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武,虽然不怎么厉害。
对付几个小角色还是可以的。
不过——
从头到尾,她就没有出手的余地,不管是哪一次,她在他的面前,似乎注定只能是个无用的女人,乖乖的等着他来救。
每一次都一样。
“如果我晚些回来呢?”他逼问。
“那——”说不定她已经将那些人解决了,“你还是回来了,说明我们还是很有默契的是不是。”她笑着,有些僵硬。
不过——
她看到了,他的表情,稍稍的缓和了一些。清瞳轻轻的吐了口气,说实在话,对付眼前的男人,比对付那几十号恶人更加的困难。
“以后不准再做这样的蠢事。”他交代。
蠢事——
唉,好吧,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做个蠢人就是了。
独孤苍啸似乎骂过隐了,才拿起面前的筷子开始吃饭。不过,他才吃了一口,外头便有声响传入耳,而且,还不小。
“我出去看看,你们先吃。”清瞳安抚一双父子,起身,才刚出门外,就看到一群人,全是村子里的,大大小小的都来了,一个也没有落下。
一看到清瞳,便大声的叫出来。
“清瞳,吃过饭没有,我带了好些菜过来,都是熟食,刚煮的,来来来——”
“这些果子也是今天刚采的,已经洗干净了,吃过饭再吃。”
“还有这些鱼——”
“这些肉——”
一瞬间,清瞳完全不知道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还来不及发应过来,就被一大堆的东西给堆满了。
“你们——”
“清瞳,咱们是来道谢的,今天要不是你家相公,咱们村里的人,不仅损失了大半年的粮食,怕是还不能如意。”村上德高望重的洛大爷抚须笑道。“这些礼,都是村里人拿来的谢礼,你可不能拒收。”
“是,洛大爷,清瞳乖乖的收下就是了。”明眸中,闪着亮光。唇儿,扯着柔笑。看来,白天的事儿,并没有吓着村里人,这些纯朴的人显然,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还以为,啸那样的举止,会吓到村里人。
毕竟,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那样的场面。
如果不是她已经跟着他好些年,也会惊于这样的场面。他的能耐,向来是深不可测的。他一旦生气,动起手来,便非死即伤。
更何况,是一帮欺善怕恶,身上没有多少本领的恶人而已。
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大大小小的礼,推在院里的石桌上,满满的一桌已经放不下,有些,放在了地上。围成了一个圈。
屋里的男人和孩子也被惊动,出了屋,小野奔上前,独孤苍啸立于门前,冷眼看着满院的人挤人。
“独孤兄弟,咱们是来道谢的,来来来,这酒是我们家自个儿酿的,留给独孤兄弟和清瞳喝。”李大哥豪爽的放下酒。
大伙儿下阵吵闹过后,洛大爷提出各自散开。
这个时候,各家各户也还是吃饭时间,他们也还没有用晚膳,来谢过之后,才好放心的回家好好的吃一顿,庆贺庆贺。
清瞳一一道谢。
众人离开,留下满桌丰硕的礼。
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却在实在的心意,那更让人感动。
“啸,李大哥和凤大娘送来的都是酒哦,李大哥的是自家酿的药酒,凤大娘送来的也是自家酿的,不过是白酒,今儿个晚上,你要先尝尝什么酒?”清瞳提着两壶酒,转身问道。
独孤苍啸敛了敛眉,迈着步子向前。
一把拿下她手中的酒壶,放下,“今晚不喝酒。”
呃?
“那要喝什么?”
“早点睡。”
啊?
“不行,还有这些东西。”
“放着。”
咦?
“不行了——啸,你怎么了?放开我,小野还在院里,等等,等等了——”纤细的腰身,被人扣住。她的叫嚣,他听到了,转个手,单手将小野拎了起来,直接回到卧房。将小野扔在自个儿睡的小床上。
“睡觉。”霸道的道。
小野眨巴着可爱的眼睛,小嘴儿微微噘起,有些委屈的看着娘亲大人,“娘,小野还没有吃饱。”
“啸,小野还没有吃饱。”她挣扎着,“还有你,也还什么都没有吃,我也是。”一家人都饿着肚子,有必要赶着睡吗?
他到底又怎么了?
独孤苍啸又不言不语了,紧扣着她,清瞳动弹不得,只得乖乖的依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依着,将脸埋在她的发里。
片刻之后,独孤苍啸才抬起头,脸上的阴冷,沉寂了不少。
眼儿一扫,小野已经坐得端端正正的看着他们。
“快去吃。”
一餐饭,很快的解决了,像是打战一样。
简单的洗梳之后,小野被带回房里,清瞳才刚帮小野盖上被子,便见身后的男人,一点如飞的点向小野的穴道。
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啸,你在做什么?”她惊呼。
“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穴。”他不以为意的回道。
睡穴?
他干嘛要点小野的睡穴,小野原本就是要睡的嘛。“你——”明眸,瞪得老大,不满的看着他,怎么可以随意的点孩子的穴道呢,这样多不好,“你怎么——”
“够了,忙了一天,你也累了。”他不由分说的扣住她的腰,将她带到他们的床上,“不要老是顾着孩子,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记得,她怎么敢忘,就算忘了自个儿是谁,也不敢忘了她是谁的妻子。
“可是——”她还是很介意儿子的事。
“够了。”他不满的将她压在身下,“这一次,我只是点他的睡穴,你要再啰索,下一次,我自接把他丢到院里去睡。”
吓——
这男人,劣根性还是难改。
“为——为什么?”
“有他在,你会害羞。”冷淡的言语,直接冲入清瞳的耳,她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已经盖上她的,让她无暇再分心其他的事情。
痴缠一夜,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迷朦睁眼,有一刹那,清瞳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感觉到来至腰间的钳制和颈间火热的呼吸,才记起昨天晚上,他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