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岑碧青正声问道。见冰凌被砾姿躲过,他又掐起法决,地面上生起大量水草,将砾姿捆得结结实实。岑碧青一阵心慌:为什么灵符会在这个蚌珠手里,她怎么弄到手的,青碧水有没有事……一系列的疑问飞快的从他脑海里闪过。
脚脖子虽说是被捆着了,砾姿别说挣脱不开,就是挣开了也没有任何好处。想到这些,砾姿干脆顺势跌坐在地上:“奴是找青碧水青妹妹借的灵符。奴有要事要同郎君禀报。”
“要事?”青碧水一阵冷笑。
“正事。”砾姿狠狠的点了点头,目光同神色搭配在一起显得份外的坚定。再加上她跌坐在地上罗裙沾尘的柔弱姿态,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让人怜惜。她咬了咬下唇,略显苍白的嘴唇才闪过丝丝血色:“这是有关郎君身世性命的大事。西湖龙后已经知晓,说不定就要马上借此来对付郎君您了。”
“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咯。感谢你来通风报信?”岑碧青笑了笑,虽是嘲讽却不太明显。
砾姿底下头来:“奴奴不敢贪功,做事全凭一片真心。”她刻意放低了音量,声音也格外娇柔,换了个人估计会万分怜惜她的一片心意。
只可惜她遇见的是岑碧青,这样的声色陷阱岑碧青已经看得不要了。法决之下,那些水草如藤蔓一般继续生长,攀蔓缠绕,眼见着就要缠到砾姿的腰上。
“郎君!你这是?”砾姿慌了神。
“哼!”岑碧青冷哼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身世之事,还得是性命攸关的。既然哄骗人,你就得知道代价。说,你这灵符是从哪里来的!”若不是送给青碧水的珊瑚簪子没有半分动静,岑碧青甚至会怀疑,这灵符是砾姿伤了青碧水,从青碧水那儿抢来的。
“奴口中没有半点假话。这真是奴从青妹妹这儿借来的。她还让奴带话,说多日不见,问郎君安好。”慌乱之下,砾姿胡编乱造了一气。
什么叫多日不见?保安堂开张就在昨日,显然是这蚌珠在说谎。岑碧青手里的法决又是一变,原本柔韧的水草就变得坚硬起来,其间还生有倒刺。之前只是限制砾姿的行动,现在可不仅仅是限制了,其中的疼痛是说不出来的。
“奴真没有说谎。”砾姿依旧嘴硬。那灵符说是她借来的,不如说是她用手段逼来的。她利用的就是青碧水的善心。照着岑碧青这护短的模样,她若是说了实话,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是吗?”岑碧青控制着倒刺,那些个倒刺就跟活过来了一样,顺着刺开了的伤口,往砾姿身体里钻,“青丫头她仿佛是不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