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氲氲,我只问你最后一次,你要跟我走,还是回去嫁给那个男人?”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裴青丝毫不为所动,阴鸷的眸子带着冷戾的威胁,席卷了水籽氲所有的感官。
他该就此放他的小氲氲走吗,让她开心地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从此与他再无瓜葛吗?不,他办不到!
“我要回去!烦请你魔尊高抬贵手地放我离开!”水籽氲从始至终的态度从未改变过,那便是要与裴青彻底划清界限,从此他不是她的赔光光,而她也不是他的小氲氲,与过去的自己彻底挥手告别。
“小氲氲,我不会放你走的!”他乖戾地搂紧她,不在乎那把吟泉剑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清晰的血痕,修长如玉的指尖用力地扣住她的下巴,将自己染血的薄唇狂狷地覆上那张他日思夜想的粉嫩小嘴,蛮横地一路长驱直入,啃咬地野蛮行进,让彼此嘴里的鲜血相互交融在了一块,分不清谁是谁的鲜血。
爱一旦沾染上了恨,必会带着毁灭性的报复,消融了对方,也毁灭了自我。
“小氲氲,你听到了吗?我的心在为你对我的绝情而滴血!”一个仿佛天荒地老的热吻在水籽氲快要窒息的时候儿被迫停止,裴青眷念而又痛苦地用自己如玉的指尖摩挲着水籽氲被自己咬破的红肿樱唇,把她的一只小手强硬地按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上,痛楚的眸光一直盯着她不动声色的俏脸直看。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已经到了这么委曲求全的地步,小氲氲还不肯软化,甚至不肯跟他走?难道她的心里已没有了他,有了别的男人进驻了吗?
“我们没有机会回头了!”感受着从自己掌心下传来的剧烈心跳,纵使自己的心也万分的痛苦,水籽氲还是冷漠地推开了他,“我们到此为止!”
她回不了头,他亦是。他们终是两个世界的人,又何必勉强在一起,尤其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信任这个词存在!
“你怎么会在这里,赶快放了我的水儿!”这时等不到人的骧天泽立刻冲了过来,愤怒地将水籽氲从裴青的怀抱中拉了出来,看着满地血流成河的尸体,金眸陡然一眯,“我的人是你杀死的?”
“小泽子,这些人是你派来的?”水籽氲仰头望向身旁阴郁的骧天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做出大不敬的事情来。
她将是他的嫂子啊,他居然敢在半道上掳劫她!
“是,水儿,我同他打的是同一个主意,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你真的嫁给我二哥为妻,所以在你们成亲之前,我派人把你劫了来,我要带你一起走,水儿,可是他突然跑了出来,你说我能甘心吗?”骧天泽金眸中的那几缕红光在此刻显得异常的诡异阴森,透着深沉的杀气。
“可惜你来晚了!”裴青的嘴角扯出一抹最邪佞的弧度,五指大张,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把水籽氲重新卷回自己的怀抱中,对已经处在暴怒边缘的骧天泽露出挑衅十足的冷笑,“小氲氲必须跟我我,你机关算尽,到头来可能只能是一场空了!”
“该死的妖孽,你放不放开我!”水籽氲困在他紧窒的怀抱里拼命挣扎。
他究竟想对她怎么样!
“小氲氲,你死心吧!无论你讨厌我恨我也好,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带走,没人可以阻止得了我所做的这一切!必要时,我会不惜一切毁了你即将要嫁的男人!”红褐色的眼眸透出最邪佞的冷光,让水籽氲瞬间明白他不是随便说着玩玩的。
“放开本王的王妃,否则本王今天一定要你好看!”就在这时,身着大红喜服的骧天翼也带着一大堆人马赶到这来,看见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困在别的男人的怀抱里时,一股怒气陡然哽在了自己的胸中,不吐不快。
“哟,正主也来凑热闹了,我的小氲氲,你的丈夫似乎对你不错!”眼见骧天翼怒气冲冲地向自己要人,裴青的心里就嫉妒地要命,双手用力握住水籽氲纤细的腰肢,力道之大令水籽氲疼得皱起了柳眉。
“赔光光,你弄痛我了!”腰间的疼痛令水籽氲的气势一下子便弱了下来,杏眼中迷蒙出一片委屈的水光,脆弱地让人心怜。
为什么要欺骗她之后还要狠狠地伤害她,她并不欠他什么啊!
“小氲氲,你终于肯这么叫我了。”听见水籽氲叫出“赔光光”这三个字后,裴青沁血的眸子立即变得清澈透明起来,荡漾着喜悦的光芒。
他已经两年没听过小氲氲这么叫自己了,两年的时间足以令他的思念刻骨,一点一点地将对她的思念化作他每次心痛所呕出来的鲜血。
“把本王的王妃还给本王,本王或许会考虑饶你一命!”望着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目光,顿时使骧天翼的金色桃花眼里结上厚厚的冰层。
不管如何,那个女人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他不会放任她在外面胡来的!还有天泽,他掳劫自己的妻子,让自己拜堂时没了新娘,这笔烂帐等回去后再找他算清楚!
骧天翼警告性地瞪了一眼一旁同样不甘的骧天泽,用眼神告诉他,要他识相安分点,否则他这个做二哥的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逍遥王,你这区区威胁能吓倒本尊吗?”裴青轻蔑地冷笑,“本尊也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小氲氲今天本尊一定要带走!不管你身后有多少的人马,你也不是本尊的对手!我劝你识相点赶快给本尊让条道出来,否则本尊开了杀戒后,你也保不住你那条尊贵的小命!”
“本王从不肯轻易服输,今日你不把本王的王妃还给本王的话,本王也同样要了你的命!”骧天翼也异常坚定地回绝道,金色的桃花眼中闪烁着冷戾的光芒。
“你们两个都给本姑奶奶闭嘴!”受不了两人如此幼稚的争吵的水籽氲,用力的大吼出声。