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宫洺汐现在是很强,但依然没有达到全盛时期的哪怕一半,如果拿到神格,那么现在胶着的局面,就会毫无悬念地倒到宫洺汐那一边,天帝如何能不急?
“我看他是想吞噬主上的神格以提升自身的修为。”墨方冷哼了一声,她一向就不觉得老不死是只什么好鸟。
“我记得,似乎只需要五行族人,不论在何时何地施法,只要他们都有为我牺牲的觉悟,并且我也在场,无所谓是否靠近神格封印地。”宫洺汐回忆了一下,道,“那你怎么会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解开封印的方法未必只有一个。”缺颔首,宫洺汐所说的方法,的确是最正规的那一个,也是当初设下封印时所知的唯一一个解法,但是天帝又岂是常人,万年的时间过去,倒也是让他发现了另一种方法。
“照你这么说,老不死有自信能战胜我的神格?”宫洺汐挑了挑眉,如果是她本人去解开封印的话,神格自然就会和她合为一体,半点排斥都不会有,但是如果换成别人的话,神格就会反抗——神格可是有智慧的,加上强大的力量,基本上没有人能战胜,更何况是现在元气大伤的上界。
“这个我不知道。”缺摇了摇头,道,“但是我知道,就算天帝对它放任不管,两个时辰之后,它就会消散在六合之中,从此再也无法凝聚起来。”
“是么?”宫洺汐讶异地皱起眉心,“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看来老不死是打算鱼死网破了,要么他赢,要么干脆大家永远决不出胜负来算了。
“是天帝说的。”缺凝视着宫洺汐惊讶的表情,也觉得有点奇怪,这种事情,身为神格主人的宫洺汐不可能不知道。难道天帝告诉他,就是为了让他告诉宫洺汐?
“权且记下,说那么远的事情,等他解开封印再说吧。”宫洺汐冷笑了一声,如果老不死解不开封印,或是被她抢先了,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白费心机,“对了,那么你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关于寻找邪神神格的事情,缺从来没有对宫洺汐隐瞒过。或许,他也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吧。“据说,天帝发现了一个古老的种族,他们族中有五行族先祖的血脉。”
“五种都有?”宫洺汐有些讶异地得到了缺肯定的答复,眉就皱了起来,如果有一定血脉的话,再以人数补上血统的差距,要解开封印,也不是不可能,“那老不死是让你带人回去,还是灭族?”
“先确定血统的浓度,如果浓度不够,再多的人数也是枉然。”缺先答了这个问题,才有些古怪地道,“只不过,我去了之后,就确定这个种族不行,毕竟流传太久,五行族的血脉已经很稀薄了。”
“是么?”宫洺汐反问一句,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
“对了,你找到木族的族人了么?”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问道。
宫洺汐早就拥有其他四族的族人作为下属,唯独这个木族,很是难找,不仅宫洺汐,就是天帝也没有头绪。
宫洺汐嘴角一弯,微笑道,“好像已经确定了身份,只是还要等一段时间而已。”
两人正说着话,在一旁观战观得兴致勃勃的墨方声音突然变得愤愤起来,指着前面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宫琊!”
“琊么?”宫洺汐停止了正在进行的话题,把目光转向了前方,果然不意外地看见了夜魅炀和他身边站着的宫琊。
“该说什么呢?”缺看了看宫琊,又低头看看宫洺汐无动于衷的表情,“我记得你好像依稀说过决定好了什么之类的。”
“当然。”宫洺汐笑眯眯地点头,她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当然就不会再动摇哪怕一分,就算对方是宫琊,也一样。“对了,墨方,给安逝的信,送出去了么?”
“嗯。”墨方点了点头——以她的实力居然被派去送信,简直大材小用,真是要疯掉了。
“让韩芾那边再盯紧点,大概马上就要露出马脚了。”宫洺汐缓缓负起了手,似乎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只是看着两边对峙上了,管修和夜魅炀遥遥对上目光。
“主上不去么?”有些讶异地,墨方问道。
“嗯,我只负责管修就好了。”宫洺汐抬起了手,指尖光芒一闪,手指动作间已经唤醒了马上的管修,微微一笑,“应龙他们不是都在下面么?”
“不怕被发现么?”缺皱起了眉,“他们几个现在可都是名人,即使不扯到你也会让人联想到沧国。”
“既然我有办法让老不死都找不到他们,又怎么会没办法让夜魅炀看不见他们?”宫洺汐笑了起来,道,“放心,隔着这么远,就算是夜魅烬亲自来,也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的。”
“那个……”墨方挑了挑眉,指着谜国大军的后方道,“是夜魅烬吧?”
“嗯。”宫洺汐笑眯眯点头,“他在等我出现。”
“那你会出现么?”
“当然会,就算是有意要引我出去,我也得出去不是么?”宫洺汐身上的气息敛得一丝不剩,如果不是墨方和缺正站在她旁边,也不会觉得这里还有一个人站着,“而且,这么久没见了,没理由不见见这个始作俑者吧?”
“王爷,又见面了。”随着宫洺汐的操纵,管修坦然一笑,开口了,“没想到这么快,王爷就坐不住了。”
“管修,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夜魅炀摆了摆手,扬声下令,“进攻!”
三排长矛兵顿时往前站了出来,每三个人组成了一个小队形,以盾挡在面前,三个矛头分刺敌人的三个要害部位,这是个很锋利的队形,很适合重逢。其中每两个队形之间的空隙,则由后面的骑兵补上。
“很不错呢。”宫洺汐有些讶然地看着那一排骑兵,赞道,“最弱的居然都有了黑色剑气,而且实力也较平均,看样子是训练了很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