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海滨小城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名叫玛丽。杰西探长赶到现场时,只见玛丽家中凌乱不堪,家具都被推倒在地,好像这里发生过一番厮打,而玛丽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袍躺在血泊中。
杰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什么线索也没找到,看来这凶手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杰西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便来到过道上。突然,外面刮起一阵大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杰西扭了扭门把手,却打不开门,没办法,他只好敲门。
里面的警察替杰西打开门,杰西脑袋里升起了一片疑云。他弓着腰,摸摸门锁,这好像是一种新型的防盗锁,这种锁没有钥匙是无法从外面打开的,可门上没有被撬的痕迹。
房门上有一个向外窥视的“猫眼”,杰西隔着门,通过“猫眼”朝外望了一下,外面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检查完毕的法医拍拍杰西的肩膀,递给他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死亡时间在昨晚7点到8点30分。”
杰西习惯地捋捋头发,自言自语地说:“晚上7点到8点30分,正是客人拜访的时间,由此可推测出凶手挑选这段时间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故意迷惑我们;第二,凶手是玛丽的朋友或者其他什么人!对了,公寓管理员那儿肯定有来客登记表!”
杰西从公寓管理员那里了解到,昨晚7点,到8点钟的时候,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煤气管道修理工弗斯,另一个是女的,据她自己介绍,是玛丽同父异母的妹妹玛莎。
次日,杰西传唤了这两个人。
先来的是煤气管道修理工弗斯,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跷起二郎腿坐在杰西的对面。
杰西严肃地问弗斯:“你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吗?”
弗斯咧嘴笑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今天报纸上登了玛丽被杀的事,正好她被杀的那天傍晚,我去了她家。”
杰西眯着眼打量着弗斯:“你在那儿看到了什么?”
“我没做亏心事,所以不害怕。”弗斯并不直接回答询问,“前天晚上8点,按照约定,我准时去玛丽家修理煤气管道。
可按了半天门铃,却没人开门。我以为她迟一会儿才能回来,便在门外等了一刻钟才离开。”
杰西盘问了半个小时,没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就让弗斯先走了。
过了几分钟,玛丽的妹妹玛莎来了,她不时用手帕擦拭着哭红的眼圈。
杰西叹了口气,同情地说:“我为你姐姐的死感到难过,这次让你来,一是了解一些情况;二是你姐姐留下一些现金,你拿走吗?”
玛莎点点头:“前天晚上,是病重的父亲让我来看姐姐的。我赶到时是7点45分,她屋里亮着灯。”她似乎想着什么,用舌头舔舔嘴唇,“可是无论我怎么按门铃,都没有人应声,我只好走了。”
两人交谈了很长时间,最后杰西还是毫无收获。
杰西取出玛丽的钱,数了数,一共5万英镑,然后掏出衣袋里的一支钢笔:“请你在这张表格上签上名字。”
玛莎脱下半透明的手套,就去接钢笔。
杰西恍然大悟,眼睛一亮,暗暗责备自己:我怎么把这一点疏忽掉了呢?他一把拽住玛莎的手,高高地举起来:“你的手套提醒了我,你就是凶手。玛丽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忍心杀她?”
这话像刺中了玛莎的要害,她冷汗淋漓,惊得两眼一阵发黑,手一哆嗦,想要抽回去。
杰西取出手铐,把玛莎铐了起来。在杰西的审问下,她不得不承认:为了独占父亲的遗产,杀害了姐姐。
杰西是怎么判断的呢?
如果玛丽通过“猫眼”看到来者是费斯,就绝不会穿着睡袍去开门,所以,当她看清来者是玛莎时,才会穿着睡袍让她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