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碧兰公主则小鸟依人地偎在裴青宽厚而又温暖的怀抱里,那双浅褐色的凤眼多情地仰望着裴青那张如仙人之姿的容颜,覆有粉纱的蜜色脸蛋上不经意间竟多了一丝娇羞,更使得她多情的凤眼中充满了女性的水样妩媚。
“赔光光……”望着那飞向自己的一对男女,水籽氲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闷好闷,眼睛里也酸涩极了,好难受。
他们看起来好般配,男的俊,女的俏!活脱脱是一对从童话里走出来的金童玉女……
心口酸酸的,似有千万只嫉妒的蚂蚁一样在那狠狠地啃咬,痛得要命。
她……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吃醋,况且那个女人还是自己之前极力要救的,她搞不明白现在的心里是什么矛盾的想法,她只知道眼前这副英雄救美的美好景象很碍她的眼,连带她的心都一起刺痛了。
“小氲氲,你怎么了,为什么你哭了?”等到达地面以后,裴青立即甩开怀中的碧兰公主,也不管她如何痛苦地跌倒在地,一溜烟地跑到了水籽氲的面前,眯眼瞧着她现在要哭不哭的模样,尤其她眼中泛着晶莹的水光时,裴青有些慌张地着急问道。
小氲氲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说哭就哭呢?
“我哪有哭?赔光光!”听完裴青所说的话后,水籽氲不动声色地用力眨去本就不该存在在自己眼眶中的泪水,故意把嘴角扯得大大的,杏眼眨啊眨的,“这里火势太大,一不小心就被浓烟呛出了眼泪,赔光光你不用担心,我什么事都没有!”谎言的背后,是独自吞咽的酸楚,还有那微微刺痛的心。
赔光光是如此的优秀,不管他是妖也好,人也罢,肯定有无数的女人喜欢他吧?可他为什么偏偏对整天只会闯祸的她这么好?
这是水籽氲第一次在别的女人感到有种自卑感在作祟,不是因为对方是高贵的公主身份,而是刚才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是那么的和谐唯美,好像他们本来便是天生一对似的,而举止粗鲁的自己是最为扎眼的那一个……
“小氲氲,真的是这样吗?”裴青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因为他从水籽氲故意眨巴的眼睛里看到一抹连自己都看不懂的情绪。
此刻的小氲氲,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赔光光,不许对我说的话产生任何怀疑,这可是你之前亲口对我说的,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选择相信我的!”水籽氲用力瞪他,嚣张的气焰又一下子全部回来了,“既然人已经救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只因为自己不会留给别的女人任何机会,当面把她的赔光光诱拐走的。
就算有一点点可能,她也要尽快扼杀掉!赔光光生是她水籽氲的人,死是她水籽氲的鬼!他想在自己的面前勾搭上别的女人,那就等着洗干净被她阉吧!
正当他们三人正要潇洒离开的时候,那些暴动的群众立即围了过来,失去理智地朝他们三人开始扔石头,一瞬间,又再度混乱了起来。
“你们破坏了祈雨的仪式,惹怒了上天,所以上天派使者来杀了我们最尊敬的国师!还我们国师的命来,还我们要的雨来!”那些民众发狂地朝水籽氲他们三人扔石块,一双双通红的眼中是那近乎盲目的崇拜。
“你们这些人讲点道理行不行?你们的狗屁国师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蛋,他怎么会求什么雨!那些都是他拿出来唬弄你们的把戏,你们睁大自己的眼睛看清楚好不好,你们的狗屁国师是被别人放冷箭射死的,跟老天爷的惩罚一点都扯不上关系!”水籽氲把莫余护在自己的怀里,左闪右避地躲开那些可以砸死人的石块,杏眼暴怒地狠狠瞪着眼前这一群已经接近疯狂边缘的民众,高过众人声声不绝的唾骂声,不顾一切地朝他们大吼道,“如果你们再不停止这种伤人的举动,别怪本姑奶奶对你们统统不客气!”
这些愚民,不但愚不可及,还疯狂恐怖地可怕!那些像鸡蛋一样大小的石头虽然不能一下子打死人,但打得久了,也会破皮流血得内伤的。
“你们知道什么?要不是你们突然跳出来捣乱,我们尊敬的国师也不会死,老天爷也不会一滴雨都不给我们下,这些都是你们造成的,打死你们,打死你们!为我们最尊敬的国师报仇!”那些民众不但不听劝,还变本加厉地扔出更大块的石头朝他们的头部砸去。
“你们住手,我以琉璃皇朝碧兰公主的身份命令你们放下手中的石块,全部给本公主住手!”在乱石攻击之下,碧兰公主突然挺身而出,护在了三个人的面前,“他们是有恩于我的人,我不准我们琉璃皇朝的子民伤害他们!”浅褐色的凤眼严厉地瞪向一直疯狂扔石块的民众们,纤细的身躯也被砸中了不知多少次,但她依然站在他们的最前面,劝那些丧心病狂的民众们赶快住手。
“您虽然是我们琉璃皇朝最尊贵的公主,可您是国师献给上天祈雨的祭品,您就不该留在这个世上,理应与国师一样早登极乐,去上天为我们这些子民乞求几滴甘露滋润我们琉璃皇朝干旱的土地!”那些盲目崇拜那个国师的民众早已没有什么常人的理智可言,连他们高高在上的公主都不放在他们的眼里,照样朝碧兰公主身上砸石块,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好让她的魂魄可以上天为他们祈些雨下来。
“赔光光,想想办法!不然我们迟早会被这些愚不可及的混蛋给砸死的!”望着前面孱弱不堪的身躯依然替他们挡着,那些石块扔在她的身上,好几次看见她好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但她依然忍着自己身体上的疼痛摇摇晃晃地站在他们的面前。水籽氲被她这一举止给深深感动了,之前对她的敌意荡然无存,顶着被乱石砸中的危险,疾步走上前把受伤很重的她一个劲地往后拉,“公主,你不用跟他们啰嗦了,这些迷信到家的混蛋是蛮横的盲目分子,你现在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听进去的,你说的越多,他们就会攻击地越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