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名言
人苟能自立志,则圣贤豪杰,何事不可为?何必借助于人?
译文:人如果能自己立志,则做圣贤、做豪杰,有什么事不能做到呢?还何必要借助于别人的力量呢?
做人从哪里开始呢?从立志开始。志向,是使人紧张起来、站立起来的东西,好比一棵树的躯干。人生的价值、意义和境界全是被志向所照亮的。没有志向也就没有人生的方向。
曾国藩从自己一生的成败中悟出了这样一个道理:人才的高下,是由其志趣所决定的。志向、趣味低下的人安于现状,囿于世俗的偏见,必然会越来越卑劣;而志向和趣味高尚的人向往先贤的辉煌事业,因此也就一天比一天高洁。这就像远行一样:如果奋勇直前,有破釜沉舟之志,那么即使走得再远也不觉得累;如果稀里糊涂,没有追求,近处也是可以度日的,又何必远行百里之外呢?他认为,只要立志,那么圣贤豪杰的境界人人都可以达到。
曾国藩曾给自己定下了座右铭:“不为圣贤,便为禽兽;莫问收获,但问耕耘。”他坚信终有一天,自己会如同云中展翅翱翔的孤凤一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引来九州的震动;他相信自己会像生长在深山中的巨树一般,有朝一日必将成为国家的栋梁。
在写给好友刘蓉的信中,曾国藩更为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宏图大志:“此间有太常唐先生,博闻而约守,矜严而乐易,近著《国朝学案》一书,崇二陆二张之归,辟阳儒阴释之说,可谓深切著明,狂澜砥柱。又有比部六安吴君廷栋、蒙古倭君,皆实求朱子之渚而力践之。国藩既从数君子后,与闻末论,而浅鄙视之资,兼嗜华藻,笃好司马迁、班固、杜甫、韩愈、王安石之文章,日夜以诵之不厌也。故凡仆之所志,其大若盖欲行仁义于天下,使凡物各得其分;其小者则欲寡过于身,行道于妻子,立不悖之言以垂教于宗族乡党。其有所成与,以此毕吾生焉。其无所成与,以此毕吾生焉。辱知最厚,辄一吐不怍之言,非敢执途人而龊龊不休如此也。”
曾国藩说“志之不立,本之拔矣”。曾国藩的同僚胡林翼曾经说过:“人生绝不该随俗浮沉,生无益于当时,死无闻于后世。其如此,我们应自立自强,努力做众人不敢为、不能为的事情,上以报国,下以振家,不负此昂藏七尺之躯。”他之所以说得好,是因为他说得全面、朴实,说得现实,我们可以做得到。当然说的和曾国藩最为接近的是王阳明。他在给弟弟的信中写道:“夫学莫先于立志。志之不立,犹不种其根,而徒事培拥灌溉,劳苦无成矣。”王阳明说的“根”和曾国藩提到的“本”就是一个意思。因此,要成就任何事情,首先必须要确立志向。
换句话说,做人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志,也就是要使自己振作起来、抖擞精神,给自己一个目标、一个方向。人无志向,则柔弱无刚。王阳明说得好:“志不立,如无舵之舟,无衔之马,漂荡奔逸,终亦何所底乎。”志向不确立,就像没有舵的船、没有嚼子的马。没有方向,随波逐流,又怎么能有所成就呢?
古代有个寓言故事讲:“西蜀之去南海,不知几千里也。僧富者不能至而贫者至焉。人之立志,固不如蜀鄙之僧哉?”可见,只要确立了志向,不管条件如何艰苦,也一定能实现目标;反之,尽管条件优越,如果一味贪图安逸,没有志向,反而一事无成。
曾国藩认为,凡做事,都要有志向。人生当有人生之志,为学当有为学之志,修身当有修身之志。关于人生之志,曾国藩有从“雉卵变蛟龙”到“国之藩篱”的自信。关于为学之志,曾国藩认为,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关于修身之志,曾国藩一生着力效法标准人物。即使后来和太平军决战时,他仍将中国几千年来的名家重新估计,命儿子曾纪泽画其图像,悬于壁间。他还做《圣哲画像记》一文,作为终身效法的标准人物,以使自己的人格更臻于完善。他于文中写道:“古之君子,盖五日不忧,五日不乐。道之不明,己之不免为乡人,一息之或懈,忧也;居易以俟命,下学而上达,仰不愧而俯不怍,乐也。自文王、周、孔三圣人以下,至于王氏,莫不忧以终身,乐以终身,无所于祈,何所为报?”
曾国藩正是抱着“不为圣贤,便为禽兽”的志向,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作为基本人生信条,才从“朝为田舍郎”到“暮登天子堂”,成为一位“中兴依赖,几人而已”的封疆大吏。有志者,事竟成。志向是对人的一种召唤、一种诱惑、一种刺激。但愿它能唤起你潜在的力量和一往无前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