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过去!”姓孙的官差直摆手,“要打滚一边打去,别弄脏了爷的衣裳。如今看着也是没水洗的。”
动静闹得不小,一会儿来了个汉子,他对着许仙一行人陪着笑脸:“几位爷是要喝水吗?小的家里倒是有点,只是……”他搓了搓手指,做出一副要银子的手势。
“要钱可以,只要有水就好。”胡官差渴得已经是不行了。杭州是个大城,平日里也有人担着水桶叫卖水。两位官差怎么说也是从杭州出来的,对于水也要钱一事不觉得吃惊。
“说吧,开个价。别遮遮掩掩的小家子气。”孙姓官差跟着开了口。
那汉子笑了笑,伸出手指头比了个一。杭州的水价是十五文一大桶,两位官差思虑着越水镇干旱的情况,猜测说:“一文一碗?”
“那能呀。”那汉子笑了笑,不过笑意未答眼底,嘴角甚至有一丝讥讽的弧度。显然眼前的几位不是他认为的豪客。他抬了抬下巴,再次比了个一:“一壶水一两银子,全越水镇没有第二个价钱了。”
“你怎么不去抢呀!”孙官差气得都快跳起脚了,他甚至做出了拔刀的姿势:“莫闲不是戏闲得无聊,耍你差爷爷玩的。”
姓胡的官差怕自己同僚性子急,一时间给自己招来了祸事,赶忙上前去拦。却不想那汉子后退一步,微微抬了下嘴角冷笑说:“差爷何必同我这样的平头百姓耍威风。这下好了,水是没有卖的了。这镇子里还有储水的人家不多,小的我还有那么几分脸面。不过也不是断了几位的水源,几位要是想喝水,怕是要委屈了。”他指了指不远的水塘,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水塘周围还围着好些牲畜,不知道哪里跑来只癞皮狗。它腿一抬,往着水塘里撒上了一泡尿。显然,那汉子是侮辱他们,暗喻他们要和牲畜争水。不谈那暗地里的意思,就这看见的实际情况,这水也委实不能喝进口呀。
许仙又渴又累,加上这样一番情况简直就想直接晕死过去算了。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汗湿的头发搭在身上格外难受,嘴唇也是干裂脱皮。远处的白素贞看着是既着急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