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走进怀仁堂(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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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未授衔的叶挺将军(2)

至此,延安方面已经知道了**的态度。据说,有一位老同志听说了这一消息,感慨地说:“**还是共产党啊!”

在延安,毛泽东握住**的手说:欢迎!欢迎!

经过几天的跋涉,**来到了黄土高原上的延安。当他走出车门,看到金光闪闪的太阳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这里的天可真蓝啊!”

应该说,这里和上海、武汉等大都市比起来是冷清多了。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汽车洋房,有的只是一股别处没有的革命热情。

**到来的消息,自然也使毛泽东和他的同事们很是兴奋。他们几乎是全体出动,来欢迎这位老同志。

“欢迎,欢迎,**将军!”毛泽东用他那朗朗的笑声和有力的大手,表达了自己的热情。

**可说是百感交集,一时说不出话来。

尽管延安的物产不饶,但延安的共产党人还是用了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他。

席间,**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在革命处在低潮的时候,自己不该出走,应该和他们一样继续斗争。

“不要讲那些了,我们现在不又站在一起了嘛!”

毛泽东却并不说这些话题,他只是说,你在北伐战争时期,是全国有名的将领。

他们进行了秘密的会谈。

他们谈国际国内的形势,谈国共两党的情况,谈抗日战争的发展走向。

他们也谈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哪些是该分的,有哪些是该合的……

他们还谈到了怎样开展游击战争的问题,谈到了怎样在敌后发展的问题……

当然他们谈得最多的还是新四军的事情。

毛泽东把经过认真研究的方案告诉了**:“我们认为,南方各省的游击队编成的新四军,以两个师,四个旅,八个团为好。不知你的看法?”

**说,请说说你的具体想法。

毛泽东提出的意见是:

新四军可由**任军长,项英任副军长,周子昆任参谋长。

闽浙两省和皖南的游击队编为两个师,陈毅任第一师师长,张云逸任副师长。

张鼎丞担任第二师师长,谭震林任副师长。

**听了点点头,他认为这个方案是可行的。

毛泽东又说:“希望你能在蒋那里游说游说,做些工作,使他能接受我们这个方案。”

**说:“我倒是希望中央能多派些得力的同志到新四军去,把这样一支队伍带出来很不容易。”

毛泽东说:“我们也是有这个想法的,但现在要得到蒋介石的同意,这就要靠你多做工作。”

“好,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国难当头嘛,我们都以国家的利益为重,他也应该这样嘛。”

说到这里,有人来请他们去参加欢迎会议。

这个会上,毛泽东向全体与会者宣布了**出任新四军军长的命令。据当时参加了这次会的同志回忆,毛泽东是这样讲话的:

“我们今天为什么欢迎**军长呢?因为他是大革命时代的北伐名将,因为他有意担任我们的新四军军长,因为他赞成我们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所以我们欢迎他……”

毛泽东的讲话充满了热情。使**心里很是感动。所以当他要讲话的时候,他的话语都不是那么利索了。他说:“同志们欢迎我,实在不敢当。革命好比爬山,许多同志不怕山高,不怕路难,一直向上走,我有一段爬到半山腰又折回去了,现在又跟了上来。今后一定要遵照党指示的道路走,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坚决抗战到底。”

当晚,**很晚都没有睡着。不是因为这里的棉被太厚,也不是因为这里的火炕太热,而完全是因为他有了与众不同的心情:

一方面,他觉得又回到了党的身边,他兴奋;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又有了用武之地,作为一个将领,他不能不兴奋。

此时,他产生了另一种想法,是不是可以向毛泽东等人提出重新加入共产党的问题呢?

也正是在这时,有的同志告诉他,不要提这种要求,就目前的局势,他不加入共产党比入党更为有利。

后来,毛泽东又带着他到了“抗日军政大学”,让他和这里的教员见面。参观了延安的新市场,和那里的一些将领交谈。

在延安,**还见到了另一个和他后来闹得不可开交的人物——项英。这个剃了光头,很有个性的红军将领,和**一见面,就让**感到他很有些高傲。

项英是11月7日从南京赶到延安的。在南京的八路军办事处他看到了中央批评他和国民党接触中过于右倾的电报,并要他来延安研究新四军的事情。此时,他已被任命为中共中央东南分局书记,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新四军分会书记。也就是说,他是新四军未来的第一把手。

为了欢迎他的到来,中共中央也组织了一个欢迎会。在这个会上,**第一次和项英坐在了一起。**听毛泽东讲了项英不少好话: 毛泽东说,南方各游击队的同志们,在项英等同志的领导下,坚持了三年的游击战争。使各游击队成为今天最好的抗日军队之一,这是中国人民一个极其宝贵的胜利,全党都应该学习项英等同志的模范事迹……听着听着,**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项英,项英目视着前方,并没有注意到**的目光。

南京,总统府,蒋介石召见**和叶剑英

1937年11月21日,蒋介石在南京召见**和八路军参谋长叶剑英。

这次召见,应该说是具有历史意义的。

走进总统府,**还在想,今天的召见会是一种什么结果呢?对蒋介石,**不能说是不熟悉,想想也有十多年没见了,今天,他会是一种什么态度,**心里实在没有底。

蒋介石虽然和日本人打了败仗,但在**和叶剑英面前,还是摆出了十足的统帅架势。他们走进召见的会议室时,蒋介石只是摆摆手点点头,让他们坐下。这无形之中造成了一种威严的气氛。

落座以后,蒋介石说:“希夷,你说说新四军的情况吧。”

**先说,新四军拟编两师,四旅八团;又说了关于各师干部的任命意见;再说部队的集合地点和所需经费……

蒋介石和他的高级幕僚们听得很是认真。等**说完,他喝了一口水,操着浙江官话,一字一顿地说:“希夷,你是我们的政府任命的军长,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他认真地看了看**。特别是说到“你应该明白”那几个字的时候,咬得非常清楚。

**知道他的潜台词是什么。

“对于中共的南方游击队,不能照八路军的办法。延安提出的干部名单我不能同意,他们八路军拒绝我们点验,南方游击队必须派人点验。”蒋介石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有点说一不二的样子。

“我们要按他们有多少枪来决定编制,不能先由他们共产党任命师长、旅长。”

说着说着,蒋介石忍不住说出了他心里的话。他盯着**说:“他们都是共产党,你**不是共产党,将来你有生命危险。”

这话无论从哪个意义上说,蒋介石都不应当说出来,何况又正是国共合作要一致对外的时候,但这就是蒋介石,不这么说,他就不是蒋介石了。

他也许就是要共产党的叶剑英听着,就是要让延安知道他的这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