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哦,谢谢。”
门侍并没有进去很久,不一会,便飞快奔出,无需言语,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宣宣答案了。
不知道为何,松口气之余,心却又被紧紧的揪着,失望勒紧了她。
“姑娘——府中到处不见小王爷,您不如下次再来吧。”
下次啊——
扬头,望着青天与白云,皇城的天地与家里的都是不同的,这里不是她的家,她也不会一直都在。
无妨,相信季大哥不会怪她的。
轻轻扯唇,扬起一抹淡然笑意,对着门侍大哥点了点头,“不了,烦请大哥告诉小王爷一下,就说师之宣感谢他的相助,无法亲自道别,请人见谅。”
“姑娘放心,我一定把话传到。”门侍拍着胸膛道。
不过——
直以宣宣离开皇城,也不见季竹野的人影,大概,他是太忙了。
师家兄妹,带着傅君仪,一家人总算是团圆,驾着马车,回家。
季竹野很忙——忙得没有时间再上傅家一趟,之前回到皇城本该进宫向皇上及时报上一路上所处理的大小事宜。
宫中也还有许多事需要他亲自处理。
来不及好好的喘口气,已经几天过去,他才有功夫上傅家去探望宣宣。
“师家兄妹带着舍妹回师家了。”傅君春怔然,不解季竹野脸上的表情到底所为何意,失望?“临行之前,宣宣应该去过一趟啸王府与野王道别,怎么?你没有见着她。”
没有——
他甚至不曾听说她有去过啸王府。
“傅姑娘该多休息些日子,为何如此紧匆匆?”他,涩声问道。
说到这个,傅君春也忍不住来气了,“傅家自是希望君仪多休养些日子,是师之阳迫不及待,他说自己的妻子,自己照顾。”一路话,差点没有气死傅家上下一干人等。
傅全怀大吼着,“我的女儿我自己照顾。”
傅家四兄弟也跟着吼着,“我们的妹妹我们自己照顾。”
不过,吼得大声,并不代表真的有道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傅君仪已是师家妇,之前应允过的事情,他们可不能于自打嘴巴了。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宝贝妹妹离开傅家,一时半会还不能再回来。
他们也不得不接受,君仪是真的嫁人了。
离开傅家,季竹野问守府中侍卫,才知道,她真的到过王府,那时,他不在。
那名代为传话的护卫,偏巧得了严重风寒,这几日,发着高烧,在家里休养。
怪不得谁——
或许,他们之间的缘份,还不到。
或许——却难免有些失落。
浓浓的——
“大哥,你的表情很古怪,你的心情很不好?怎么回事?还有人敢惹你季大爷不爽,大哥,不要客气,告诉双儿,双儿替你报仇去。”
季双儿拍着胸膛豪气万分。
季竹野横扫了妹妹一眼,“先担心你自己的事情,大哥总是你大哥。”
“什么嘛。”双儿可不满了,“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嘛,她才不去想呢,“大哥,听说前段时间,你为了万毒山庄的事,隔了几日才回的家,还听说,有个姑娘家来找你哦。”语气贼兮兮的,双儿纯是看好戏的心情。
能看到大哥这模样,也是千载难逢。
“你这丫头。”长指,不客气的点向妹妹的粉额,“老大不小了,还像只泼猴似的,什么时候要变变样。”
“变什么变,这样挺好的。”谁敢嫌,她就对谁不客气。
她才不相信有人敢自找麻烦的惹上她呢。
“千万别让爹听到。”
爹——
多敏感的字眼,双儿立刻变了样,两只眼睛四处张望,天底下,她谁都不怕,一提到爹,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一般,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了。
爹最见不得她这样了,当然——并不是真的嫌她怎么样,他才没有那功夫呢,不过是因为娘的关系,娘希望她偶尔收敛一下,所以,她一旦有不收敛的行为出现,爹会很负责的代娘狠瞪她。
很冷的眼神,一眼,就够她做好几晚的恶梦了。
没有人,双儿松口气之余,又气恼起来,“大哥,你真过份哎,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来吓我。”
“大哥可不是在吓你。”季竹野闲闲道。
“不是在吓我,那是在干嘛,明明知道我怕爹的,哼,亲兄弟也要明算帐,这笔帐我记下了,现在就算个清楚。”说罢,转身就走,季竹野傻了眼。
真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等等——”长手一伸,将妹妹拉回来。“你上哪去?”
“去找娘。”
“找娘做什么?你又想被爹瞪了。”
“有娘在,爹瞪也不怕,大哥——我现在要去告诉娘,有姑娘家找上门来了,你觉得娘会不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呢。”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眨巴着。
季竹野无奈的一声叹息。
娘当然会感兴趣。
而且,会打破沙锅问到底,虚活二十几年,从来不曾与姑娘家有任何的纠缠,好不容易来上一个,娘还不问得一清二楚。
他还想过几天安静日子。
“说吧,有什么条件。”他认命了,谁让他身为长兄。
“带我去见那位姑娘。”条件开得可爽快了。
“不行。”
“为什么?”
“那位姑娘并非皇城中人,她与她的兄嫂已经回家。”
原来,佳人不在了,怪不得大哥这几日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看着天空,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可以肯定,一定是在想佳人了。
看来,很快,她就会有一个大嫂了。
“大哥,你不是吧,你还是季竹野吗?”鄙夷的目光,不客气的扫向他,“人家走了,你不会追啊,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你娶不娶妻的倒是无所谓了,只是害娘担心,爹可不会放过你。”不止是他可以拿爹出来吓人,她也可以,“再说,遇上让你心情大动的姑娘,这机会可实在难得,你确定你真的要放过。”
“随其自然。”
他,并不强求。
是他的,终是他的,别人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