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碧水依旧不依不饶:“三更半夜的烧符纸,那哪里是烧妖怪。怕是在烧你的枕边人吧。也不怕他符纸里掺杂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最后烧符纸没烧出妖怪,反倒是把好好的人给烧坏了。”
白素贞也定下了心神:“青儿说的不错。那道士怕就是为了离间我们夫妻感情。三更半夜的,你身边除了我还有谁。这是在说我是妖怪么。我要是妖怪,那早就挖了你这没良心的心!”
“哪里轮到姐姐你动手。要是这样,我早就替你做了。”青碧水凉凉的插话进来。那神态,那语气,许仙心里打了个寒颤,觉得青碧水说得似乎不是玩笑话。
“呵呵呵呵……”许仙干笑几声,然后想了个笑话:“既然是没良心的,那心不是早就丢了,哪里还论得到你们来挖心。”
这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白素贞和青碧水看了许仙一眼,都不说话了,弄得许仙好生无趣。他摆弄着桌上他带来的食物,有点不高兴的说:“磨蹭了这么久,烧鹅都冷了。白费了一顿好菜。”
“白喜,将饭菜摆上来。再把这烧鹅热一热。”白素贞终究是不忍心许仙挨饿,件许仙这样说就赶忙吩咐了。
只可惜气氛已经败坏了,再好的酒菜都改变不了这沉闷的气氛。一餐饭的时间,桌上的几个人都是食之无味。
临到睡觉之时白素贞才一脸严肃的同许仙说:“相公,你明儿带我会会这道士。他先是伤了青儿,后又同我们保安堂抢生意。现在又来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到底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呀。”
“这不好吧。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一个摆摊的道士换了个街道就可以重新开始。我们何苦同他对上。再说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太争强好胜也不太好。”
白素贞将头埋进被子心,因为不通气,声音闷闷的,倒是听不出来具体的感情:“话虽如此。可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西湖水底,岑碧青有些纳闷。他所谓身世的谣言不过流传了一阵,渐渐就自己平息了。除了那敖碧没头没尾的闹了一场就没见其他动静。要说这机会不成熟,龙后若娘不入深水插手倒也正常。可为何也不见龙女晏心的动作。从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那晏心不过是个面子货,看着精明罢了。按道理说,晏心是没有这么深的城府的。
穗娘替岑碧青换下凉了的残茶,安慰说:“这没动静便没动静呗。咱们连龙王都不怕了,还怕那两个东海出来的龙女。郎君您不是经常说,便是见招拆招,咱们也不输给任何人。”
不管怎么说,岑碧青都是心中不安。最后为了安心他点燃了醍醐香,想为自己占上一挂。却不想等神香燃尽,龟甲上显露的卦象却是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