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的是筹码,不会与你做交换的。”恶灵邪恶地望着秋静凝,声音冷得心碎。
“为什么不听听我的交换条件再做决定?”秋静凝玩味地说,然后不管恶灵愿不愿意听就问道:“你想王家小姐和李家小姐吗?”
“不想!”恶灵想也不想地说。
“回答得越快,就越代表你心虚。两个让你刻骨铭心的女人,你会不想?”秋静凝好笑地说,“本来说还想让你们见一面,让她们替你超渡,重新给你一个名份。看看你现在的态度,哎……算我多事。”
“你有办法让她们改变初衷?”恶灵显然是有些心动的。
“当然。”秋静凝说,“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你想让我放了阵里的人……”恶灵想了一会儿说,“我答应你,只要你让她们改变心意,替我超渡,渡我轮回,我就放了阵里的人。”
“原来在你心里,你是两个人都爱的……那个晚上,你应该可以走的,不是吗?”听到恶灵每次提到的都是他们,秋静凝突然意识到那个晚上,他也许是故意的。
“你……”恶灵显然没想到秋静凝会猜中他的心事。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的行为已经出卖你了。”秋静凝说,看向邪神道:“你放开他,我要将他带走。”
“放了他?你疯了啦!”这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跟一个魔灵打交道,能这么诚实吗?
“我相信爱,也相信他心中有爱,所以只要能见到他所爱的人,他一定不会对我怎样的?”秋静凝看着恶灵说。一字一句仿佛要说进恶心心里,也说进了某某人的心里。
“不行!我不放心。”
“你相信我好吗?让我带他走……”秋静凝说,然后慢慢向恶灵靠近,“我如此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马上放了阵里的人。”
“好。”恶灵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你白痴啊!他这样说你就相信他?”邪神经衰弱地望着秋静凝吼。
“静凝,你一定想清楚……”君笑天也在一旁提醒。
“我知道你们的担心,但我愿意为爱赌一次。”秋静凝说罢,伸手抓起了恶灵的手。很奇怪的,她竟从他手上感觉到了安心。
“为了你的信任,我马上取消阵法。”话落,只见恶灵一阵冥想,阵法立刻消失,接着就发现许多人拥现在街上,而恶灵则化作一把折扇落到秋静凝手中。
“姑娘,想不到你能劝服了恶灵,我们真的好佩服也好感激。”之前的道士一见到她就立刻拥了上来。
“你们就是最魁祸手,朝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不知何时奇言竟拉着李瑞跑了过来。
“奇言你太多嘴了。”秋静凝责任地看着奇言。
“殿下,他们给云雨国造成了很大的灾难,他们本就是应该受到惩罚。”奇言不平地说。
“殿下?!你是皇太女殿下?!”众道士听完秋静凝话,全都忏悔地跪在地上。
“念在你们是一时邪念,最后也能幡然醒悟。本殿下对你们犯下的过错就不作追究了,你们好好回去修行,以后多为百姓做事,也许有一天朝廷还用得上你们。”秋静凝扫了众道士一眼说。
“我们谨记殿下的教诲,日后一定倾尽所能为百姓、为朝廷贡献一身!”众道士泪眼连连地跪在地上,显然没想到皇太女竟是如此的恩威并施。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秋静凝没想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一番以柔克刚的告诫后,众人立刻崇敬地跪在地上,向秋静凝不停地磕头。
“大家不必多礼,赶快回去与亲人团聚吧;……”
秋静凝伸手挥退了群众后,才发现邪神和君笑天早已没了踪迹。眼下情况紧急,她也顾不得多想,看了眼街上躺着的尸体,在中间找了找,发现路子青和香香地尸体后,就对奇言和李瑞道:“我们分开行动,你们去通知官府收集百姓的尸体,然后再将大王子夫妇的尸首运回宫里,我有重要的事需要马上解决,我们就此分别吧。”
“殿下……”二人看着秋静凝,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意气用事,于是喃喃道:“您一定要小心!”
秋静凝点点头,转身离开。
见前面一条河时,秋静凝缓缓站住,看着手中的折扇道:“我要知道你的名字、身份、背景以及她们的名字、身份、背景。”
“回殿下,小的叫郭仁文,家住连城,郭家在二十年前是名燥一时的书香大户,只是小的做了一件有败家风的事,也不知道家父家母过的可好;而王家小姐叫王碧兰是当时边城县令的女儿;而李家小姐叫李环玉是边城驻成将军陈美陈将军的侄女。”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当地知府,让他帮我们将所有人员全部叫齐。”
边城知府府上,秋静凝面前站着与郭仁义相互的一切人员。
秋静凝坐在上位,手里拿着折扇,扫了眼下面的人道:“你们当中谁是李环玉?谁是王碧兰?”
“回殿下,民女是李环玉。”一位四五十岁的女人走了出来,样子显得有些苍白。
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人,何以显得如此苍桑?怕也是为情所困吧……秋静凝上下打量了她翻,认真问道:“你这一生可有过后悔的事?”
“有的。”她说着,目光透过秋静凝看向远方,“有件事缠绕了我二十年。二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生活在痛苦中……”
“你指的郭仁义。”秋静凝抬高音量说,“那你当初为何见死不救?事后也不给她超渡?”
“当初见死不救只是一时冲动,后来也曾给他超渡过的。”她忧伤地说。
“你给他超渡过?!”
秋静凝激动地说,扇子也动了动,想来听到这话他也感到很意外。
“你是王碧兰?”秋静凝看着他们当中唯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心下立刻有了许多不满。想不到自己的丈夫死后,她反而生活的更好,还一副风韵犹存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岁月以及忧伤的迹痕,于是语气不自觉地不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