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极品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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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坏人!坏人!”

听到雪梨气急败坏的叫嚷声,眉儿不由自皇帝身边站起来,扭头呵斥:“你个死妖鸟,再乱嚷嚷小心我把你交给御膳房拔毛炖汤!”

“眉儿,怎么跟只小鸟也这般较劲,让内侍将它带走不就是了。”皇上微笑着斜倚在床榻边的软垫上,温和的眼目淡淡地扫过蝶衣,再望向那只炸了毛的白羽鹦哥,目子中隐隐浮起一丝疑惑不解的神色。

这只鸟虽然多嘴多舌,可也算是天地造化的一个灵物,还从来都不曾这么愤怒过,难道蝶衣得罪了它不成?

“蝶衣,怎么回事?”

“陛下恕罪,都是,都是蝶衣不好。那日洗澡忽然感觉被人偷窥,不由拿了一只绣鞋扔了去,谁知道竟是这只雪羽鹦哥,因此它就记了奴婢的仇,每次见着奴婢就坏人坏人的乱嚷嚷。”蝶衣急忙跪倒在地,颤着声回禀。

“哈,这个臭雪梨,竟然偷窥的臭毛病还没改掉,挨打了是活该,还敢骂蝶衣姑姑是坏人,看我不拿巴掌扇你!”哦,这话怎么有点熟悉的味道?眉儿心中忽然想起自己那个便宜爹来。

原本想将雪梨带来给皇帝娘亲解闷,见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竟抓了自个的鸟粪往蝶衣身上甩,不由上前两步一把抓了住了雪梨脚上的细链,挥手将那发疯的家伙抛出殿去,直到见那小东西扑棱棱飞得远了,方才回身搀扶起跪在地上的蝶衣,温言安慰道:“姑姑可不要生那只妖鸟的气,小时候我都恨不得将这小东西给薅光了毛炖着吃。”

“奴婢那会跟只不懂事的鸟致气,只是让雪梨惊扰了陛下休息,奴婢心中不安。”说着话,蝶衣目子微微泛红,有些委屈的意思出来。

“呵呵,蝶衣姑姑快去换换衣服吧,那只妖鸟可真是让人恨,竟将鸟粪弄到你衣服上了。”

眉儿安慰似地拍了拍蝶衣的肩,早听皇帝陛下说一回摄政王要来,为了便于爹娘相会,眉儿顺便将蝶衣连同其他闲杂人等都请出了仁和宫,刚要起身也走,却听皇帝陛下道:“眉儿,你也该好好与摄政王见各礼,毕竟……”

“毕竟什么?”见皇帝娘一脸羞红,快四十岁的人了,提起那萧恨水竟似未出嫁的姑娘般羞涩,眉儿不由有些好笑。

“毕竟……他才是你亲亲的爹啊。”

这话说完,几乎用尽了南歌全部的勇气,却恰在这个时候,忽然有所警觉,抬头猛然见萧恨水一身黑色的青龙蟒袍嘴角噙笑不知何时立在殿内,顿时羞臊地急忙扭转了头,鸵鸟似的,将一双眼睛紧紧闭合。心头扑通扑通跳着,生恐那不省事的小丫头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果然,南轻眉微装惊讶地“哦”了一声,其实她早就察觉萧恨水从大殿门口进了来,只是想看皇帝娘的笑话,故意问那句“毕竟什么”的话,果然皇帝娘中计,亲口在萧恨水眼前承认了多年前对人家的算计。

见眉儿转过头来,一双葡萄紫目子淘气地望定自己,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萧恨水不由唇形一展,心道,你娘都亲口承认了,看你这丫头还敢不认我这个爹。

见那花瓣儿娇嫩的小嘴张了张,萧恨水只当会顺理成章地听到那声让人欣慰激动得称呼,却不想眉儿忽然道:“皇上可是亲口册封我为相王世子的,皇上是金口玉牙,不能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了吧?”

“眉儿!”眼见那男人已经到了爆走的边缘,南歌不由微愤地唤了南轻眉一声。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关于相王世子的事,以及将相王唤着父王的事,萧恨水已经表达了相当的愤怒。

激怒这个暴力的男人,只怕眉儿的屁股上真的要挨巴掌了。

“给我滚!”果然是火山爆发!愤怒得吼声几乎震落了大殿内垂落的纱帐,萧恨水蓦然爆发的怒气,竟将那些纱帐给震荡的飘拂起来。

眉儿不由强忍了笑,借机一溜烟“滚”出仁和殿。

不知道皇帝娘是如何做消防工作的。眉儿口中哼哼唧唧唱着“解放区的天”,连蹦带跳下了殿前的青石台阶,远远却听到用来处罚宫人的戒殿前传来有人哭爹叫娘的声音。

“喔,不过就是挨挨鞭子,个大老爷们何至于哭成这副德性?”

李德海正哇哇大叫着准备迎接下一轮鞭子的到来,不想鞭子没抽上来,耳边却传来那位小祖宗的嘲笑声,不由悲苦了脸道:“殿下明知道奴才不是真爷们啊……呜呜……”

“看你哭得球样,给,擦擦,御医呢?还不赶紧给李公公将背上的伤口处理一下。”眉儿说着话,竟将近旁一名侍卫腰上的一条汗巾取下来甩给李德海。

“爷……殿下……奴才……奴才真是愧不敢当啊……奴才知道奴才本是死罪……五十背花鞭刑已经是最轻的了……咯……奴才……奴才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殿下的饶恕之恩……奴才给您磕头了!”

李德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径直将受过刑的身子自石头上歪到地下,嘣嘣给眉儿磕起头来。

“成了成了,看都成了什么样子,快让御医治伤去吧。”

眉儿看了眼李德海背上的鞭伤,这半天功夫,也不过是打了十几鞭子的样子,虽然也撕破了衣衫,露出模糊了的血肉,但比较起小的时候,萧十一郎被皇帝娘下令鞭笞二十背花鞭刑的模样可真是小巫见大巫,轻得太多了。

这李德海,自打第一眼,南轻眉就认出,这家伙竟然就是当年奉鞭子的小太监。让他体会一下鞭刑的滋味,一个是告诫他不可以胡乱说话,一个是替萧十一郎报复一下当年之事。

嘿嘿,皇帝娘,人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你当年打了十一郎,我今天就打打你的狗出出气。

正得意地想着,往与萧十一郎说定的东直门而去,却忽然感觉额头发迹间隐隐有些瘙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